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用力将她拉来躺倒在自己胸前,抱着她柔软芳香的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唤道:“娘子。”
心就像被万只小虫爬过一般,酥麻难耐,这个人呵!怎能将自己逼到这样的地步,心中的爱意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八月的天气,此刻殿中温度与外界一般火热难耐,更有节节攀升之象,纵有再多冰盆凉风都无法浇灭这一股热火。不消说,一夜痴缠,直至天光。
显然宫诀凊昨日之言并非虚妄的甜言蜜语,撇下再度起不来身的寒若独自上朝,提出的第一件事便是昨晚与寒若商议之事。朝中以滕云龙为代表的一派臣子激烈反对,宫诀凊直言其害,一众臣子辩无可辩,只得同意。然而滕云龙依旧固执上奏:“陛下,招兵练兵一事于社稷有益,老臣无话可说,可昔日向寻明未得召而带兵入京,分明有谋逆之心。陛下仁慈,宽赦其罪,今岂可再让他执掌兵权。”
“老丞相谬矣,只练兵而非掌兵权。”宫诀凊眉目稍显不悦之色。
“陛下此言差矣!”滕云龙强辩道:“古来兵从将令,若此番训出精兵,但听将令而不闻君命将何如?岂非养虎为患!万望陛下三思!”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自有道理,丞相不必噜苏,退朝!”宫诀凊难得态度如此强硬,此事便板上钉钉了。向寻明、苏云卿即刻赴任,两人虽感恩圣意,但心如明镜,知晓此事恐怕更要多谢当朝贵妃娘娘。宫谨冰与他二人暗中早有来往,二人深知贵妃真身,更深感贵妃知遇之恩,言明自当唯贵妃是从。
招兵训兵一事便有条不紊的开展起来,也算了了寒若一重心事。此际天下大定,朝中无甚大事,使得寒若终日无所事事,宫诀凊又忙于准备迎接自己诞辰,寒若愈发百无聊赖。偏偏现在身为后妃,失去了往日可自由进出宫门的权力,更加穷极无聊,只想着法子消磨时光。
寒若当了贵妃之后,关雎宫中便不再适宜男子居住,连当年先帝所赐的四个近侍都搬离关雎宫去了侍卫房,只是平时仍负责关雎宫的守卫。而白凤儿自然也迁出了关雎宫,入了梨园司教习之职。寒若本意是放白凤儿出宫,可白凤儿当初以为宫寒漓薨逝,心如死灰,自请终身为公主守陵。寒若心生不忍,便让思若告诉了他真相,他便执意要留宫中,寒若只得让他入了梨园,并吩咐宫人好生相待。
听闻自从白凤儿入了梨园教习,梨园子弟技艺精进许多,寒若终日无事,忽而想起,便传令下去让白凤儿至畅音阁一舞。自己也携了一众奴婢内监乘着轿辇移驾畅音阁。
在等候开场之时,寒若见思婉心神不定,想起前尘往事,轻声道:“思婉,你若不适,先行退下也无妨。”思婉却似没听到寒若的话一般,只牢牢盯着舞台,一旁的思若见状,心中替思婉担忧,拿手肘轻轻撞了撞思婉。
思婉猛然回神,看向思若,思若向着主子方向努了努嘴,思婉会意,跪倒在地,目光莹然,“娘娘恕罪,奴婢心不在焉了。”
寒若起身亲自扶起,道:“我岂会怪你,起来吧,既你想看,我怎会不肯。来人,布座。”小内监们手脚伶俐,摆好了四张木椅,寒若让四婢一同坐下观赏,四人皆是感恩戴德不尽。
正说话间,仙乐已起,众人便都将目光重新放回到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