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媛进到自己的实验室里,她顺手将香料店老板要的返魂香调好,在午膳之前做成香饼子,吩咐了留在府中的丫鬟到了时间将晾干的香饼装起来。
既然答应了帮人制返魂香,她就要把事情做好。
午膳的时候,谢媛将罗嘉王子的事和容瑾略提了下。
容瑾把事情揽了过来,他笑着往谢媛碗里夹菜:“我知道了,交给我处理吧。”
他的替身已经告诉过他。
谢媛点头:“嗯。”
两夫妻甜甜蜜蜜地用了午膳,躺在一起睡了半个时辰,便坐上马车出门,向温泉别院赶去。
谦远候府里,谢宜和沈氏倒没有坐马车,他们穿上便于骑马的胡服,骑着马带了几个丫鬟随从向城门口赶去。
李氏和谢媛有嫌隙,谢媛邀请,她不敢去,也不会去。
妹妹殷切邀请,谢呈倒是想去温泉别院散散心,毕竟那座别院在京中也是有些名气的。不过李氏铁了心不去,他作为李氏的丈夫,还是要顾着一下嫡妻的脸面,干脆两头不搭理,与朋友出了门去骑马春游散心。
相府的马车在城门口等了一阵子,谦远候夫妇就出城了。
沈氏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看到女婿正从马车里撩起帘子探出头来,不由骂了一声:“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好意思和女人家一起坐马车!”
容瑾干笑两声,他从马车上跳下,回身将谢媛抱了下来,文绉绉地见礼道:“小婿见过爹,娘。”
谢媛也对父母福了福身,露出喜悦的笑脸:“爹爹。娘亲,你们来了!”
沈氏利落的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她将马鞭递给身边同样穿着胡服的丫鬟。拉着谢媛的手道:“咱们娘俩坐马车,让他骑马去。”
谢宜含笑看着说悄悄话的妻女。对随从道:“给阿瑾安排一匹马。”
以世家大族的习惯,骑着马出来玩,肯定要带着用来换乘的马匹,分出一匹马给容瑾骑着并不难。
容瑾点头:“如此便多谢爹了。”
谢宜笑了笑:“既然是你的庄子,骑着马在前面带路吧。”
两队人马汇成一队,向郊外的温泉庄子驶去。
二月天春寒料峭却有不少鲜花盛开,春意浓,白玉京郊外游春的少年男女不在少数。
谢呈骑着马与李氏的兄长、已经继承了邺国公爵位的李逸在山间田野里游春。身后只跟了一两个侍从。
纵马跑了一阵子,两人都有些厌了,便停下来休息。
“阿呈,我们来下几盘棋吧。”李逸开口邀请道,“过年事多,你我倒是有许久没在一起切磋棋艺了。”
前邺国公李源身死,李逸接手邺国公府,成为邺国公后过的第一个年忙得焦头烂额。李源的去世太过突然,整个朝堂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李逸承袭爵位。也有些措手不及。
世家公子外出游春,琴棋书画的一应用具都是准备齐全的。不用主子吩咐,随从便取出棋盘搁在搬出来的小几上。将黑白棋子摆好。
虽然看了不少好风光,谢呈心中仍旧有些烦闷,他随口应了下来:“也好。”
他和李氏闹矛盾的事情,李逸作为大舅子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邀请他出来游春散心。
两人对弈了几盘,李逸估摸着时机也差不多了,便对谢呈道:“阿呈,我妹妹阿荔的事…”
谦远候府里,李氏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兄长聚在一起谈论自己。她坐在南园湖畔的草地上逗着女儿谢可和小叔谢平。
谢宜和沈氏去温泉别院小住几天,他们都没有将谢平带上。
草地上铺着毯子和席子。倒是不怕地上长出来的草扎到两个身娇肉贵的孩子。
谢平和谢可都有一岁了,正是孩子活泼好动的年纪。安静不下来,在丫鬟和婆子们的照看下笑笑闹闹的。
逗了一阵子,李氏觉得有些倦,她的贴身丫鬟连忙招呼人搬来软榻安置在柳树的树荫下。二月时候下午的太阳还是有些炙热的,这几天的天气都很好,阳光万里。
“看好他们。”李氏吩咐道,“我睡一阵。”
“是,少夫人。”丫鬟婆子们一致应是。
李氏躺在软榻上,眯了眯眼,迷迷糊糊地睡了。
这阵子她总觉得有些困,身子乏力,被太阳晒了一阵,又被春风吹了吹,倒是更容易困倦。
丫鬟细心的拿了薄被盖在李氏身上,坐到树荫下偷懒与人唠嗑去了。
左右平哥儿与可姐儿都有婆子们看着,他们闲散一些偷下懒倒也无妨。
她们这样想,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所谓世界上没有偶然的事情,意外总能发生。
垂花门边上,主子们都各有各的事,守门口的婆子偷着闲暇功夫一边嗑瓜子,一边聊着白玉京里贵人们的八卦。
外院的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她擦着脸上的汗滴,给婆子们手里塞钱:“妈妈们,我阿姊在里面当差,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见见她?家里出了急事,赶着呢!”
“你阿姊是谁?”婆子们虽然懒散了些,却是知道不能随便放人进去。
小丫鬟连忙陪笑,说道:“我阿姊是少夫人跟前伺候的丹蔻!”
“丹蔻倒是有个妹妹。”一个婆子看了看小丫鬟,却没答应放她进去。
丹蔻只是少夫人院子里的三等丫鬟,少夫人又不主持中窥,身边丫鬟还不少,要卖丹蔻一个好,不太划算。
小丫鬟额上汗滴渐多,不过她一路小跑过来出汗也不奇怪,咬了咬牙,她从怀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