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我要是再看不出什么不是傻透了么?胸口窒闷得突跳,我不会知道自己还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继续被刺伤、羞辱吗?
回音余波尚在振颤,我却已经后悔了,我讨厌在外人面前露怯示弱,越是沉不住气大喊大叫越是显得自己阵脚溃败。懒
我拼命的瞪大眼睛阻回眼角的湿润,扬起下巴,视线在他们之间滑过,不失时机地在眼前涌现三个大字――狗男女。
这词我连说他们都吐不出口,低下头毫无意义的抹了抹裙摆。脑海里还映着那一瞬间曲桐精致大气的脸上显露出的轻蔑。
她的手臂拢在丰满的胸部下缘,左手覆盖在右上臂,纤长食指以极缓慢的频率敲击着,这是种抗拒外界却很有企图的野心姿态。
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不需要野心来威慑我。
一双铮亮的皮鞋进入了我的视线范围,许南川带着丝讨好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不吵了,宝贝别生气,嗓子要喊坏的,我们走吧,回家。”
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发丝间摩挲,我压抑的直哆嗦,却没有退开也没有推开。拒我连他的靠近都忍得艰难。
“呃,怎么都跑这儿集会了?曲桐,你该去和alan先生合照了。”
wendy迟疑的声音很快复归常态,只是眼神里带着浓重探究地望着我们,她显然很好奇我们三个人各具特色的神情究竟源于什么。虫
“唔,好……南川,西年,后会有期。”她矜持的眨眼微笑,挥挥手扭身离开了,只留给我一个摇曳的花瓶形俏臀背影。
wendy只是愣了一下,没做任何表示,略颔首旋身留给我一个更花瓶的美背。
继歇斯底里的失态后我再失一机,那高傲冷艳的背影应该是我甩给她们的,而不是她们摇曳生姿的寒碜我!
我的郁闷更深了,并隐隐透露出忧郁的趋势。
“琢磨什么呢?回去吃韩式火锅好不好?我想想家里有没有香菇了,冰箱里有没有?……”他边走边侧过头揉了下我的肩膀问,等了会儿不见回答,他依旧兴致勃勃,“哎,你也不会记得,还是先去超市再回家。”
乘电梯抵达地下二层停车场,他一直在试图引起我的话题,可我什么都不想跟他说,他终于无奈地叹口气。
“年年,不想说话是不是?那我们回家再说,回家慢慢说。”
像一阵秋风卷起落叶,明明是很美很悠扬的画面,挑起的却是落寞的情绪。他这样好看的男人,不过掀起唇角艰难了些,却是千头万绪如砂笼罩在我的心头。
说什么呢?我是会更伤心、愤怒、歇斯底里,再被他好言安抚,抱着哄劝一番了事?或是心寒情尽,从此楚河汉界,分割了断?
我现在不清醒,跟他在一块儿更是清醒不了。
趁着他转身去取车的空当,有一辆大众驶来,我迈步冲过挡在前面,车主惊慌的刹车。我做出惊惶的表情拍他的车门,示意他我遇到了危险,他打开车门,我坐进副驾位。
汽车驶离的时候我从倒车镜看到许南川仓惶奔跑追赶的身影,一霎那不知是畅快抑或是更浓重的失落。那一刻就像石化的心“咔嚓”断裂了一块,不知道痛却又觉出了空。
“需不需要报警啊?那人在后面追呢。”车主是个中年男人,体型微胖,说话的时候略有些紧张的颤音,他的胆子看起来不太大,敢“见义勇为”很难得。
“不需要,他追不上,谢谢你。”只要开出博物馆的范围,我下了车再打车回学校就……至少今天没事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仪表堂堂的,原来是个坏人。忻娘出门在外可要小心,世道太乱了,博物馆的治安都这么差。”
“他不是坏人。”车子驶出停车场,看不到许南川的身影时我辩驳。男人想必不知这状况该如何应对,住了声,从后视镜不解地看着我。“只是偶尔有邪念罢了。麻烦你,出了大门把我放下就好,谢谢。”
说完我暗暗咬舌,恨自己心里千百个恼他,别人却是说不得一句。
“哦,其实你说个目的地,我把你送过去也不麻烦,你穿这么单薄又受了惊吓,怕是会生病啊呃,忻娘我不是坏人,我是个中医师,有老婆有儿子,我儿子今年读初中。”
要不是他提醒,我还真忘了随便上陌生人的车是不太靠谱啊,可是
我不自禁地笑了出来,“没事,我相信,谢谢您的好意。”
男人没再作声,驾着车驶向大门,可没想到车子到了大门口,就被保安给拦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男人疑惑地嘟囔,看到另一辆车从旁边驶出,他降下车窗同保安交涉。
我心下狐疑猜测,想法还没来得及成型,就见一路虎揽胜在距离车身几米处停下,许南川愤怒矫健的身影从车上一跃而下,蹭地窜到大众旁,单手卡要单手敲车窗。
“下来,穆西年你给我下来!”
我缩起身子不看他,无视他可能比墨汁还黑的表情。
“哎,保安你拦我们干什么,快抓那个人啊,他要劫……”男人转过身,后知后觉地说,“你们认识的呀。”
“我们不认识。”不想认识他。
“可他明明叫你的名字了?”
“先生,你最好让那位女士下车,否则形同于绑架。”
男人还在云山雾绕,保安又下了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