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浅刚一抵达伦敦机场就接到了夏真的电话,“我不是让你回la.的吗?跑伦敦去干什么?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夏真何其有能力的一个人,没让人把陆清浅拦在s城机场不让她登机都算她手下的人办事不利。
面对夏真劈头盖脸的质问,陆清浅面无表情的把行李箱从传送带上拿下来放到推车上。
“你们的计划左晨曦已经全部知道了,她不会让左晨辉任我摆布。外婆葬礼那天她就警告过我,让我在葬礼结束后立马消失。再说我答应过她不会让左晨辉知道我们的事,我在s城难免会露出破绽。”
“那个黄毛丫头只会虚张声势!她和谢永薇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条船上的,其实各有用心,自打算盘,必定会有撕破脸的一天。你暂时就呆在伦敦也可行,不过不要再给我捅什么篓子。”话毕,夏真挂了电话,陆清浅自嘲的笑了笑,多时未见,她母亲竟然连问一句女儿好不好都吝啬。
eic来机场接机,远远就冲陆清浅招手。
“,ae you ok?”
面对eic的询问,陆清浅只能无力的摇头,“一点都不ok,简直糟透了,左晨辉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eic推着行李车疑惑的看着她,她这才发现他压根听不懂中文,于是耸了耸肩说:“’m ok.”
此时的伦敦一片阴雨,陆清浅衬衣外头只套了件深灰色的双排扣风衣,一走进湿冷的雨里就打了个激灵。
eic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二手菲亚特,尾灯破了一个,副驾驶挡风玻璃不知所踪,排气管好像随时要掉到马路上似的,只怕一开起来它除了喇叭不响,哪里都会哐哐作响。
见陆清浅脚步有些迟疑,eic把她的行李箱扔进后备箱里,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吧,我们意大利产的汽车质量可好了。”
陆清浅满脸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战战兢兢上了车。
eic 点了三次火都没有成功,于是试图转移陆清浅的注意力的问:“那个大耳朵的男孩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陆清浅转头瞪了他一眼,“我们本不是一路人,他跟我回来干什么?”
“我觉得他很爱你,你让我欺骗他说你跟那两个大块头发生过关系的时候,我看见他眼睛里的光熄灭了,那时候应该很伤心吧。” eic笃定的说。
陆清浅耸了耸肩,不在意的问:“然后呢?”
“那么你爱他吗?” eic终于打着了火,他踩下油门,车子飞一般的窜了出去。
“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隔了很久,陆清浅才自言自语般的回答。
他喜不喜欢我,我喜不喜欢他,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这辆二手车的侧窗玻璃不翼而飞,那些冷风夹杂着冰凉的雨飞进副驾驶室里,由于沾上了水的关系,陆清浅浅灰色的大衣渐渐变成了深灰色。
而她的脸颊上那些细小的水滴,冰凉的是雨滴,温热的是泪滴。
……
这个十二月注定是个多事之秋,瑞麟和左氏合作的海底隧道项目在海下作业时发生海水倒灌事故,引起全国各路媒体竞相报道。上头更是派了工作小组下来调查此事,工程全面停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夏震威联合了瑞麟集团十几个大股东召开股东大会提议罢免谢永薇董事长职务。
在这两个重磅新闻的轰炸下,影星方露菲失踪的消息就压根不能博什么版面了。
左氏大楼顶层办公室内,左晨曦、joe、mak三人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joe把手里的报纸递给左晨曦,每一家的头版头条都是关于海底隧道事故的报道,左晨曦烦躁的把它们捏成一团扔到沙发后面。
joe说:“目前确定死亡一人,失踪十七人,生还的几率也不大。媒体追的太紧,我怕……”
“没有什么好怕的。”左晨曦打断他说:“不管花多少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媒体把确切数字报道出去。死者家属一定要安抚好,钱不是问题。”
joe为难的说:“这项目谢永薇也有份,若在平日她肯定会用谢家的关系把新闻压下去,可现在夏震威追的这么紧,她恐怕无暇他顾。”
这场事故来的太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夏震威抓住机会向谢永薇发难,乔润青那边也会马上对左氏采取措施,这是想用一个大浪拍死左晨曦和谢永薇两人。
mak说:“昨天晚上新闻一出来我们的股价跌了将近一百个点,下午收盘的时候可能会更糟。和瑞麟合作的图书馆项目我们没赚到钱,后期维护还需要钱。这次事故损失惨重,工程停摆,后期的贷款肯定难办。”
左晨曦叹气:“那就先把城北购物中心的钱挪过去,好在谢永薇自作聪明的要了一半承包权过去,也降低了我们一半的损失。”
mak摇头道:“我们经济实力怎么能和瑞麟比?况且拆东墙补西墙也不是长久之计。要不然就按瑞麟给的方案来,我们现在从这个项目里退出来,这样还能少一点损失,至少可以稳住购物中心。”
今天一大早谢永薇就和左晨曦通了电话,竟然要求左氏将海底隧道所剩的百分之五十也交给瑞麟。
左晨曦气道:“不可能!我们前期花了那么多心血才拿到这个项目,她今天要去一半,明天又拿去一半,我们整年不是都做无用功了吗?”
mak看了眼沉默的joe说:“现在这个项目可比不了之前,她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就让她接去,咱们以后还有机会翻身。况且我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