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山就是个吃软饭的,仗着长宁公主是皇室公主,自己一点儿都不作为,年轻靠老婆,老了靠儿子。对于这个公公,倾城郡主见惯了皇甫瑞谦的英明神武,亦或者是沈问之偶尔也还算是年轻有为,便对他很少看不上。
沈雪如偶尔回娘家,也是不拿自己个儿当外人的。
倾城郡主从小娇生惯养,自然看不得有人还能骑在她头上。
在她的想象中,沈国公府有幸娶了她进门,那都是高攀了,若是不当菩萨一样供起来,真是说不过去。
可偏偏,长宁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堂堂先帝的公主,又哪里容得下一个郡主在自己面前撒野?更何况,倾城郡主的娘,是皇上的亲妹妹,自然比她这个先帝的妹妹,在皇上面前更得脸。于是明着吹捧一下,暗地里,也不知道赌气糟践过多少回了。倾城郡主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因此,倾城郡主在沈国公府,时常是火药味浓。偏她又任性,一时受了气,就想去找从前疼爱她宠爱她的男子去倾诉,哪里晓得就这么巧,被搅进了皇甫瑞谦自己的局里面。
在皇后这里吃了定心丸,倾城郡主甚至连回沈国公府都没有回去,直接进了大理寺,说自己病好了,可以作证了。
柳昭自然不敢怠慢,整理着管帽就升堂。皇甫瑞谦是皇亲国戚,审理他是不需要跪着的,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候问话。
还不等柳昭发问,倾城郡主便将皇后教的那些说辞,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包括那天瑞王穿的什么衣服,系的什么腰带,戴的什么羽冠,事无巨细。
柳昭将证供拿出来,倒是与瑞王府管家和京兆尹府的下人们的口供对的上,便问道:“你说的,可有证人?”
倾城郡主轻蔑的笑一声,扶着肚子,沈问之急忙从一旁快步走到她边上,将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皇后娘娘可以作证。”倾城郡主得意洋洋的吐出这句话来。
柳昭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去宫里问话,不多时,皇后娘娘跟前的大丫鬟清丽来了,恭敬的行完礼,将皇后娘娘吩咐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一在一旁像是早已经料到,并不说话,皇后娘娘安排这一出,也早就派人给他传过口信。他与霜子商量好,要先引出害傅余家的那些官员,再行脱罪,没想到,倾城郡主竟然愿意出头,并且是借着皇后娘娘的口。
这个面子,他若是不给,倾城郡主,肯定是骑虎难下。
不得已,只能承认。
翌日,柳昭验明口供,禀告了皇上,就将皇甫瑞谦放了出去。
曾经蠢蠢欲动的那些心虚的官员们,又开始沉寂下来。
霜子听说此事,摇摇头说道:“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啊。”
清水有些着急的说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霜子想了想,才按着额头,颓然的坐了下来:“若是这一招不能引蛇出洞,那接下来,就只能各个击破了,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戳中他们的死穴。”
清水带着期待的看着霜子,就听霜子说道:“我去见黄书真,逼他说实话,若是能得到证据,就让傅余鹏,去皇宫门口,滚钉板,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