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地很准,被激怒的梁素儿一巴掌就朝朱昔时甩了过来。
老掉牙的套路,能不能换点新鲜点的手腕?!朱昔时那小柳眉随杏眼一凝,手就快如闪电地在半空中把梁素儿那一巴掌给接下来了。
没给朱昔时颜色反遭控制,梁素儿心中的怒意无形间递增了百倍。
“放手!”
“手当然要放,不然大家这样处着多难看?只是有些丑话咱们还是说在前头,免得一会儿公主怪罪民女大不敬。”
空中拽着梁素儿手腕的小手放低了,朱昔时睨着冷眼说到。
“既然扯上男人的事情,那你我间就没什么公主贱民之分!梁素儿,原以为你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天仙儿,今日一见你也不过如此。老娘总算知道赵真元那厮瞧不上你的原因了,人没气量不说,连人最起码的自信都丢了,你怎么和我争?除了些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你就是个绣花枕头,没什么让人好羡慕的!”
“你这不要脸的......”
还没等梁素儿骂完,朱昔时一把嫌脏地将她推得远远的,看着她那扶风弱柳的身姿败退在自己跟前,心中那快意真一个爽字了得!
“省省你那骂人的劲儿吧,免得丢人现眼有辱斯文。老娘当街吵群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呢!”
朱昔时不咸不淡地白了她一眼,又继续迎战上这败阵的梁素儿。
“今儿个不妨把话挑明了。不就是个男儿吗,你稀罕就尽管拿去,我小时还真不会眨下眼!不过,你那些肮脏手段怕是没个男人能容在眼里,人给你了还不是一样会跑,白搭!”
“贱人,你活腻了?!敢如此辱骂本宫!”
端架子,耍威风,除了这些似乎当下梁素儿就没其他可以和她朱昔时抗衡的法子;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就是遭辱梁素儿还是要强撑脸子地迎上去找骂。
“哼,被骂了心里很不爽是吧?可这些话就更泼出去的水一般,收不回来了。人你要,好,老娘便爽快地给你,但少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娘既然答应你不会在赵真元身边缠着就一定做到;而你最好谨守刚才的承诺,解忧的事情一定要个圆满的解决。否则,惹毛了老娘,就不是现在一两句难堪那么简单的事儿!”
话里虽强硬,不过此时处于劣势的梁素儿听得出,解忧公主的事情终究是她这个蛮女人的软当,也是不顾身份地迎头痛击上。
“哈哈哈......本宫当你多骨气,到头来还不是要像哈巴狗般求我给你们一条活路,死鸭子嘴硬!”
本想就此打住,可梁素儿硬是要朝自己磨了几百遍的刀口上撞,朱昔时还真是没忍住嘴!
“你和那完颜耀曦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盗女娼,满肚子脏水坏事做尽,就不怕遭天谴吗?!”
“遭天谴?!告诉你吧,这世道就是好人短命,坏人逍遥千年万年;人走世上一遭,活不出一个称心如意,那就枉自为人!”
“你们根本就不配‘人’这个称谓,顶多算两条公母疯狗,见人就咬!”
抡起掌,真想快意地在梁素儿这张不要脸的脸子上抽上几巴掌,可手走到半途间,还是克制地收住了。
“打不下去是吧?本宫量你也没这个胆!”
“我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愤愤地甩下手,朱昔时冷色在唇地继续说到。
“你的要求我应了,你我就别再这里多费什么唇舌,大家都没这个心思!现在可以说了吧,解忧的事情你想怎么解决?!”
“不,本宫现在改变主意了,除非你跪下来求我,或许还会给你指一条明路!”
倏然间,被气炸了的梁素儿明白眼下控制权在谁手里,也是趁势威逼上朱昔时。
“你别太得寸进尺,梁素儿!”
“这话应该是本宫告诫你才对!别给脸不要脸,本宫的耐心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的,轻重你自己应该掂量地清楚!”
输人不输志,这点梁素儿算错了朱昔时,她可不是随意给人揉圆搓扁的性格。大步流星地朝湖心亭外走去,五步之后,又狠厉地转过头来直指梁素儿说到。
“自古邪不胜正,你那小人一时得志的丑陋嘴脸老娘还真没正眼把你当人看,作恶!要斗,我小时奉陪到底,看你们俩贼公贼婆能嚣张到几时!”
轻蔑,是朱昔时有生以来给得最直白的一次,梁素儿那张作威作福的丑恶嘴脸她真一刻都多看不下去。
“你,小心遭报应!”
话毕,朱昔时便掉头就走,不带分毫留恋。
“站住!”
突然一声娇喝,响彻了这湖心亭里里外外;可朱昔时却丝毫不想理会,还是继续挺直了腰板向前走。
这阵势反倒是让身后的梁素儿沉不住气了。
“想救解忧,除非你自个向皇上请旨和亲大金!”
背后如飞了一暗器,正中朱昔时的后脑子,脚步顿时间给打住了!
什么,让......让自己和亲大金?怎么可能,鬼扯淡吧你!
“你不是自诩烈女吗?大可效仿西汉缇萦孝举,为免其父太仓令淳于公肉刑,自愿沦为官奴。只要你肯入宫籍为奴,以解忧公主年幼为由,向皇上进言自己愿替主分忧的决心;届时皇上一定念及你的义举,准你请求,你便可以奴籍远嫁大金暂代公主服侍五皇子。这样一来,你便可为解忧公主争取到大把转圜时间;若你在大金把五皇子伺候好了,日后这解忧公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