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煊望着这近在咫尺的女子,这一刹那,她仿佛对他的轻薄之举,完全没有反应,她就那样冷静的望着他,乌黑的眼瞳,水洗般清透,犹如置身事外,看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两个人做戏,自始至终,都是与她无关的风月,或者其他。
“夏侯缪萦,你这副表情,是任君采撷的意思吗?”
没来由的挫败与不甘,赫连煊突然伸出手去,撷住女子小巧的耳垂,微带薄茧的指腹,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搓开来。
夏侯缪萦只觉被他指尖触碰的地方,像是被一股极细微的电流穿过一般,从耳垂处,直漫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所过之处,莫不惊起连绵的寒栗,叫人不能自抑的轻颤。
“想要吗?”
男人显然发觉了她的颤栗,越发变本加厉,只将薄唇间的灼烫吐息,一字一句的送进她的耳畔,下一瞬,更是直接含住了她的耳垂,轻拢满捻,辗转反侧,像是吮吸着樱桃的汁液,细细品尝,慢慢折磨。
夏侯缪萦需要死死咬住下唇瓣,方能阻止到那些几乎不受控制的暧昧呻吟,从她的口腔里溢出,纵使这样,但那绵软的四肢百骸,还是不可避免的泄露了此刻她迫不及待的反应。
“赫连煊……我有得拒绝吗?”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几乎是从夏侯缪萦的齿缝里挤出来的,如此痛恨,却偏偏无能为力。
“本王倒觉得是缪儿你……根本就不想拒绝呢……”
低魅的近乎呢喃的嗓音,如千虫万蚁般,爬过女子的耳畔,夏侯缪萦只觉鼓膜间,嗡嗡作响,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刹那,离她而去,只有男人湿热的呼吸,尽情喷洒的热度,几欲将她焚烧殆尽。
“夏侯缪萦,你准备好了吗?”
邪魅语声,悠悠响彻在满室旖旎的空气里,似蛊惑、又似宣告。
夏侯缪萦听不分明,只觉软绵绵的身子,陡然一轻,如浮云端,向着床榻飘去。
笼了薄雾的瞳色,映着这近在咫尺的男人,模模糊糊,她的影子,倒映在他的眼里,却仿佛只悬在表面,永远都印不上他的眸底。
夏侯缪萦整个都被他搂在怀里,如同专属于他的禁脔,此生此世,都只能依附着他,难以逃离。
沉稳的脚步,在床畔停了下来。赫连煊粗粝大掌,沿着女子脊椎的弧线,一寸寸滑下,然后单手托起她的臀,轻松的将她放在床上,没等她有任何动弹的机会,高大的身躯已经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