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他的气息扑面,他的吻温柔而缠绵,她低低回。心里的感受远远澎湃于表现出来的。
你就是我的小女孩。
这种话。听到一遍就是幸运,心底空洞得不行的缥缈感适才远去些。
至少,她现在。有他啊。
眼眶红红,鼻头粉粉,可不撩人心扉。
他心念一动,含住她的嘴唇,轻轻吻起来。
她喜欢他唇齿间的气息,清冽、逼人。仰着头。承受他的吻。火热缠绵间,他不知不觉把她打横抱起,耳语:“你一定想好好洗个澡。”
唔。病号福利很好。
脚差了绷带,左手绷带又上任了。那情景就好像在南城在他家,他细手轻脚帮她洗澡。既然允许她任性,她时不时用活络的左手撩起些谁,洒在他专注的脸上。睫毛上沾了水,盈盈的,近距离看,她头回觉得,他向来讳莫如深的眼眸,好看得打紧。
见他眨了眨眼便继续,她又掬了把水泼在他脸上。他避闪不及,脸上开了朵朵水花,绵延至脖颈,开了一个扣子的衬衣,性感得无与伦比。
唔,她盯着那颗埋没在衬衣布料里的布料。不由得咽了口水。
“你确定,要在这时候挑逗我?”他低低含笑,双手掌控着这个身体,轻重缓急,都是他能控制的。
“不。”她感觉摇头如拨浪鼓,瞬间感觉他指尖火热起来,赶忙伸手去擦他脸上的水,“大叔,我帮你擦干净。”
“你喊我什么?”惩罚性的,隔着泡沫,他重重掐了沈眉的腿肉。
大叔?尽页鸟划。
他这么老了?
听到的第一秒,他只想认定是他听错。可惜他听力太好,从来不听错。
“大叔啊。”她笑得眼睛眯成弯月,十分招桃花,“我现在是小女孩啊。你三十了,可不是大叔?”
既然得不到最好的,那么挺好的福利,她也得挥霍个彻底啊。
既然泰国之行是周砚应允的一场美梦,那她就让她梦到底。
“好,”他被她笑得不痛快,手下力道愈发重了,不想她一直笑意盈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不忘放狠话,“等你身体好了,你最好不要后悔现在那么高兴。”
“不后悔。”她收敛笑意,红唇凑到他近在咫尺的脸颊,轻轻碰了下,“我爱你,大叔。”
“嗯,我知道。”周砚轻轻回应,继续把她揉搓出细密的泡沫。比起同情,他简直恨“爱”了。不过沈眉的爱,他信,他不排斥,他甚至习惯。
他不会承诺她更多的爱。
哪怕,他一辈子里关于男女的爱,也许只会给沈眉。
这个一开始让他动容、让他看到自己影子的、至于绝境的女孩子。
闹腾了很久,沈眉如愿吃到香蕉,及水果,周砚说带她出去吃泰国美食兼之在苏梅岛海边沙滩看落日。
“行,你去给我买碎花长裙,我再去打扮打扮。”海边、沙滩,她怎么能穿病服去呢?她瞬间萌生了浓浓的代入感,她就是小女孩啊。
“你。”他精简表达意见。
“我怎么了?”她抬头,眼睛眨眨看她,“大叔,我怎么了?”
娇嗔,入骨。
周砚果然招架不住这风格,衣裙而已,只是不愿意跑腿:“你进去打扮,出去后一起买。”
“好。”
她不由惊叹她的脚的恢复力,竟能好好走路,不过动作慢。对着镜子看了好久,素颜的脸啊。沈眉最不喜欢素颜照镜子,因为那会让她想起唐画春。所以她喜欢浓妆艳抹,喜欢蜕变成一个媚到骨子里的风情女子。不过,现在,她忽然想做回任何灾难之前的唐画春了。五岁的时候,她是绑麻花辫的吧?
左手根本不能移到后面弄头发,抓了四根皮筋,又蹦跶出卫生间,去找周砚。男人站在原地等,按着手机,估计事情刚刚过去,他还有的忙。
所以,他陪她玩,她更要好好把握。
感知到女人出来,抬眸,意外入目的还是素颜、长发披肩、穿着病号服:“你没化妆?”
“喏。”她朝她伸出右手,手心是黑色的一团,“你帮我绑麻花辫。”
“你确定没有在开玩笑?”他眼底戏谑,怎么眼前的女人怎么喜欢的蹬鼻子上眼?
“你说过,我是你的小女孩。”语气软软,撒娇味十足。
他扶额,没法:拿过黑色,捯饬她头发起来。
柔顺,触手丝滑。本来是他的心头好,现在他却不那么觉得了。一双拿枪杀人放手不颤抖的手,在她的长发间,屡屡显示出笨拙。
于她,很简单的绑麻花,他就不得心应手。
好不容易弄出像样的两个长辫子,沈眉抢过他手机一照,可一点不满意。索性扯下下方皮筋,拉散头发,只留双马尾。这样看起来还对称整齐些。
或许,她本来就是抱着双马尾的希望。
只想看看,他会不会答应她:他也不是无所不能啊,这么简单的事。不过呢,她更爱他了。
“走吧。”她笑着拉周砚的手。
他看她轻易毁了他的成果,不由来气:“你……”耍我玩?
她右手扯弄长发发梢,反问:“这样不好看么,大叔?”眼底纯真无知,笑意盈盈。
“沈眉。”他突然沉住气了。
“嗯?”她还是笑得得意洋洋,很满意双马尾后年轻的自己。
“不得不说,你装的一手好嫩。”松了松衬衣领子,拉住她右手,“走吧,去买裙子,我的小女孩。”
说她装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