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冥止听到苏沫这别有用心的交代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男人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之后干脆瘫软在希宝的手里,原本希宝就对自己不怀好意,苏沫这么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了,她是生怕希宝弄不死自己吧。
“弟弟是吧!”
希宝似乎是咬着牙重复了一下苏沫的话,不过孩子的小嘴揪的高高的,仔仔细细的把手里的宫冥止打量了一下才慢慢的呼出一口气,“那我就暂且照顾好你吧。”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苏沫顿时傻眼,自己都不理解希宝这是什么心态,自己能理解成因为白宝是个男孩子她就高抬贵手了吗,小孩子的世界,做大人的还真是不懂呢。
宫冥止闻言微微叹了口气,还好他们希宝心地善良没有被小宇给教坏,不然的话以后的日子也够自己受的了,虽然对于苏沫说自己是希宝的弟弟这件事情男人很想反驳,但是却又无力辩解,总不能自己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吧。
苏沫把手从希宝的身上挪开,身子微微倾斜了一下之后就连女人都被自己给吓了一跳,这种心跳像是漏掉了一拍的感觉早上的时候也出现过,只不过同样都是毫无征兆但是这次自己居然稳住了。
“小美,你带希宝出去找宫冥皇,就说希宝要见他了。”
女人不动声色的扶住了一旁的立柜,缓了一下之后伸手把希宝手里的白宝抓了过来放回银美刹为他准备好的锦盒之中,关键时候希宝总是能够做一个很好的借口的,她可是每时每刻都要看见那个男人的。
有时候自己都怀疑她就是千面娇转世,要不然那个女人怎么会那么多管闲事的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呢,总不至于是单纯的就想借着自己的身体跟宫冥皇做几天真正的夫妻吧,若她真是抱得这个目的的话,应该永久性的占有自己的身体才对,干嘛还要还给自己呢。
“嗯!”
银美刹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苏沫之后点了点头,但还是不能理解苏沫这么做的原因,虽然沫沫姐跟王爷住在同一间寝宫中,但是他们却是分床而睡的,而且沫沫姐从来都不会主动去找王爷,用她自己的话说能够摆脱王爷的控制跟监视可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小宫主,我们走吧!”
银美刹把视线放在希宝的身上,看到孩子一脸欢呼雀跃的样子张开手过来牵住自己之后便跟她一起走出了正堂,虽然不能会说王妃是要把自己给支走,但是能够确信的是,有些话她一定是不想让小宫主听到。
“哦,找爹爹去了!”
希宝一边叫着一边跑在前面拉着银美刹往前走,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出了东院的大门,这一会的时辰似乎已经把百宝忘得一干二净了,又或者说孩子压根就不觉得百宝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你把她们都支走了是有话要问我?”
宫冥止看了一眼脸上略显有些苍白的苏沫,之所以说她的脸色苍白是因为在她的脸上根本就没有看到一丝的血气,而且这种惨白已经越来越明显,甚至以自己的角度来看她的血液似乎已经严重供应不足了一样。
“问你?”
苏沫慌乱的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很不屑的瞅了一眼手里的白宝,这条幼蛇放在锦盒里倒还挺合适的,也难为小美了,居然能够给他找了个这么安乐的蛇窝。
自己是不想让小美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更重要的是想让她出去打探一下,看看宫冥皇是不是到了蜕变期,如果那个男人真的躲起来进行蜕变了的话,自己还是要去做一些非做不可的事情的。
早上莫名其妙的昏倒跟现在这种心悸都是自己之前不曾经历过的事情,可以说自己能够很确定这是跟蓝景轩的识虫有关系,但是光知道这一点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蓝景轩对自己下的蛊想必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够解吧。
“我猜错了吗?”
宫冥止蜷缩在锦盒里盯着喘着粗气的苏沫打量了一下,看她这一脸不屑的样子好像真的没有对自己抱什么希望的样子呢,或许在这个女人心里自己不过是个才出生不久什么都不知道的幼蛇罢了,她没有打算问自己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问你你也不会知道的。”
苏沫用力把锦盒关起来之后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女人一边慢慢的起身朝着内堂挪去一边一脸难堪的强忍着:该不会是那个叫做识虫的蛊虫在啃食自己的心脏吧,明显感觉气都要喘不上来了,蓝景轩那个人妖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是时候接他进来了吗?
只是自己当时是搞错了状况所以才会走了这一步——不,确切的说走错这一步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本应该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林狐的女儿,苏沫一边慢慢的爬到榻上去一边捋着思绪,其实自己也并不清楚这个世界上的自己究竟是不是林狐的女儿,只不过感觉上不是,但是那时候的记忆自己却慢慢的忘记了,要不然的话也就不用这么麻烦的去学什么写字了。
话说虽然自己是个外来物种,但是跟她这个本土的废材比起来不但运气好了不少,就是脑子都变聪明了,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不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怪不得她会落得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地步呢,只能怪自己太傻太笨了,她闯下的祸居然受罪的人成了自己,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啊!
被关进锦盒里的宫冥止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盒盖顶开之后露出脑袋往外面瞅了一眼,不过却并没有发现苏沫的身影,男人干脆一翻身重新躺了下去,看苏沫的样子就知道她现在很不正常,但是至少并没有跟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