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道,从泗州到朱家庄,有三四十里路程,凭两条腿走路,来回要一整天时间,才能将消息送到府衙。t/如果有紧急情况,那会耽搁大事的。”许显纯明确指出,“要想在第一时间将探察的情报送到府衙,许某建议,还是骑马去朱家庄为好。”
指挥使魏良卿质疑道:“大人,骑马去朱家庄探察,速度虽然快,但风险也大,不如货郎担子安全,减少被人家怀疑。二者之间,有利有弊,本身就自相矛盾,二者必取其一才是。”
“在下并非说不用货郎担子呀?我们可以来个双管齐下吗!这样既加快了速度,也能减少风险。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许显纯胸有成竹,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哦!请许大人明示。”魏良卿急切想知道如何双管齐下,才能确保安全无误。
许显纯的目光从几人脸上扫过,怕他人误解自己的用意,便作出解释:“在下的意思是,让吴班头带一个随从,备好两匹马,将货郎担子挎在其中一匹马的马背上,两人沿途快马加鞭,赶往朱家庄。到朱家庄前五里处有一片竹林,那是藏身最好地方。这时,吴班头和随从下马进竹林内,由随从在那里看马,吴班头挑着货郎担子去朱家庄探察军情。当吴班头获取情报后,返回竹林与随从上马回泗州府,这样就不耽搁时间了。”
周应秋、魏良卿、张师爷听了解释,恍然大悟。与此同时,不约而同点点头,脸上呈现出自惭形秽的样子。
“嗯,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许大人不愧是老江湖,老谋深算,在下自愧不如。”周应秋向许显纯伸出大拇指,然后吩咐吴班头,“呶!许大人的妙招你也听到的,就按此计行事。”
“属下尊令!”吴班头随口应答。
接下来,周应秋转过脸,吩咐张师爷:“师爷,你与吴班头去一趟库房,将货郎担子整理一下,让他们上路去吧!”
“下官知道。”张师爷满口应承下来,站起身向吴班头挥一下手,“我们去仓库取货郎担子。”
“好的!”吴班头点了点头,随张师爷向衙门外走去。当他们行至大堂中心处,吴班头向一个名叫王三的公差做个手势,“王三,你辛苦一趟,随我去朱家庄探察军情。如果胜利完成任务,知府大人有奖赏的。”
“嗯!您得只大元宝,我啃点元宝边即可。”王三应了一声,出离班列,随张师爷、吴班头一起去后堂。
时间不大,一行三人来到后堂仓库前,张师爷从裤带上取下一串钥匙,找出其中一把打开房门。接下来,三人进入室内。他们乍进室内,显得黑咕隆咚,看不清物体。过了好一会,才适应环境。
仓库内,因长时间关闭,没有通风透气,室内霉味扑鼻,呛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过了半袋烟时间,他们才四处张望,只见货郎担子摆在室内的墙角处,一根扁担戗在墙上。
三人在环视一圈,对其它物件熟视无睹,不去过问。只见张师爷向墙角处挥一下手:“我们去货郎担前。”
“嗯,好的。”吴班头和王三应了一声,与张师爷拽步来到墙角处,见货郎担上脏兮兮的,落满了灰尘。于是,他们将货盘中的货物一样样取出来,用抹布擦拭干净,又将各类货放在货盘下边的箩筐里,系好绳索。然后,由吴班头挑出门外,张师爷重新锁好门。
须臾,张师爷转过身,做个手势:“二位,本师爷任务已完成,该回大堂陪贵客了。你们换个便装,备马去朱家庄探察军情去吧!沿途不要贪玩,搞到情报后立即返回,免得知府大人牵挂。”
“嗯,好的!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搞到情报,以了许大人的心愿。您先行一步吧!”吴班头挥一下手。
当下,张师爷离开仓库门前,拽步向府衙大堂而去。
“王三,我们回寝室换衣裳。吴班头将担子挑在肩头,与王三回到寝室,以最快速度换了一身便服。然后冲王三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抓紧去马厩备马,争取在午前赶到朱家庄。”
“嗯!”随从应了一声,随吴班头向马厩走去。
不到一袋烟时间,他们已来到马厩前,马夫见吴班头挑着货郎担过来,赔着笑脸迎上来,打趣道:“啊唷!吴班头改行了不是?挑着货郎担子去走村串户,卖针头线脑,赚点苍头小利吗?这是本小利大的行当,让人羡慕得眼红。如果吴班头赚大了,带我们下馆子如何?”
“去你的,废话少说。”吴班头唬下脸来,横眉立目说,“本班头要出去办案,哪能改行干这跑腿的营生?有一桩要案,需要吴某办理,你快备两匹马,给我们上路!”
“小的遵令!”马夫作了一揖,扮个鬼脸,转身进了马厩。时间不大,马夫将备好鞍鞯的两匹马牵出马厩。然后,帮吴班头将货郎担子挎在马背上,料理得利利落落,随后,躬一下身,小心翼翼说,“吴班头,一切准备就绪,您请便。”
“谢谢你啦!”吴班头与随从接过缰绳,走了几步,吴班头转过身吩咐马夫,“我们出城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你不可向任何人泄露我们的行踪。常言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如果你泄了密,坏了我们的大事,知俯大人怪罪下来,会第一个拿你开刀问斩。”
马夫听吴班头措辞严厉,知道案情严重,事情特别重大,立即抱拳当胸,战战兢兢说:“吴班头放心,小的就是将话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对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