不过见到“少年”,变成了少女,他脸上神色总算不那么冷了。t/
“我已经拜了师了,这是我师父!徒弟跟着师父。有什么不对?”上官夕撇撇嘴,看着李玄意道。
李玄意冷哼了一声,“你倒是有本事,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收了个徒弟回来?”
梁嫤颔首,“谢世子爷赞誉!”
李玄意笑了笑,“收了就收了吧,想带就带着,正好你身边少个伺候的人,她若是机灵。带着倒也便宜。”
“我机灵!我可机灵了!定会将师父伺候的妥妥的!”上官夕眼珠子一转,急忙说道。
李玄意看她,点点头,“既然机灵,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去了吧?”
上官夕看了看李玄意,又看了看梁嫤,忽然一拍脑门儿,“对了,师父的床榻还没铺好呢!我去给师父铺床!”
未等梁嫤说什么,上官夕便一溜烟儿的离开了李玄意的房间。
临走。还不忘将门给带上。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李玄意和梁嫤两人。
气氛有些奇怪。
梁嫤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不自在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关着门,成何体统?看来这徒弟还是得好好教教的!下官告退,不打搅世子爷休息了!”
李玄意却在她之前,来到门口。伸手抵在门上,低头看着她道:“梁神医不是要医治我对女子排斥之病么?怎不见行动呢?”
梁嫤抬头看他,目光一下子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中,险些沉溺进去,不可自拔。
“我倒是发现,自己病的越发严重了,在不知你那小徒弟是女子之时,身体就会本能的抗拒。你说……这病真的有的治?”李玄意说话间,俯身靠近她。
呼吸间。全是他霸道独占的气息。
梁嫤一时心跳加快,伸手抵在他胸前,“有得治的,世子别慌,早晚有办法治好的,只要您将当初的病因告诉我,我一定能找到办法让您恢复的!”
李玄意低头看着她抵在他胸口的手。
忽而轻声闷笑,抬手拉过她的手,让她靠近自己怀中,“治好了我,就要放开你,真是舍不得,怎么办呢?”
梁嫤一时脸红心跳,却又挣脱不得,“此事对世子爷大有好处,若您一直带着这病,等将来娶了常乐公主过门……总不能一直避着她过日子不是?至于下官……待世子爷的病好了,下官对世子爷来说,就不再是特殊的存在了,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舍不得了!”
“是么?”李玄意深深看着她。[t]
梁嫤重重点头,“对,就是这样!”
李玄意松手放开了她,“回去睡吧。”
梁嫤慌忙拉开门,跳了出去,耳中隐约听到李玄意低沉的嗓音道:“你看不清我的心,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么?”夹叨反圾。
她脚步不敢停,只当是自己听错了,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上官夕歪在床榻边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梁嫤想要将她抱到床榻上去,却发现,看起来瘦瘦没有几两肉的上官夕,却是重的她根本抱不动。
她只好轻晃了晃她,“阿夕,起来,床上睡!”
上官夕眯着眼睛,咕哝了一句,“师父睡床,徒弟睡这儿!”
梁嫤拉又拉不动她,只好拿了一床褥子,铺在脚踏上,又给她盖好了被,自己上床去睡。
第二日一早,众人起程赶往码头上船。
当瞧见梁嫤身边跟着个小姑娘时,不少人都愣了一愣。
后来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昨日偷蒸饼被打的“少年”,是个小姑娘。
上官夕不过十岁左右,洗干净了十分清秀可爱,一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分外讨人喜欢。
便是昨日嚷着要将她送官的人,今日见了她,也觉得偷饼子是在是个不值一提的大事儿,谁吃饱了肚子还会去偷人家饼子?这是饿的了嘛!
钱太医听闻道众人都说着梁嫤和上官夕的好话,心中更是愤愤难平。再加上脚上那块被马蹄子给踩青了地方,今日已经青紫了,且更加疼痛,他越发郁闷。连上船时候都还骂骂咧咧的,王太医劝都劝不住。
上官夕跟在梁嫤后头,撇撇嘴低声道:“那个钱太医,实在太讨厌了!还是大男人呢,骂骂咧咧絮絮叨叨,比街上泼妇也有过之无不及了!”
梁嫤微微一笑,“只当没听见就是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上官夕眼睛转了转,冲钱太医冷哼了一声,跟着梁嫤上了船。
朝廷的船很大,自是不同于先前乘坐过的顾家包的小船。
船只共有两艘,前面一艘是世子,梁嫤,太医并一些伺候的人,和几位大夫所带的抓药跑腿儿的小伙计。以及为数不多的侍卫。
后面一艘则是这次从京城筹到的药材和银钱,并余下全部侍卫都驻守在上面。
此次经广通渠,取道洛阳,由洛阳走大运河可直接道江东地区。
一路顺流而下,都不必再转乘马车。
对于梁嫤这种坐不惯那赶路颠簸马车的人来说,无疑是个福音。
李玄意让人分成两班,昼夜赶路,轮班休息。
众人在自己的船舱中安置好。
李玄意身份最为尊贵,官职最高,自然是占据了顶层最是宽敞的船舱。
好在梁嫤此次也有官职在身,并且是这次控制瘟疫的主力官员,待遇也不差,居于李玄意底下那层船舱,上官夕和她住在一起。
其余三位太医没有那么多船舱分配,二层只剩下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