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额头上渗出点点细珠,楚兄才拍了拍双手,拿起秘籍站了起来。
“好了。”他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恩,那事不宜迟,拿去给他吧。”我也拍了拍肮脏的双手站了起来。
楚兄笑了:“江兄,不要太兴奋,这样容易穿帮。”
“什么意思?”我问道:“你是说我们要低调吗?还是有哪里还需要注意的?”
他说:“先把手洗干净了再说。这样不是一下就发现我们做了手脚么,虽然是为了让他信服没有恶意,但是我怕造成不好的效果。”
“恩。那我们先去洗手吧。”
于是我们手拉着手去洗手,楚兄还顺便洗了把脸,因为他脸上还有残存的鼻血。幸好他没有把这放在心上,不然我免不了遭一顿打。
我们整理好了仪容仪表,手拉着手重新回到房间里。
此时房间里面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只剩下两个随身伺候的丫环还有一个山庄护卫摸样的人,赫天孟见我们回来了,竟然招呼其他人离开。
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空气微微有点诡异。
两位赫天孟躺在床上,最先发话了:“对于之前的蛮横无理希望两位见谅。”他苦笑一声:“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楚兄忽然调皮地对我说了句悄悄话,然后猛地扑倒在床边,握着赫天孟在被子外的右手,“苍天啊,大地啊,赫庄主,相识就是缘分。你别说了,养伤要紧。”
赫天孟眼圈又泛红了:“两位大侠如此不计前嫌,实在是让赫某自愧不如。赫某不知天高地厚,抢了各位的武器,落得如此下场。”
我在床边听得仔细,看来这家伙对这结果耿耿于怀,每句话都是后悔结尾,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楚兄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他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被子安慰道。
赫天孟却开始呜咽起来:“可是,我小弟弟没有了。。。呜呜呜。。。”
没想到一炷香之前我们出去时他念叨的话现在还挂在嘴边,看来此等创伤给他心理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庄主此时脆弱地如同一个婴儿。
楚兄没再讲话,也许他心里也明白,现在不管讲什么,赫天孟都是会想到自己现在收到的伤害,于是他停下来看向他,想等他啜泣完再看看能不能继续聊。
赫天孟并没有哭很久,呜呜了几下后忽然看着楚兄:“楚大哥,你刚才干啥去了?怎么流鼻血了?”
好家伙,看来刚才那拳的伤害还在,楚兄又挂了一幅对联。听赫天孟这么一说,他干脆地用袖子一抹脸上的鼻血:“没事。年轻人,火气旺盛是常有的事,何况出来行走江湖这么久,好久没碰到荤腥,无处泻火,自然会这样。”说完他一脸淫笑加坏笑地朝着赫庄主挤眉弄眼的。
我是有看有听但没懂,毕竟我还是纯情小少年嘛,不过赫天孟又是身子一颤,然后两行清泪无声落下,鼻翼泛红,他别过头,忧伤爬满了他的床。
我皱了皱眉,看向楚兄,楚兄也是皱着眉,他咬了下下嘴唇,悄悄对我说道:“该死的!我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表示不懂。
楚兄于是在我耳边解释给我听。
讲完听完,两人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房子里又变得异常的安静。
我刚想打破这受不了的气氛的时候,楚兄先开口了。
他对着没有转过头的赫天孟说道:“赫庄主,不好意思我又说错话了。其实这事,也就完事后一瞬间的冷颤让你舒服而已,剩下的不就是无边的空虚和寂寞么,自古好床底之欢的家伙到最后不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么。”
赫庄主又是身子一颤,不,这次是颤了好几颤了,他没有转回头,但是那吸鼻子的声音越发地频繁和大声了,我还是不明白楚兄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这家伙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大家又彼此沉默了。
“受不了了,还是直奔主题吧。”这么想着,我碰了碰楚兄的胳膊,大声地提醒他,其实也是故意说给转过头的赫庄主听的:“赶紧把那东西拿出来给赫庄主。”——我故意把“拿”字加重了语气延长了语调以引起赫庄主的注意,果然,虽然他还保持了头朝里面的姿态,但是他的两个耳朵已深深地欺骗他,“唰”地立马就立了起来,啜泣声也没有了。
楚兄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从衣服里拿出了那本《葵花宝典》,拍了拍赫天孟的被子,等他转过头来,把书递到面前,赫天孟抖抖索索地想要去看去拿,但是楚兄又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赫天孟很尴尬地也把伸到半空的手收了回去。
“咳!”我狠狠地咳嗽了下,捅了捅楚兄的胳膊,暗示楚兄别玩了。
楚兄不知道有没有收到我的暗示,他指了指《葵花宝典》,笑眯眯地告诉赫天孟:“赫庄主,这是一本秘籍,记载着高深的武功,我想把它赠与你。”他又把秘籍递到他面前。
赫天孟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一把抓住秘籍的一角,生怕别人抢他的一样,我以为楚兄会放手,但是楚兄也是抓着秘籍的一角不放。
我看到两人在暗暗较劲,我就理解不了了,楚兄到底想干嘛,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之后,赫天孟似乎慢慢地把手上的劲减少,不过他的眼睛还是盯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