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是害怕又是失望,对他来说绑架这么可怕的事,怎么可能做得出。不仅如此,他见义勇为的善心原来是一场乌龙,他对我表示强烈的失望。
他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用眼神表示谴责,唇线紧抿打开中控锁,激动到颤抖地说,“请你下车。”懒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坑骗您感情的啊!
我大半句话还没说呢,许南川拉开车门抓过我的胳膊又拽又抱把我弄下了车,他箍着我的腰弯身冲车里说,“抱歉,我老婆在和我闹脾气,耽误你时间了。”
“啊,那倒不要紧,只是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是,我会好好教育她,您走好。”
等其他人走开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挣开他的手臂,面对面双眼喷火,“教育我?你凭什么教育我?上梁不正不对,你个道德品质败坏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教育我?!异想天开!”
我踢腿踹上了他的小腿,下了力气的,软面小羊皮靴挨上去,不说痛入骨髓吧,至少也让他屈膝抱腿倒吸气了。
开春的冷风非同一般,像无数条浸了冷水的鞭子,抽打在身上。
我抱着胳膊跺脚,无心欣赏他扭曲的面孔,诘问的眼神,调转方向往大门外走。
可没走上几步,那个复原能力极强,原地满血复活的破大川从身后迅猛地把我举起来,手臂环在我的大腿上几乎是扛着走到他的车旁,拉开后座门把我“砰”地甩进去。虫
我过去总觉得那些被迫关进车里出不来,让男人有时间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的女人,她们实在是太矫情了!想跟着走就说你想跟着走,一脸受强迫不情愿是给谁看,闹哪样啊!
他们是有多迅速,你们是有多笨拙啊?!以为拍暮光之城,遇上吸血鬼男人了呀!
那个时候我的确很女强,可形势比人强。我本一心想要跑,奈何现实很残酷。
我可不是做做样子的,被他甩进车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翻身开门跳车,一系列动作多么的连贯顺畅,我在脑子里飞快预演并且付诸行动。
怎奈我脑袋磕在座椅上,虽然不疼可却有些懵,想要蹭下车他已经阖上车门,想要翻身坐起来却差点翻下座位,等我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车子都开出好远一段了。
听起来着另一套动作也还是蛮连贯,味儿却不知差了多少。
此时此刻我该作何表示?各种方案各种离谱。
a:拍打车门大叫“快停车!放我下来!”――扯淡,徒劳!
b:扑过去掐他脖子,边大叫“不停我就掐死你!”――暴力,危害公共安全!
c:降下车窗钻出窗外呼救“救命啊!绑架啊!”――丢不起那个人
我只好气哄哄地端正坐好,从后视镜盯着他,向他传递我的怨愤。看起来似乎他的怨气比我还大,并且做到了全然无视我存在。我就不信这样强烈的愤怒他感觉不到,他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的能怎样?!我歪着身子挠车窗,反正我不打算和他说话。
挠着挠着不经意发现许南川他不对劲,他紧皱眉头不自然的歪脖子,不时还瞄我两眼,状似痛苦。
我停住了动作琢磨原因,他恢复常态关注路况,就像之前的不自在是幻觉一样,我翻了翻眼皮,继续挠,结果他又不自在了。
哟!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听不得这声音啊!
有各种奇特毛病的人特别多,像恐高症简直太平常,例如有的人有密集恐惧症,像是洗衣粉搅出的泡沫就看不得;还有的人有尖锐恐惧症,针尖、剪刀尖就不能瞧;还有的人听不得特定的声音,例如不锈钢之间的摩擦。
我都不知道,金钟罩铁布衫加身的许南川听不得挠玻璃啊!
这是多么令人喜悦且欲罢不能啊!
终于,许南川在我欢乐跳跃的节奏下,瞥了我一眼,静默地按下音乐播放键,一串清灵的钢琴曲缓如清泉流泄,他发现这丝毫不能缓解玻璃奏鸣曲带给他的强烈刺激,他再次瞥了我一眼,静默地挑了首姻乐,并且放大了音量。
我消停了。
其实手指又麻又痒,我猜自己从此也要对这种声音感到牙疼了。
他可能以为我不会那么乖顺,车子开回公寓,在车场停好,他极迅速地跳下车要拉车门。
一直被动挨打不是我的作风,作为军人的后代,这么抹黑的行为不能做顺溜啊!我反应也不慢,先于他一步推开车门,还好他反应快后仰头,否则非要撞得他鼻血奔涌不可。
我蹭着开启的不大的空隙下车,大摇大摆的走向电梯。既然这么野蛮地把我掳这儿了,我还跑什么啊,我不跑了!
经过这一路的斗智斗勇,除了我被迫上车这一个环节算是先下一城外,其余环节还是占了些上风的,我积攒了些勇气和自信,等着和他对着干。
他落了我几步,这个速度怕是刚刚晃神了,我们前后脚步入电梯,他试探了两下,用指节碰了碰我的手背,然后毫不犹豫地握住,温柔轻唤,“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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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的内疚作者伤不起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