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令!”水军都督司马俊抱一下拳,语气铿锵有力。
对于司马俊的治军能耐和忠心,张国纪非常信任和放心。他默默的点点头,对众将说:“今天就谈到这里,明天早上开始号令三军,打点行装,后天起五更,向泗州府朱家庄出发。”
众将领接受命令,站起身,出离帅帐。
话分两头,却说泗州府朱家庄元帅朱登阳,携同管家朱福和十五名主将,送信使杨东旭、吴同、陈玉香到村口,在杨东旭的劝说下,方才止步。
杨东旭、吴同、陈玉香上马后,扬鞭而去。朱登阳和众将领望着三人的背影,与朱家庄的距离越拉越远,渐渐的,三人的背影在他们的视线中越来越小,直至变得模糊不清,永远消失掉,他们才收回目光。
管家朱福脸上堆满笑容,对朱登阳说:“少主人,夜间夜游神托梦,真是灵验,看来一切的命运,都在上天的安排之下。”
“天命难违啊!如果我们逆天行事,终究会遭天遣。”朱登阳得意洋洋,调侃道,“不过,这次信使到来,给我们送来了福音。呵!朱某这个元帅之职做大了。”
“是呀!元帅一下子多统领几万大军,真是天上掉下一块馅饼。”高杰笑逐颜开,沾沾自喜说。
“我持不同的看法。”乔容摇了摇头,“我看这块馅饼并不好吃。”
“何以见得?”王海洋望着乔容,质疑问。
乔容义正词严说:“诸位想过没有?如今张太师在扬州、润州统领几万大军,一下子归我们元帅调遣,他心里能舒服吗?即使张太师心甘情愿将军权交出来,他属下那班将领肯定会不服从调遣。t/如果违令不遵,碍于皇上和张太师的面子,又不好惩罚他们。久而久之,那班将领将会养成恶习,甚至与我们离心离德,最后而导致分道扬镳,各自为政的结局。”
经乔容解释,其他将领恍然大悟,面面相觑,有种乐极生悲的感觉。
朱登阳扫视一眼众将领,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微微一笑说:“常言说得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皇上授权给朱某,一定经张太师同意后,才由皇上执笔写信函的。至于那班将领,乍换新主,吹毛求疵,甚至存心捣乱,会大有人在。如果我们对他们心生二意,甚至对他们冷眼旁观,更会激怒他们对我们不信任。所以,我们要对他们相敬如宾,给他们心灵深处带来温暖、关怀和虔诚,就是一块冰,也会将他们焐化,他们才会心悦诚服,听从本帅调谴。这叫以德服人。”
朱登阳的一番话,给众将上了一堂教育课。与此同时,也解除了众将领心中的疑虑。
此时,在村口送行的村民已经散去,各回自己的家中。从村口到教军场上的士兵,因为没有命令,不敢擅自离开,仍然分立在道路两旁。
朱登阳顺着村口向教军场望去,随后吩咐一名侍卫:“你沿途叫士兵们回营房,不准离开,有事再通知他们。”
“属下遵令!”那名侍卫闻令,向村口通往教军场的道路而去。
在侍卫的通知下,士兵们如获大赦,纷纷离开原位,沿途向营房而去。
“我们也回去,边走边谈。”朱登阳向众将挥一下手,迈步向村口而去。
在途中,望着村口民房的墙壁上所张贴欢迎信使的标语,向朱登阳建议说:“少主人,后天扬州万马大队来朱家庄与我们会合,那些标语应该换成欢迎皇上之类的字眼。这样对方看后,会心旷神怡的。”
“是呀!在朱家庄之内的所有标语,都要焕然一新。”朱登阳边走边说,“至于教军上以及教军场到村口两旁的旗帜,包括帅帐和军营廊檐下的灯笼,留着不动。”
这时,叶尚青提道:“元帅,我有一事得提一下,是否采纳,随您的便。”
“哦!”朱登阳一愣,立即问,“不知你要问什么?但讲无妨。”
“嗯,是这样的。”叶尚青分析道,“我想这一次扬州人马来朱家庄与我们合并,皇上和张太师,一定会随军驾临,我们应替皇上准备临时宫殿和寝宫,这样才能使君臣有所区分。”
经叶尚青提醒,朱登阳和众将领恍然大悟,觉得将这件事忽略了。朱登阳思考一会说:“看来,只有将帅帐腾出来让给皇上临朝之用了,至于寝宫,我们府上房屋较多,打扫两间,布置一些家具和日用品,留给皇上和张太师就寝。”他转过脸望一眼朱福,“老管家,有关皇上和太师就寝之处,由你来负责布置。”
“老奴遵令!”朱福抱一下拳,随口应承下来。
这时,赵南星迟疑一会问:“元帅,要是帅帐改为皇上临朝宫殿,您的帅帐将如何安排?”
高杰接过话茬说:“我看只有在原有的帅帐旁,用竹竿和苇席搭一个临时帅帐,此事不就解决了?”
“我反对!”韩伟立即作出回应,“要是用苇席搭帅帐,将会影响军营的容貌,也破坏了整体格局。”
其他将领觉得韩伟的意见也有道理,面面相觑,显得无所适从。过了好一会,李克华摇摇头说:“要是不另外搭帅帐,我们元帅调兵遣将,难道要在露天地吗?”
“元帅,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知能否采纳?”周银河偏过头望着朱登阳。
“哦!嘴含明珠不吐不明,周将军请说说你的见解。”朱登阳微笑着做个手势。
“好的!”周银河点一下头,作出解释,“即使皇上和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