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姑瑶赋>022 姑苏画师同名姓

不待她感叹完,那之前的鞭势虽弱了不少,但依旧回旋了过来,不留情地抽上了那画师的右臂,疼得他一皱眉,放开瑶姬,捂着受伤的胳膊道:“原来芳名远播的仪锦楼瑶姬竟是这般泼辣的性子,匡某如今算是领教了。”

瑶姬被他这一扶,也算没有出丑,而赫辛木怎么说也救过衔香一命,又见他们都被自己打伤,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所以并没回嘴,只站稳了整理衣衫,遂拉起衔香,又瞪了延桐一眼,才对赫辛木与画师说:“这鞭尾抹了断尾蜜,虽要不了命,但半个时辰内不解毒,只怕会生蛆。”

这断尾蜜乃是瑶姬新研制的毒,主要是用来逼刑询供。此毒清甜如蜜,极易引虫。她先前只在壁虎的尾巴上试过,伤口感染此毒后,少时就开始生蛆长牙,渐渐会蔓延到周边的皮肤,壁虎只得每每断尾自救,故取名叫“断尾蜜”。

生蛆?赫辛木闻言,与画师对看一眼,神情可怖。

“你这毒妇,竟用这般狠辣的毒。”赫辛木不禁开口骂了句。

“好啊,有种你别用我这毒妇的解药。”瑶姬回敬道。

“诶,小姐。”延桐当下急了,“阿木他只是和你开玩笑,嘿嘿,开玩笑……”

瑶姬见延桐这般护着赫辛木,转身不理她,想起那晚延桐对自己讲述二人初遇时,面有少女之思,心里知道延桐这回只怕是红鸾星动了,自己挡也挡不住。正觉无奈时,又看那画师只勾唇望着自己,毫不担心自己已然渗出血的手臂,心中却有些感佩他的淡定。

“画师看来是不怕我的毒?”

“不是不怕,只是如今我伤在右臂,小姐若不给我医治,只怕就没人能描画小姐的容颜了。”说完,便满是戏谑地看着她。

“你这是欺我这东京城连个画师也寻不出?”她也不与他生气,笑问。(1)

“画师是有,但比我匡誉画得好的,只怕寥寥无几。”

听他这般自负,瑶姬正要反唇相讥,却一个机灵留意到他的名字耳熟得很。

“你说你叫什么?”

“在下姑苏匡誉。”

“是哪两个字?”

“匡扶之匡,声誉之誉。”

匡誉、匡誉,可不是那《狂生记》中狂生的姓名?瑶姬顿觉有趣,一时间怒气全消,笑出声来。

这一笑,令五人间的气氛软了下来。延桐和衔香相顾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在下的姓名可有不妥,引得小姐这般笑弄?”匡誉顺势问道。

“画师这名字,我几天前竟在戏文里听过。”

“哦?是怎样的戏文?”

“也不是什么好戏,只是一个叫匡誉的忠臣舍前程取美人,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罢了,大家都叫他狂生,说他偏执成魔,所以这出戏就叫做《狂生记》。”

匡誉听了,唇边浮上了几分笑意,道:“可巧了,前几日我也听了一出戏文,那小生也与我同姓名,只不过那出戏叫做《癫生记》。”

瑶姬心知那《狂生记》的乾坤,一听原来那故事还有另一个结局,顿时来了兴致,正欲开口问,却被延桐打断:“小姐,咱们何必站在这风口里说话,还是先给阿木和匡画师解了毒,来日方长,以后随你们爱聊那狂生还是癫生。”

“你这丫头,如今还是我屋里的人,到着急外人的事来,我看啊是女大不中留。”瑶姬笑骂道。

延桐被当众这么一说,面上又是一阵飞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转头望向别处,正巧看到了正往这里探头探脑的采青和拾翠,“小姐昨夜说要派采青去飞仙客栈,我先去教她用药包扎之术,先去忙了。”说罢,便低着脑袋,头也不回地一溜烟逃开。

“枉费这丫头是在青楼里长大,还这般怕羞。”

“女子本该如此。”在一旁久不作声的赫辛木忽地开口。

这话听在瑶姬耳朵里,却像是一根刺扎得她一阵不舒服,可念在延桐心里向着他,她也只当是没听见那弦外之音,笑道:“我这丫头虽不幸跟了我这样的人,可的确是个机玲的好姑娘,不仅洁身自好,还有一身好厨艺。我这些年给她备了五千贯的嫁妆,就等着伯乐能识千里马,把这黄花闺女聘回家呢。”

“延桐姑娘出淤泥而不染,定能找到好人家。”

瑶姬这一番话摆明了是个试探,不料赫辛木却只回了个擦边球,并未表态,也不知他心中究竟作何想,她也不好再问,只得径直到了书房,从案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木匣里取了个蜜釉瓷瓶递给赫辛木与匡誉。

“这是断尾蜜的解药,每日在伤口周围抹三、四次便可。”

赫辛木与匡誉拿了瓷瓶谢过,就要告辞,“昨夜叨扰了小姐,实在是过意不去,我们二人这就告辞。”

“且慢。”瑶姬见他们要走,自是不肯放。这一个是姑苏画师,一个是延桐的心上人,如今叛军随时有可能打进城,若是日后寻不见了,只怕延桐要怪在自己头上。“两位公子有所不知,如今这汴梁城外有野兽出没,惹得乡邻人心不安,昨日我一个修道的朋友还被那野兽所袭,伤势甚是可怖。”

“竟有这等事?”匡誉闻言惊道,转头看向赫辛木,却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状。

“你那朋友可有性命之虞?”赫辛木问。

“虽是可怖,因有些法术,故也没伤得这般重。刚才延桐说要去教小丫头上药包扎,便是为了那位朋友的伤。”瑶姬见二人有犹豫之色,又道,“仪锦楼虽是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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