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当然知道,他会活得好好的,然后再朝他竖起满嘴的獠牙。
一大串话她听得晕晕乎乎,就是三个男人为主算计来算计去的一场争斗。难怪周砚一直淡定,有时候语言却意外……不同寻常。她获取的信息是,周砚暂时赢了,他们不用再窝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等死,而她的重点是窃听器,不由问出口:“所以当时,你料定有窃听器,才对我说,你想娶我?”尽何欢才。
身形一滞,他忽然从怅惘空洞的情绪拉回现实,哭笑不得,她的重点,居然是这个?
回过头,望向恢复生气水光盈盈的女孩,是的,等她报复完林西诀,他必须要让她走自然风格。他觉得她女孩子气更赏心悦目。妖异,偶尔勾魂足矣。
“如果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他说得没有波澜,逆光而立,脸色沉敛,忽然被拉开了距离。几米,仿佛隔了万水千山。
“不,我不要这么理解!”她大声反驳,若是平常,周砚该惩罚她千百回了。而此刻,周砚没有,而是走到她面前,俯身,揉她发顶,“乖女孩,不要任性。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还是带你出去走走?”
乖女孩?
听得沈眉一抖,一张老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个遍。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他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喊她“乖女孩”?不过听着,她心底终归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