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鸿得体地笑了笑:“记者先生,我不知道你从哪听说的这些消息,我为学校里失踪的孩子感到悲伤,希望他能平安归来。至于这所学校,相信你们也都知道,我小时候这里很穷,如果不是有人资助我连小学都不一定能读完,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成就了,我不希望还有像我这样的孩子再因为家贫而失学,这是我建这所小学的初衷,所以,只要还有一个学生在,这所学校就不会关......”
座谈会结束后,马志鸿坐在会议室窗边,点燃一支烟,他望着操场上比以前少很多的学生,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张垒和商铭第二次来到田富家里,再见张雪时便没有第一次那么客气了。
“张雪,你和张斌什么关系?”
什么?张雪心里一惊,警察已经查到了吗?“他...他是我哥,怎么了?”
“昨天我们在调查时发现了些有趣的事,田士强失踪前后你给他打电话的时间比之前一年加起来都多,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张雪一时没想好怎么解释,还想继续撒泼,张垒这次没给她机会,直接拿出手铐:“我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再来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就直接抓了你们姐弟俩,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那孩子是不是你们抓去了?”
张雪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阵仗,哆哆嗦嗦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田富在一旁听出点味来,他的大儿子是被这臭女人勾结外人给弄去了,儿子再不好也是自己的,田富举着手上前一步就抽在了张雪脸上:“你个吃里扒外的,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还养了条蛇在身边,居然害到我儿子身上,告诉你,他要是活不成,我要你赔命!”
张雪又惊又怕,忍不住竹筒倒豆般把他们原本的计划说出来:“我...我听你说等那小兔崽子小学毕业就送去私立学校念书,我私下打听过,一年一万多块钱啊,这一读就六年,等那崽子成年了,还得给他娶媳妇,那我儿子呢?等他长大还能剩下什么?所以我想着先骗一笔钱给我儿子留着。前几天我联系我哥,跟他商量该怎么办,他给我出主意帮我绑架士强,然后索要赎金,只要我们拿到钱,就会把孩子放了...呜呜呜...”
“张斌现在在哪?孩子被关在哪了?”
“我不知道,昨天孩子不见了之后,我给他打电话问他怎么还不打电话来要钱,他吱唔半天也没说清楚,只说让我等着,一切他会帮我搞定的。”
为了不惊动张斌,防止他狗急跳墙,警方没急着抓张雪回局里,仅悄悄地派人进田富家监听电话做好准备,然后张垒亲自带人去嫌疑人张斌平常活动区域找线索。
张斌很快沉不住气,打来了勒索电话,还很聪明地使用了变声器,索要赎金70万。按照警方教的谈判方式,田富尽力拖长通话时间,以便警方找到张斌打电话的地点,但当田富要求跟自己的儿子说话时,张斌气急败坏地吼道:“少废话,不交钱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可惜,时间不够警方追查出通话地点的。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绑匪再次打来电话确认交赎金的时间地点,当场抓住绑匪了。
绑匪过了两个小时就再次打了电话,要求田富一个人下午两点整到东湖公园西门**赎金,不许迟到,不许带其他人一起去。
东湖公园是本市最大的公园,每日的游人数量在1000以上,而今天是周末,游人数量更会加倍,在西门口布控会难上加难。看来绑匪是有备而来啊。
三十个经验丰富的刑警在西门附近选择合适的地点紧密监视着西门口的动向,等张斌一出现,立即拿下。
下午两点,田富拿着旅行包准时出现在西门口处,然而张斌却迟迟没见有出现,两点半,田富接到电话,交赎金的地点改这北门口,十分钟之后。北门到西门跑步也需要十分钟,而且一路上都是小路,车辆根本过不去。如果三十名警察全都这么跑过去,肯定暴露在绑匪眼皮底下,人质的生命会受到严重的威胁。
怎么办?电光火石间,张垒的头脑飞速思考着,果断下令:“商铭跟着我进公园跑过去,李双强和王密带三个人坐车过去,其他人原地待命。”
八分钟之后,北门口,张垒和商铭先一步到公园内假山后隐蔽起来,然后田富才气喘吁吁地出现,这一次,张斌终于露面了,虽然他戴了墨镜和帽子,但张垒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张斌是自己来的,身边没看到田士强的身影,抓还是不抓?抓了,如果还是其他人参与绑架,孩子的性命堪忧,不抓,绑匪一旦拿到了赎金,人质对他们来说就成了累赘,孩子马上会被杀掉。而且警方一直没有发现除了张斌外还有第二名绑匪的存在。
抓!张垒和商铭慢慢向张斌走去,田富正拉着张斌追问孩子下落,十米、五米、三米,被发现了!张斌急忙挣脱田富的纠缠向外跑去,被开车绕过来的李双强等人逮了个正着。
就地审讯!
“孩子在哪?”
张斌一看被抓了,钱也没得着,估计还得坐牢,但很光棍地承认了他和妹妹张雪设计绑架田士强一事,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警方大吃一惊:“警察同志,我有罪,我财迷心窍,我该死,可是孩子真不在我手里啊。昨天早上我妹妹给我打电话问我准备什么时候打勒索电话的时候我才知道孩子真不见了,但我还没下手呢啊。我就是想着,钻个空子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