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交谈,我能深刻感受到迦佑痛彻的心扉,迦佑也能体会到我至死不渝的深情。
挂断电话,我望上了医院对面的二十四小时营业楼,走进冷饮厅,服务员热情的招呼着我,“先生,请问吃点什么”?
我指着满屋子的气球,“可以把气球卖给我吗”?
服务员有些茫然的望上了天花板。
雪儿最喜欢粉红色的心型气球,我就只挑这一种,握着一捆气球,心想雪儿24小时不能进食,我真是心疼的要死,还是买了一饭盒米汤,生害怕把雪儿饿着。
非常喜欢睡懒觉的她,即使住院也没改变这一习惯,上午九点过,她才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望着床衔上栓着一排气球,还有医用床头柜上那一大束粉红色的玫瑰花,她的眼睛随即睁大。
我看着这瓶输完,快速的按了一下叫呼叫器,雪儿轻声的言语,“都是你布置的”?
“是啊”。
“你好浪漫啦”!
“喜欢吗”?
“好喜欢”。
我会心的微笑着,下一秒便亲吻了下雪儿的额头,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温存,随即想坐起来,我急忙按住她,“不要起来,你身体这么虚,再睡会”。
“我睡不着了,早上吃了药,又睡了个回笼觉,现在精神很好”。
“还好,你的脸色还是这么苍白”,边说边爱怜的握紧了雪儿的小手。
她浅笑的望着我,“你一晚上都没休息吗?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回避着她的问题,缓缓的开口,“雪儿,以前我看书上写的,两个相爱的人即使隔的再远,其中一个出了事,另一个都会有感觉,我一直以为这是胡编乱造,但现在我相信了”,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温柔的说着,“早上我给迦佑打电话,他说他一晚上都心绪不宁,特别是昨天晚上七点半,那时你刚好胃痛住医院”。
雪儿安静听我述说着,再次露出了思念的神情,“又要哥哥担心了,上次我摔交也是,他也能感觉到,枫叶,哥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为什么之前我的心会痛”?雪儿像在给我讲解身体构造般的指了指心脏的位子,“这里,有放射性疼痛的感觉”。
我极度悲伤的苦笑着,“早上我给迦佑打电话的事情,他听说你住院了,又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所以打了墙壁”。
“什么”?雪儿有些激动的想起身,我急忙又按住了她,她躺好才接着说,“严重吗?伤的怎么样”?
“他没说,我也没问”。
“哦,这样”,雪儿急忙环顾四周,我低沉的询问,“你在找什么”?
“我的包呢?我的电话?我记得昨晚出来的时候,她们拿到车上了的”。
“在这里”,我取出放进床柜里的背包。
雪儿将手提电话打开,这才恢复了一丝镇定,望着天花板缓缓的开口,“从小到现在,我跟迦佑都是这样,他不高兴,我能感觉到,我不开心,他同样有感觉,枫叶,你有过这种经历吗”?
“没有”,我诚恳的说着,也许我跟雪儿太近了,所以体会不到她的喜怒哀乐,也许我跟她还达不到那种心灵交汇的地步,难道这种心灵感应只有两情相悦,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才会有吗?
雪儿浅笑道,“有一天你能感觉到一个女孩子,她也能感觉到你,那她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女孩”。
“呵”!我疼痛的笑着,知道雪儿不是我能拥有,可是她早已占据了我整个心扉,我哪儿还有命中注定的女孩,即使有,我也不会接受,下意识里将雪儿的小手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哥哥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所以他哥哥平平安安的我最高兴,他有任何事我都想代替他,无论是疾病还是痛苦,哪怕只是一点点小感冒”。
“甚至是生命吗”?我麻木的问着。
“能够为他死,又有什么关系,值得”,雪儿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我猛咬了一下雪儿放在我唇前的手指,她本能反应的“啊~”了一声,我醋意到极点的低吼,“你给我好好活着,什么死不死的,迦佑这么爱你,你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活”,心上的血液再次流淌,涌上眼帘的热泪被我压到了心田,“你跟迦佑这么真挚的感情,这么恩爱的一对,这么般配的一对,怎么可能劳燕分飞,你是不是胃痛痛傻了?尽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呵!我随口说说的,我在6岁的时候认识的哥哥,从那时起就没跟他分开过,我跟他的缘分是天注定的”。
“是呀,天意安排你们认识,安排你们相知相爱,没有人能把你们分开”。
雪儿摸上了我疲倦加惨白的脸,轻柔的说着,“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讲这些,我知道我每次说跟迦佑的恩爱,你的心里都会很难过”。
“谁说的,我不难过,反而很高兴,知道你有个幸福的归宿,我真的好高兴,我很放心把你交到他手上”。
“那你呢?能不能答应姐姐,在我出国之前,很放心的把你交到另一个女孩的手上”。
“呵”!我苦笑着,“这是缘分,我不敢给你任何承诺”。
雪儿大叹了口气,“枫叶,回家休息吧,不用陪我了”。
“不,我说过我不会走的,乖乖的闭上眼睛再睡会,趁你生病了好生补充下睡眠”。
雪儿指了指旁边的空床,“你也上去休息会吧,一直这样陪着我,你的身体会垮的”。
“我知道,快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