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当来自镇海舰的炮弹划过夜空之际,此时的耿军营地却是灯火通明,因为耿仲明下令。 .t.
寅时一过,大军开拔登州城!
“喂,你看,那是什么?”
值守的年轻士兵不觉然之间却是陡然发现漫天似有星光点点。
“难不成是星陨!”
“星陨划空,是为灾厄!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
军中稍有年长者,望见这漫天‘星陨’,却忙是跪倒在地祈求上苍,然而老兵的祈祷注定灾厄不能避免。
“轰!”
随着一声巨响,顿时却是炸得人肉碎离,军营之中一时间支离破碎,好不狼藉!
“敌袭!敌袭!”
也不知是谁喊了声‘敌袭’,面对着漫天而来的炮弹,一时间整个军营之中大乱开来。
“怎么回事?!”
还在军中营帐召集诸将商议的耿仲明忽闻军中一片混乱,又听得火炮声不断,本来就有些焦躁不安的耿仲明却是愈发的咆哮开来。
“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耿仲明还在咆哮之际,一枚炮弹不偏不倚却是直朝着耿仲明的中军大帐而来。
“将军小心!”
与此同时,眼看那炮弹就要在耿仲明身前炮炸开来,一亲军蝎却是立马起身将顾不得逃离的耿仲明仆将在地。
“砰!”
而随着炮弹爆炸开来,一时间中军大帐却是被炸得粉碎!
所幸,因为那侍卫的一个扑倒,耿仲明却是活了下来。
“混蛋!他娘的混蛋,这是哪里打的炮!”
从废墟之中好不容易爬了出来的耿仲明,此间却是一脸狰狞道。
“耿兄,此处危险,我等还是先撤离再说!”
此间,孔友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却是有些焦急道。
闻听孔友德此言,那耿仲明亦是吆喝道。
“撤!撤!先撤人安全地带,真他娘的晦气!”
夜色之中,耿仲明等人聚集残兵却是朝着附近的一处山林而去,因为那里却是有他们的一处秘密老营。
然而就在耿仲明等人撤进山中老营,不多时,来自镇海舰上的炮声却亦是停了下来。要知道现如今帝国这炮弹可是金贵得很,虽说镇海舰上有八门新式的长管加农炮,但是这弹型铜炮弹却是仅仅库存五十多发,而就在刚刚一瞬间,镇海舰就已是挥霍了将近一半的存货。
至于镇海舰平时应敌,却是一般不用这弹型开花弹的,因为开花弹金贵,故而镇海舰上却是还有三十门红衣大炮,用的那也都是球形弹药。
而也正是因为镇海舰上弹型开花弹金贵,这炮击却也在一炷香的时间后逐渐停歇了下来,因为红衣大炮相比于新式加农炮射程不够,故而镇海舰却是也不再炮击。
“他娘的!这是什么玩意,威力竟是这般大!”
此间,回到山中老营的对于刚刚之事,众人却依旧是心有余悸。
而此时此刻耿仲明却是一脸阴沉,因为刚刚清点人数,万余军马竟是足足伤了三分之一,将军之中,那也是当场炸死一人,重伤二人,其余诸人基本上那都是人人带伤。
“瑞图,此时轰炸我军营的想来定是那镇海舰无疑了!”
耿仲明作为登莱参将,那也是朝廷的大员,虽说不入袁可立核心,但是关乎帝国有一支新式军舰镇海舰却还是知晓的。
“然也,此间炮声逐渐偃旗息鼓,想来定是这新式船舰上炮弹不足了!”
对于耿仲明所言,孔友德却是表示赞同。
“那大哥,此间遭遇炮袭,看来登州那是早有打算,之前攻城之事却是。”
“是啊,大哥,若是对方早有防范,我等这些许人马却是怕。”
对于耿仲明与孔文德所言,下首却是立马炸开了锅。
“哼,尔等是怕死么。”
对于众人的纷纷议论,期间却是有一人出声斥责道,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耿仲明之子,耿继茂。
而就在耿继茂所言之后,众人却是相继沉默,这其中除了耿继茂乃是耿仲明唯一的儿子之外,最为重要的还是在于这耿茂继其人,那是打小在军中长大,却是养成了极为彪悍的作风,这些年更是历经大小数十战,在耿家军中声誉极高。
“你这黄毛小儿,此间都是些叔叔伯伯,哪有你说话的分!”
而对于耿继茂所言,这众人之中却是有一人敢出言与之驳斥一番,而此人却正是耿仲明的兄弟,耿继茂的叔父耿仲裕。
“哼,你!”
“我,我怎么了,小侄,你得叫叔父!”
对于这对耿家叔侄,那可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而就在二人准备扯开膀子大干一场之时,耿仲明阴沉着脸,却是开口呵斥道。
“好了,你们这般,却是成何体统!”
而面对来自耿仲明的呵斥,二人却是相继罢手,而对于这对叔侄之间的矛盾,耿仲明却只能是摇摇头,却也是无可奈何。
“瑞图,依你之见,我等却是该如何才好?”
而面对这耿仲明所言,孔友德思忖片刻,却是道。
“耿兄,看来事情有变,登州城必是有了十足的防备,此间虽说焦琏尚不在城中,但是一旦我们攻城受阻,势必将会受到腹背夹击,到时怕是追悔莫及!”
“嗯,此事我也想过,那依瑞图来看,此间我等却是。”
“攻击登州港,杀出一条血路,觅得船只出海!”
这一刻,孔友德不再犹豫,却是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