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宫里还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可到底是谁呢?
我将那锦帕收了起来,问她道,“这画里的簪子是?”
“那是当年在代国的时候,王后赏赐给姑姑的,这簪子本是一对的,在姑姑来代国前,有一支送给了她在宫外的义女。t/”汀兰回道。
“义女?”我不解的问道。会是汀溪吗?可汀溪和汀兰竟有几分相似,看来这个义女或许只是李香玉对外宣称的吧,可汀溪姑娘也是因为这簪子而被人所害的,这簪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汀兰重重的点点头,“对,是姑姑在宫外收的义女。”
“那另外一支呢?”我接着问道,虽然我知道父亲给我的那支簪子和这画上的是一模一样,但仍不敢确定是同一支。
“还有一支,姑姑从代国来汉宫后便交给了苏大人。”汀兰说道。我点了点头,暗想到这果然是同一支簪子。
“为什么要给我的父亲呢?”我不解的问道,这簪子和父亲有什么关系?
“姑姑之前未曾告诉过我原因,就在昨夜,才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汀兰吸了口气接着道。
我忙问,“是什么原因?”
“这支簪子里藏着四个皇子之死的秘密,姑姑将这支簪子送给苏大人,是想让苏大人将此事禀告皇上,让皇上做主来暗查此事,可第二日吴王便以苏大人企图谋反之罪要挟皇上下令处死苏大人,苏大人还未来得及将这件事情告知皇上就被判了重刑。”汀兰想了一会儿,似在回忆什么,最后看向我道。
“那这支簪子到底藏了什么秘密,竟会让吴王起了歹心,执意要置父亲与死地呢?”把心中一直以来的疑虑终于问了出来,突然觉得紧绷的心松了了一下。
汀兰见我如是问道,眼神暗了下来,吸了几口气,最后才抬眼看向我道,“姑姑还告诉我,陷害四个皇子的是皇后娘娘,这只簪子的珊瑚头花里,藏有一个方子,是当年皇后娘娘给她的,让她分别加在四个皇子的膳食之中。”
皇后娘娘?难道真的是她所为?我并未将自己收藏的那支簪子拿出来确认是否真有那方子,只是问道,“可仅凭一支簪子和一个药方,根本无法断定此事便是皇后娘娘所为。”
她听后点了点头,“姑姑也是这么告诉我的,苏大人是皇上身边难得的贤臣,皇上对苏大人很是敬重,所以姑姑才想着将簪子交给苏大人,可没想到最后竟-----”她说到此,重叹了一声,“到底是姑姑连累了苏大人。”
“那如此一来,我们根本无法指证此事是皇后娘娘所为了。”我看向她问道。
汀兰接着说道,“所以姑姑让我将这画交给你,让妹妹从苏大人那将画中的这支簪子寻回,交给太后娘娘。”
“李姑姑之死与这簪子有关吗?”
“嗯,姑姑早已料到会遭遇不测,但是她并未告诉我会是谁?没想到第二日早上,我便听说姑姑死了。”她哽咽的道。
“自来了汉宫后,我和姑姑在宫里从未相见过,姑姑告诉我如果被人发现我和她是姑侄关系,会连累我的。我们来汉宫已有好几年了,姑姑昨日还是头一次找我,可没想到昨日竟是最后一次相见。”她坐在一旁,垂着头喃喃说着,
我安慰了她几句,她才起身,平复了情绪,对我行礼道,“妹妹,我该回去了,出来的有些久了,怕宫里的人发现了,不过我来找过妹妹这事还请妹妹务必替我保密,否则,我只怕会落地和姑姑一样了。”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放心吧,姐姐,我会守口如瓶的。”
“嗯,既然姑姑信得过妹妹,我也自是信得过的。”她说完便朝门外走去,我随在她的身后,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眼神有些模糊后,才转身关上了门,重新躺回了塌上。
忽地想起那支簪子来,我下塌取了那支簪子,仔细端详着那珊瑚头花,寻找着可以拆下那头发的缝隙,凑到烛火前,寻了好半天,才发现那珊瑚之上竟有一个红点,如果不是仔细端详,那红点看上去像那珊瑚之心,其实那红点竟是一精致的锁扣。
小心的拆解开后,看见在那花骨之间,的确藏有一段丝锦,拿出后,打开一看,的确是一个药方,不过这药方上写的什么,我便看不太明白了。
思索片刻后,又将那方子收好重新放了个别的地方。
李香玉竟然说方子是皇后娘娘给的,那这方子是谁所开的呢?想着皇后娘娘当时在代国,代国的太医定是信不过的,所以必是托了汉宫的人办的此事,可是谁替皇后娘娘办的呢?
这支簪子到底要交给太后娘娘吗?如果交了出去,我的差事是不是就办完了呢,太后娘娘会不会就此放过我?
一想到此,心里一个声音警告着自己,太后娘娘是不会放过我的,死人总比活人要放心的多,所以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塌在塌上,一夜未合眼,清晨起时,眼睛竟有些浮肿,茶青发现后,惊叫了一声道,“安寒,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没有睡好吗?”
我忙笑了笑对她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昨夜太冷了,所以睡得不是很踏实。”
“哦,那我去找林公公多要些炭来,好把这暖炉的火再烧的旺些。”茶青看着我说道。
我不语,只是点了点头,茶青见势,几个快步便跨出了门外。我摇了摇头,想着这丫头,总是一惊一乍的。
这两日刘启未曾来,很想去他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