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一字一顿说道:“阿娜不是我的**物。”
朱悦愣了愣,“什么?她叫阿娜?你还给她起名?”
小正太显然感到受了屈辱,紧握着拳头一声不吭,长长的睫毛沾惹点滴雨水,忽闪忽闪地,朱悦有又情不自禁地长长哇了一声……
就在此时,杨斌认真地说,“我替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朱悦丈二八子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要替我道歉?我说错什么了吗?”
杨斌无奈地说,“阿娜是**对母亲的称呼。”
朱悦瞪大眼睛,看着杨斌倒吸一口凉气,“你不早说!”然后连连摆手,“对不起啊,我刚才不知道是……好吧,我承认我见识浅薄。对不起对不起。”
小正太没再说话,倔强地转过身子,仍旧走着。
吴菱不知何时出现在后头,喊住了他,“你的腿受伤了吧,而且如果不是你可以操控她,你应该早就已经死了吧?”
小正太愈发加快脚步,“可是你知道吧,再厉害的丧尸也抵不过有枪的人的!”
“我会带阿娜去安全的地方!”小正太停了下来,猛然回头,宣誓般的说着!
“你遇到丧尸,丧尸会攻击你,你遇到人,人会攻击你阿娜,你能逃到哪个安全的地方既没有人又没有丧尸?”吴菱清楚地分析着,毫不留情地摇头,看着小正太憋红的脸,吴菱直视着他,“和我们一起上路吧,如果世上还有谁愿意和丧尸一起走,那就是我们三个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走!”
吴菱指指无意识晃动的丧尸,“至少我们不会伤害你阿娜。”
小正太的脸色由通红转向灰白,“你发誓?”
吴菱毫不犹豫地竖起两根手指,“我发誓。违背誓言就立马死掉。”
“也保证阿娜不被其他人伤害?”小正太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不,不能。老实话,我们都会尽力,但不能保证。跟我们在一起总比你一个人单独行动安全多了不是吗?”
“你有什么力量让我相信你的能力?”
吴菱想了想,“好像没什么能力啊,不过我们三个活到现在还没缺胳膊断腿算不算能力?”
小正太握着拳头威胁道,“那好,如果你违背誓言的话我会替阿娜报仇的。”继而他看着阿娜,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似乎是在用某种语言说着什么。这或许是他控制丧尸的方式,反正吴菱听不懂,也就由着他。
杨斌微笑着看着吴菱,“怎么,突然想通了吗?”
吴菱有些不好意思地扯扯帽子,“只是想起一个人说,害怕又有什么用呢,那,我现在愧疚又有什么用呢,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的。”
小正太似乎说完了,略略转过头,带着些**特异的语调,“愧疚?为什么?”
冬天的雨本就尤其寒冷,吴菱看看他几乎冻得发紫的嘴唇,建议道:“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淋雨人会受不了的。”
朱悦迫不及待地问,“小正太,你叫什么名字?”
“可以叫我wahid。”
朱悦又问了一遍,“什么?”
“wahid”
停顿三秒,“……啊哈哈哈哈哈哈小瓦啊。”
“……”
朱悦笑眯眯地想要把魔爪覆上他的肩,仍然遭到了凶狠地白眼。仍欲厚脸皮,小正太小瓦同志默默地走开一步。
“啊哈哈哈哈小瓦啊。有个性,我喜欢。”朱悦的手顺势在自己肩上摸了一下。
“先回去吧,看看你的腿伤。”
掀开小瓦宽大的黑布裤,小腿上一道粗劣包扎的伤口现了出来,去下被血染红的布条,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道十几厘米长的狭长伤口血肉模糊,并未深可见骨,也可以想见巨大的痛楚,伤口处隐隐有些发炎。
“怎么伤的这么重?”朱悦十分心疼地半蹲着凑着看。
小瓦有些磕磕绊绊地说,“逃跑的时候,划伤了。”
“哎呀,这下怎么办,我们又没有药品。”
杨斌轻轻地在他伤口处触碰了一下,“疼吗?”
“那当然疼啦,不然碰你试试,大叔你就不要虐待正太啦。”
然而小瓦摇摇头,“刚才疼得厉害,现在好多了。”
杨斌推推眼镜,“看来雨水,有治疗的功效。”
“是吗!”吴菱已经端了水壶冲了出去,眼巴巴地接着从天而降的大雨,一边张大嘴巴毫无形象地等着天上掉雨水。
杨斌扶起小瓦,走到雨下。
小瓦忍着疼,眼见得原本十几厘米的伤口在雨水冲刷下一点点地聚合。朱悦一直在旁边存目不离地盯着小瓦,不时发出花痴地惊叹。
三人,阿不,是四人一尸。集体守着雨雾到了黑夜来临,小瓦腿上的伤已经愈合得只剩下六七厘米,愈合的速度加快了数倍。
稍稍好些,他执意要到没有人的地方洗一洗身体和衣服。也就是说,朱悦不能去偷看。
可以看出小瓦的家庭是很传统的**家庭。即使在这种条件下,仍尽力严格地讲求卫生,又遵守不能在人前坦胸露臂的习惯。
既然如此,两个女孩子本身就淋了雨,自然不喜欢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把能露出地地方尽量露出些,也就就着雨一边哆嗦一边洗着,杨斌自然是要回避的,早就被赶到了老远的地方。
无奈的是,虽然有少许换洗衣服,但已经湿透的衣服无法在雨天烘干,只好架在树枝上,由雨水冲刷。等雨停再自然晾干。
朱悦,吴菱,杨斌都已经回到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