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之人不仅熟通闺房之事,对山水也有一番心得,好比两人盘坐在秋千旁,两边的柳树姿态盎然,柳絮飘扬,,两人的身上也沾染了柳絮的白,一处白一处红,恰到好处晕染了此时的氛围。
不过,景物都透着江南景致的优雅,只遗憾上边的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真容,姣好的身姿,纤纤媚骨,多少男子都会沉浸其间,不可自拔罢!
好些时辰才把画卷看完,吩咐夏苏叫人抬到内室的书架后边,她本想放到书房去的,可一想,能进内室的人少,安全些!
萧珂缮陪皇上喝了几杯酒,在前院醒了酒才过来,穿过弄堂,走廊边站了个人,他不会以为俞璟辞会有闲情逸致来接她,不过看着那人,萧珂缮思绪一飘。
陆怡颜初进府时,性格张扬,有一说一,没什么心计,可能跟荣国府出神武将有关,他对陆怡颜也有好感,性格直爽没有坏心眼,当然,没有此时的俞璟辞甚。
此时,眼前的女子一袭粉霞锦绶藕丝缎裙,侧对着他,手里夹了多粉色小花,低着头,心中似有无限惆怅!
萧珂缮也就愣了一瞬,望到她头上的白银卷须红宝石簪时,眼睛一眯,走过去,声音冷冷的问道,“簪子哪来的?”
陆坊萱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听清萧珂缮问话,她心一紧,偏过头,脸色一红,欠身道,“殿下吉祥!”
“簪子哪儿来的?”萧珂缮又问了一遍,声音随着陆坊萱头上的卷须一甩又沉了几分。
陆坊萱略带羞涩,摸了摸上边的红宝石,“娘娘送的,说是殿下千里迢迢从南边捎回来的,府里的其他姐妹们都有!”
陆坊萱这方面很是佩服俞璟辞,换了旁人,拉到自己屋里的东西哪还会大方分出来?随即一想,都说俞公府家产颇丰,许多地方都有他们的产业,是不是俞璟辞根本看不上才把东西拿出来与人分享,为她攒一个好名声?
萧珂缮手一握,“她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分了?”
陆坊萱被眼前的萧珂缮吓得后退一步,萧珂缮待人冷清,合适如此盛气凌人过,她脑子转得快,很快想明了其中关键,吞吞吐吐道,“娘娘也是一份好心想要替殿下笼络人心罢了,当时太子妃得了最丰厚的一份还夸娘娘会做人来着......”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耳旁一阵疾风拂过,吓得她闭了眼,睁开眼时,哪还有萧珂缮,转过身,只看见墙角扫过藏蓝色袍子,她红了红眼,委屈的垂着头,心里却是一片幸灾乐祸。
她去了舒玉婷屋子,见她摸着一对珠花爱不释手,心里鄙夷了一番,声音却是略带亲切,“姐姐怎还有闲心在屋里待着?”
一脸急切模样让舒玉婷放下珠花,眼带不解,“怎么了?”
“刚才在花园里遇着殿下了,他问我簪子来历我便说了是娘娘赏的,殿下当即变了脸色,怕是不满娘娘把他的东西擅作主张分给我们了,急匆匆去主院了,瞧着他的样子,是要兴师问罪了!”陆坊萱唉声叹气道,“娘娘对咱不冷不热,可也没亏待过咱们,你说要不要去给她求求情,让殿下别怪罪娘娘?”
舒玉婷一听,把珠花放进盒子,命人收起来,她的嘴角仰出一个落井下石的笑,“去,怎么不去?怎么咱也收了娘娘的礼物不是?”
两人到了俞璟辞的院子,山楂拦在门口,“还请两位小主回去吧,今个儿天色不早了,娘娘已经歇下了!”
她的话一完就听里边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舒玉婷脸色一喜,指了指里边,“山楂,你欺负我们听不见呢,娘娘和谁在里边啊,竟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别是动手打架了才好!”
山楂其实心里边也急,刚才殿下进屋时可是想杀人的样子,但她不敢表露出来,“小主说的什么话?都说天色不早了,想必你们听岔了!”朝一边的几个道,“你们可听见什么动静了?”
几个丫鬟急忙摇头,“没有啊!”
山楂一仰头,“看吧,她们都说没听到,今日劳累了一天,是不是你们太累产生幻象了?”山楂做了个请的动作,明显是撵人了。
舒玉婷绞了绞手帕,气冲冲的走了,陆坊萱朝山楂歉意一笑,跟上了舒玉婷的脚步。
“什么人,谁不知道你们是来看笑话的?”山楂不屑的拍了拍手,转身看向屋外的夏苏,指了指屋内什么情况。
夏苏摇头,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呢!
却说萧珂缮进屋,里边的箱子已经被搬空了,只在桌前看见几个参差不齐的盒子,萧珂缮挑眉,她道有眼光知道给自己留最好的。
俞璟辞正在用饭,抬头见萧珂缮,也没注意他脸上表情不对,吩咐夏苏备一双碗筷,把罐子里温着的猪肚汤盛上来。
“不用,本宫来这边可不是为满足果腹之欲,爱妃今日做了什么事儿,是否该跟本宫交代交代!”萧珂缮肃立而战,嘴角线条抿得紧紧的,不怒而威。
俞璟辞夹了一筷子菜,喝了小口汤,偏头盯着他的脚,“殿下说的是那几箱子金银玉器珠花镯子?”
“你倒是耐得住!”萧珂缮被俞璟辞一反问也知晓他说话语气重了,不说那些箱子本就是给俞璟辞的礼物,即便不是,她一个侧妃代她将东西奖赏下去也没什么不妥,可萧珂缮心里边就是憋着一股气,如今,俞璟辞态度温和,他的气倒是撒不出去了,萧珂缮在她对面坐下,夏苏端着汤进来,萧珂缮不懂药理,可每次父皇喝酒后母后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