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使盾牌的汉子要到棺材前小方桌旁,而对手却无计可施之际,忽听乾清宫院门外一声号炮划破寂静的夜空。继而,埋伏在大殿内的大内高手和众厂卫,手持兵器,呐喊着向使盾牌的蒙面人围上来。
顷刻之间,彼此已短兵相接,打在一处。一时间,大殿内混乱一片,双方兵器撞击声,大内高手、厂卫的刀剑碰到盾牌上发出的叮当声,彼此打斗时的吆喝声,连成一片,交织成一组敲打乐曲。
与此同时,从院墙外跃进一批大内高手和众厂卫,手持利器,将院内的几个蒙面人围在中间厮杀。那几个蒙面人,面对众多的大内高手和厂卫,却毫不畏惧,挥舞手中兵器,奋力砍杀。不时的有厂卫被利刃砍中,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而在大殿内的蒙面汉,边打边向门外退。须臾后,已与院内的蒙面人会合。在大殿内的大内高手、厂卫蜂拥而出,与院外的同行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双方打得非常激烈,稍有不慎,便有生命之忧。
吴同和阿香伏在暗处,观察着双方打斗,都为蒙面人的安危捏一把汗。吴同观察一会对阿香道:“香妹,阉党如此猖狂,再打下去,蒙面汉恐怕难以力敌;我们是否要帮他们一把,使他们摆脱困境?”
阿香摇摇头:“正所谓青蛙要命蛇要饱,你不要忘了,我们千里迢迢来此的目的,是盗取真正的玉玺,为信王爷继承皇位而铺奠基础。如果现在出手相救他们,我们很快就会暴露目标,而我们的计划,将会前功尽弃的。”
“你说得虽然合情合理,可是,见死不救,乃是不仁不义,也有失江湖规矩和道德准则。”吴同坚持自己的意见。
吴同的话音刚落,阿香立即反驳:“不能捡了芝麻,而丢掉西瓜呀?是大明江山重要,还是这班人性命重要?大同小义,可不能以小失大。当然了,救人于危难是义不容辞的事,但在没弄清楚他们是敌是友的前提下,不能盲目行动。否则,会吃大亏妈的。”
“难道......”吴同顿了片刻,yu言又止。
“好啦!不要再为此事争论了,等他们出现败迹再施救。”阿香见吴同不悦,极力安慰他。她想,“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救人?那是一棋错,全盘皆输啊!”
正值这时,那个为头的蒙面人一跃而起,飞升到大殿的屋脊上,向人群内扔了两颗烟幕弹,随即唿哨两声。轰隆两声巨响,顿时满院硝烟,让人伸手不见五指。等一阵硝烟散尽后,那些蒙面汉已不见踪影。
这时,一名大内高手道:“大总管,是否随后追赶?”
“不啦!这班人武功高强,飞檐走壁,行踪诡秘,追击反而会吃亏,由他们去。”魏忠贤十分狡黠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明晚他们还会来的。我们再从御林军中挑选高手,加入到这个捉贼队伍中来,争取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总管高明,乃是诸葛在世。”众杀手异口同声奉承着。
此时,阿香附到吴同耳畔道:“魏忠贤乃是罪魁祸首,能除掉他,乃是奇功一件,我们掏出几把飞刀,同时向阉党掷去,能干掉他,为大明朝除一大祸害。我们掷出飞镖后,立即撤退。”
“好,要是阉党死了,也为王爷他们出口恶气。”吴同附和道。
与此同时,两人各取几支飞镖在手,猛然一甩手,只听“嗖嗖嗖”之声,飞镖照准魏忠贤站立的地方打去。随之,吴同、阿香一个腾跃,已离开原地。
说时迟,那时快;魏忠贤听到有暗器声,将手中宝剑一挥,在半空中划一道圆弧,只听“噌噌”几声,飞镖被他剑锋击落。颇奈,有几支飞镖却击中魏忠贤身旁的几名厂卫,当场毙命。有一支飞镖从小安子耳旁擦过,吓得他出了一声冷汗。
“有刺客!”就在魏忠贤击落几支飞镖的同时,他已飞身而起,直向吴同、阿香伏身之处而去。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他发现两个人影已到十几丈开外。他怕对手再发暗器,没敢追赶,跃身返回院子里。
大内高手、厂卫见魏忠贤安全返回,一起围上来,问长问短,关怀备至:
这个问:“大总管,刚才伤着没有?敌人突然发难,让我们防不胜防啊!”
那个问:“大总管,这一班杀手,又是何方神圣?他们是不是原先那班人?”
“说不准他们就是原先那一班人,也许是原先那班人派两个来探一下军情的。”为了安定人心,魏忠贤劝道,“诸位也不必紧张,他们今夜不会再来的,各就各位,埋伏下来,以守为攻,反客为主。被击毙的双方尸体,暂时留着,明天再处理。”
正所谓军令如山倒。大内高手、众厂卫,在魏忠贤的命令下,按原来的埋伏地点,各就各位,守株待兔。
却说吴同、阿香退到太医院后,按原路返回到信王府后院墙外的胡同内。两匹马见主人回来,昂起头,打几个响鼻子。吴同、阿香走上前去,梳理着马的毛发。战马却转过头,以鼻子在主人身上碰着,以示亲切。
吴同梳理一会马的毛发,问阿香:“香妹,我们现在该何去何从?”
“进王府休息,明天晚上再行动。”阿香不假思索,来到院门前,掏出一把匕首,轻轻划开封条,随手拧开锁,推开院门,“走,进去吧!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说着,走过来解开马缰绳,进了院子里,吴同也解开马缰绳跟了进去。后院乃是王府的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