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床梳洗的朱昔时一边打整着妆容,一边细看着对面屋檐上那对欢闹不停的喜鹊,心里莫名甜滋滋的,总感觉今日有什么好事。
心中还没预计出个所以然来,金玉倒是从她的苑子疾奔而来,掩不住喜色地向朱昔时唤到。
“小时,小时,快,妙妙和盛大夫回来了!”
手里那只翡翠耳环还未挂上耳垂,一听顾妙晴盛子骏回来的喜讯,整个人跟皮球般从圆凳上弹起来,跟屁股着了火似的冲上前确定到。
“啥,玉娘?妙妙和盛大爷回来了?人在哪儿?”
噼里啪啦地连问几个问,气喘的金玉也不知从哪里回答起,挑了个重点回应到。
“人刚下马车,朝‘百花厅’方向去了。”
这消息顿时让朱昔时精神为之一振,大腿一拍,忍不住满心欢喜地夸赞到。
“有本事!盛子骏这怂货总算爷们了一回;我说一大早屋檐上喜鹊叫个不停,原来还真是来报喜的!”
“瞧他们俩刚才人前扭捏样子,甜蜜着,估计你口中这喜事八九不离十了。”
“走,走,走,玉娘,我们赶紧去乐呵他们一下,看看这对小冤家怎么个人前甜蜜法。”
越说越来劲,朱昔时恨不得此时插上翅膀飞过去,而金玉一边抿嘴轻笑着,一边打趣上她。
“如今他们俩有个花好月圆的结局,你这红娘总算能安心了吧?”
“简直操碎了心!阿弥陀佛,佛祖爷爷,观音娘娘,月老公公,你们总算是开眼了。走,赶紧去瞧瞧。”
跟打了鸡血般兴奋着,金玉扭头一瞧,朱昔时还一只耳环还没带上呢,连忙提醒到她。
“瞧你心急的,左耳的耳环都忘了戴,不怕被人瞧见笑话你马大哈么?”
“笑就笑,顾不上了......”
说着,朱昔时跟一阵风似的冲到梳妆台边抓起那只翡翠耳环,一路跑,一路催,一路戴;金玉被她直簇拥着,脸间笑容也是甜甜的,盛盛的。
...
一杀进“百花厅”,朱昔时那双抹油的眼珠子就横扫一周,直直锁定在侧身背对她的顾妙晴。
“妙妙!”
欣喜,挂念,担心,不舍......好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化作了朱昔时这声急切地呼唤;此时正在厅中和宫逸涵、洛知秋等人叙话的顾妙晴,也是惊然地转过头来,一见朱昔时,满脸灿烂笑容就如春花盛开般荡漾开。
“小时姐!”
话语再亲切,不敌一个真情实意的拥抱,两女子倒是没介意“百花厅”内有些什么人在,情不自禁地便搂抱在一块。
“八天,你这死丫头整整走了八天,姐盼你的脖子都快伸成鸭脖子了!”
“这不是回来了吗?当是我出门一趟散散心嘛。还好吗,小时姐。”
黏在一块儿,两人间的话像泉涌般没个止头,左一句右一句地询问着对方,生怕对方少了块肉似的。
“好个屁!你这一走,姐都被你熬憔悴了。”假意生气地嗔怪了一声,朱昔时的目光立马转向在旁端坐的盛子骏,威严盛盛地唤:“你小子还不滚过来,要老娘亲自问候你不成。”
“嘿嘿嘿”干笑了几声,盛子骏倒是一脸顺从地走了过来,猫着声音回了句。
“都快嫁人了,脾气还跟火神般暴躁,你吃黑火药长大的不成?”
“还敢贫嘴!”
抡起手掌就朝盛子骏做了个拍蚊子的姿势,这位爷顿时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护住自己,紧闭着眼不敢对看朱昔时。不过他这配合的反应,倒是逗乐了朱昔时,哪里舍得打这位居功至伟的爷啊!手掌顺势落下,抚在了盛子骏的头上。
“阿兄,这回干得着实漂亮,小妹敬你是个汉子!”
感觉头顶被人像小狗般抚摸着,盛子骏顿时明白到自己被朱昔时无声戏弄了,也是壮起胆子呛腔到。
“啥动作?当我是你家养得阿猫阿狗啊,放规矩点!”
“汪汪,汪汪......咱们家小狗儿不乐意了,害羞了,嘿嘿......”
乐在兴头上,朱昔时也不顾脸皮地学狗叫了两声,逗得场上大伙直乐呵呵。
“逸涵你瞧,盛大夫和小时在一起,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两人在一起倒是少不了给大伙乐子。”
洛知秋随意地评点了句,不想引起了朱昔时极大的反驳。
“唉,洛大哥这话说得不对了,他和妙妙现在才是一对儿,我不过是偶尔当个绿叶衬衬罢了,别乱点。”
“小时姐,你胡说些什么......”
还以为朱昔时不知,人前腼腆的顾妙晴小声地怨怪了一声,酡红着脸不敢多瞧场上众人。
“你这丫头害什么臊!盼着你们俩好都来不及呢,谁敢拿你当笑话,我跟谁急。”
不以为意的朱昔时将场上众人一一扫过,目光又落回身边杵着的盛子骏,脸上轻丨佻的笑意淡了些。
“既然人给你追回来了,自然阿兄明白妙妙的可贵之处,可别再做些傻事辜负了她。喏,妙妙人我可交给你了,要是有丝毫委屈她之处,仔细你的皮!”
话毕,朱昔时便牵着顾妙晴的手,慎重地交到了盛子骏手里,见他手有点闪缩害羞之意,朱昔时立马黑下脸训斥到。
“抽疯吗?拿稳了,拽好了,牵牢了,是个男人的,这辈子都别放开。”
“呵呵......再爷们的男人在你面前一摆,都成怂货了。别说了,怪尴尬的,总之心里记住了。”
盛子骏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