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茗楼中,云楚等了半日,久久不见那小青年找她那解药,也不见有人回报,郁闷地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又把药罐子拿出来看了看,于是……
“啊啊啊啊啊,居然用错药了。”她原本以为自己下的是一种热毒,因为是自己弄出来的 ,所以目前没解药。但是谁能告诉她现在为什么变成春 药了,她何时做过这种低级的药?好吧,她承认她是偶尔顺手牵过牡丹珍藏的药。完了,菁茗楼遍地是这种药的解药,真是失策啊。
就在云楚懊恼地时候,窗户忽然打开,纱帘扬起,拂过她脸庞的一刹那,她警觉地看向前方,隐约看见一个红色的人影一闪而过,出现在她面前。
云楚不由得感叹道,美人果然是美人,虽然他们俩还有帐没算完,但不妨碍她贪图美色。
花千错勾唇一笑,微微弯下身子,低哑的嗓音贴着云楚的耳朵擦过:“听说,你想见我?”
云楚的脸上笑容依旧花痴,然而,目光却清明得可怕。但神色间依旧是难以掩饰的错愕,即使她曾经猜测过菁茗楼背后的势力是风月山庄,也见过一次真人。但到底心境不同了,现在更多的是放松。
同是女人,云楚不免要抱怨一下造物主的偏心。
瞧瞧,这模样,这身材,这举止,这声音……云楚的目光慢慢地上移,忽然在触及到对方的脖子时,呆住了。这是——喉结……女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对,他是男人!
一头凉水瞬间从头上浇下来,云楚刷地一下抬头,盯着花千错,像是要盯出一个窟窿来。
他怎么觉得这眼神中带着一丝“吃人”的意味呢?花千错眨眨眼。
看着看着,云楚蓦地笑了,叹了口气,盈盈一幅:“小女子竟能在有生之年见到风月山庄的庄主,真是三生有幸。”
装,你就装吧。t花千错默默诽腹,脸上扬起一个更为灿烂的笑容,“姑娘何以见得我是风月山庄的庄主?”
“坊间有传言,风月之主,身着红衣纱,手执玉骨扇,眉点朱砂痣,一笑莫勾魂。庄主如此风采,如此媚骨,凤仙肯定世上再无第二人。”可惜是个男的。
“我竟不知,坊间还有这样的传言。”花千错灿烂的笑容略隐,施施然坐下,烈焰红衣,一时间与日光交映,在某女眼中,竟成了绝色。
只可惜,是个男人啊……云楚在心里又一次哀叹。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听了这话后,云楚略略一思忖,此人见了她,既不认生,也不客套,除了厚脸皮,还有一点,恐怕是一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的。据流年的调查来看,这人与师父有些交情。师父走之前,应该就是托他来照看她的,加上这熟稔的语气,恐怕和师父的关系很好吧。
她果然是赌对了,一想到凤倾阑对自己这么照顾,往日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
看吧,云楚,虽然他对你隐藏了很多事,但他还是在意你的。一瞬间,心中被封存的思念疯狂地开始滋长,然后生根,发芽……
不过,这并不表示花千错害她吐血晕倒的事可以一笔勾销!
但云楚的表情依旧不变,“实不相瞒,小女子仰慕庄主已久,想与庄主一叙。”
花千错眉头微微一挑,这鬼话,说出去谁信啊,不过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去拆穿。
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废力气。
云楚的脸上略微愉快了一些。
花千错眼中略闪过一丝狡黠,看向她,笑容变得有些暧昧:“你私自约我,就不怕,他会吃醋?”
“他?”
“……”花千错欠扁地笑笑,“你师父。”
乍一听到这三个字,云楚愣住了,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有些骄傲地说道:“以我师父的风采,你觉得这世上有配让他吃醋的人吗?”
“噗——”花千错忍不住,终于大笑了出来,但这笑容中似乎有一丝悲凉,只是太过微末,云楚未曾察觉到,“我终于知道,凤爷为何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大的心思了。”
一个聪明不好掌控的女子,然而一旦倾心,就是世上最好的利器。
“凤爷?”云楚没听到花千错说了什么,只是听到这声“凤爷”,随即便猜到对方称的是自家师父,只是……为神马称的是爷?她家师父不过十五,风华正茂,就算是主仆关系也应该叫少爷公子什么的。
云楚看向花千错,疑惑地看着对方,“为何庄主这么叫我师父?”
后者嘴角抽了抽,有必要吗?这么计较一个称呼!
显然,在云楚的意识中,“某爷”这一类的尊称应该属于那种起码三十岁以上的老男人,或者是尊称比自己年长的成年人。花千错这种情况自然不属于前者,从模样上看似乎比自家师父年长,难不成是——“装嫩!”这个词原本只是在心里念念,她真没发现自己毫无意识地发出了声音。
“……”花千错刚要出声就戛然而止,装嫩?是说自己吗?
等云楚慢吞吞地反应过来时,只看见对方千年不变的笑脸已经僵硬得不能再僵硬了。她拍拍额头,嘀咕道:“怎么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以为他是聋子吗!花千错的脸彻底黑了,刚刚产生的那一丝丝同情,立刻变成沫沫飘走了。
谁说这丫头聪明的来着,谁说的?谁说的?
要知道这个世上花千错最在意的人或物只有两样,一是凤爷,二是自己的容貌,只要前者安然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