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师父,他输了,但是你没输,他教你,你医我,不就可以了吗?”冉卿不死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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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你能想到的,人家想不到?他娘的!非但我不能解,而且我的徒弟也不行,知道吗?他之所以要跟我赌,就是因为怕我坏了他的好事,这个王八蛋定是靠上哪个势力了,当走狗去了,老夫上了他的当,你走吧。另外,老夫还要告诉你,既然你还活着,就这么活下去吧,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这样大喇喇的出来解毒,一旦让他们知道了,恐怕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丑大夫这一次彻底的折了回来,衣袖一拂,便把冉卿向门口推开一大步,他从小烦的手里拿过面具,自己又拿出两张,扔到冉卿怀里,不客气的说道:“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原来还是武林高手!
冉卿没有准备,被唬了一跳,向前迈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她怒了:“都说医者父母心,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能解,就承认好了,什么赌输了?不过是给你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罢了,谅你也不会解毒,告诉你,我还真就不怕,那些人知道就知道,死了就死了,也比被人利用得骨头渣子都没了再死比较好,比起活着,尊严更重要,知道不?”她一边说一边仔细的观察那丑大夫的表情,而且手上也没闲着,把那个小瓶和三张人皮面具塞到自己的怀里,免得激将不成,那丑大夫恼羞成怒,再要回去。
小烦摇了摇头,心道,这姑娘长得漂亮,可脾气真不咋地,不过是被师父用内力推了一下,这就恼了,那以后还怎么来呀?他同情的看着冉卿,做了个让她先走、以后再说的眼色。
冉卿没有理会小烦,她的心思都在那丑大夫身上,此时琢磨明白他是如何想的才是正理。
“小姑娘倒是有点儿骨气,但是激将法对老夫不管用,那老鬼在十年前就用这一招,是老夫中此计的最后一次,你走吧,不要让老夫推着你出去,你姑娘家家的,不要太固执了,免得你我都难堪,”丑大夫的眼里闪过一丝悔意,若非他嗜赌如命,怎么会被那么拙劣的激将法所困,导致如此漂亮的小姑娘被这么恶毒的毒药所困,只有区区三十几年的人生?唉,不管怎么说,赌输了不医!
他闭了闭眼,出去了。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通,冉卿失望至极,心里憋着一团怒火,却无从发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那个丑大夫凭什么要为一个陌生人打破自己的规则?自己实力不够,又拿什么要求人家?
所以,她黯然的跟小烦道了谢,然后在锦城中狂奔一番,狠狠的发泄一番心中的委屈,才悄悄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总算回来了!”小秋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迎了出来,一脸的如释重负。
“怎么,有人来吗?”冉卿一边脱衣服一边问道。
“没有,奴婢只是害怕有人来,所以一直担心,盼着小姐快点回来,”小秋接过那身在街边小铺买来的粗布男装,把它重新塞到冉卿的床铺底下。
“真是瞎操心,有谁会来咱们这里?即使有人来也不用怕,你只管闭门不开,说我休息了便是,”冉卿不以为然。
“小姐以后还要出去?”小秋一脸的惶恐,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呀。
冉卿点点头,坐到书案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跑了一大圈,累了渴了,心情也平静了。
那福寿堂她还是要去的,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实力不够,就拿真诚来弥补,无论如何,总要找到解毒的方法才行,断没有就此放弃的道理。
冉卿的心情不好,小秋自然看得出来,她不敢多??拢?⌒囊硪淼某鋈チ耍?映?看蛄松蘸玫乃?矗?急杆藕蜃约倚阆词??p>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十七,冉卿仍旧不想上学。
她穿着中衣,在院子里练习跆拳道的时候亦墨来了。
亦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冉卿在踢腿,已是深秋,脸上的汗水淋漓,且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便好奇的问道:“姐,你在做什么?”
“呵呵……没干什么?”冉卿有些措手不及,干笑两声,收腿站好。
她和小秋解释说,这是从阎王那里讨来的技能,可是这样的说辞适合亦墨吗?她总觉得这个弟弟话虽然不多,但是内心里很有主意,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左右的孩子。
“那怎么满头是汗?”亦墨不信。
“哈哈,锻炼,我这是锻炼锻炼身体,省得动不动就生病,小弟有没有锻炼?”冉卿很快找到合适的借口,并且转移了话题。
“没有,”亦墨老老实实的说道,他虽养在谷氏那里,可是远没有真正的嫡子受重视,能够启蒙,上锦云书院已经算是不错了,根本不能和有专门武术师父的宋亦风相比。
“姐,你今天上学不?我来是想告诉你,听说胜棋已经死了,十三姐姐现在依仗的丫鬟叫胜书,听说那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丫头,而且和胜棋一贯交好,你以后要小心了,不要再被她们主仆算计了去,”亦墨一双水水的大眼睛,担忧的看着冉卿,说话的声调有些高,带着不自觉的戾气。
胜书?冉卿想了想,她似乎已经见过了,是个长相略微平凡的女孩,颧骨有些高,鼻翼两侧的笑沟很深,是个深沉的女子。
“我知道了,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那样的主子,又怎么会有良善的丫头呢?你自己也小心些,别让那些毒妇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