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晨辉想到这里不由笑起来,这一切就像昨天似的,其实已过了一整年。一整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谁也没料到在这一年里陆清浅会这样毫无章法的出现在他左晨辉的世界里,并且一副打算长住久居的样子。
左晨辉叹了口气,在墙上摁灭了手里的烟后朝老字号粥铺所在的小楼走去。
他外带了一碗蟹黄粥,给方露菲拨了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方露菲娇滴滴的声音:“左少,生意还兴隆吗?”
自上次在“迪乐”和方露菲草草做了半套将她一个人扔在停车场后,左晨辉又专程约了她吃饭道歉,两人顺理成章的在饭后去了方露菲位于城北一个隐秘小区的香闺,这么腻歪的过了两个多月,竟然也没有萌生要换女朋友的想法。
按光头和小黑他们的说法是方大小姐这位“清纯玉女”在床上一定是“清纯****”,否则怎么把左大少勾得服服帖帖?
其实左晨辉觉得方露菲是个很懂分寸的人,她很清楚的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里。不像陆清浅,每次都能惹他生气。
左晨辉提着塑料盒沿着来时的路走进巷子,声音轻柔的电话那头说:“你还在剧组吗?我过来给你送夜宵。”
方露菲声音里满是溢于言表的喜悦:“刚刚收工,卸完妆就回去了,要不你直接去我家等我?”
左晨辉刚把车停进方露菲家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没多久就看见一辆黑色的丰田保姆车开了进来,方露菲穿着一条黑色吊带a字裙,下面搭了一双白球鞋,看上去就像是周末逛街随时准备被街拍摄像头捕捉的都市丽人。
左晨辉按了两声喇叭,方露菲转过身来冲他招了招手就走了过来。
左晨辉提着宵夜从车上下来,方露菲顺理成章的牵了他的手,满脸笑意的问:“不是刚开张么,怎么有空来看我?”
左晨辉锁了车门,抬起手吻了吻她的手背,笑容迷人,“出了点事,心里烦得很,就来看看你。”
借着路灯的光亮,方露菲抬头间就看见了他额角上凸起的大包,也没再多问什么就按下了电梯。
方露菲的公寓是复式结构,空间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据说这个楼盘因为保全设施完善吸引了不少演艺圈的人。(
左晨曦前些年包养的那个男模特似乎曾经也住这个小区,后来好像跟另外一个男模特好上了,左晨曦能忍受男人背叛她,却死活不能接受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背叛她,于是花了点功夫给了那两个男模特一点颜色,据说他们后来成了过街老鼠,在圈子里完全混不下去了。
这就是左晨曦和左晨辉的不同,左晨辉每次都会和女朋友好聚好散,而左晨曦却是只能我厌倦你,不能你背叛我。所以时常和她那些男朋友们不欢而散。
左晨辉被方露菲拉着进了门,把手里的打包盒往茶几上随意一放就轻车熟路的倒在沙发上。
方露菲上楼换了件衣服,从矮柜里抱来医药箱,不发一言的跪在沙发边的羊毛地毯上给左晨辉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冰袋刚碰上来的时候左晨辉疼得一个瑟缩,但碍于男人形象只是皱了皱眉。
上过了药,方露菲找了张老碟片放进碟机里,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吃因为冷掉了而有些腥气的粥。左晨辉就把头靠在她腿上,也不说话,就那么凝视着石膏线画得像女人的眼线那样细致的天花板。
方露菲因为拍戏要控制食量,一大碗粥只动了五分之一就大呼吃不下了,左晨辉笑着看她光着脚跑去称体重的样子突然就又想到了一顿能吃掉一大桌食物的陆清浅。
陆清浅那女土匪的食量出奇的大,却怎么也不长肉,无论是腿上、腰上还是……那些该长肉的地方。
有次他们一起去一家私房菜吃饭,陆清浅卷了袖子急不可耐的就要点那份招牌的木瓜炖雪蛤,对面正低头研究菜单的左晨辉噗一声笑出来,吐槽说:“你吃这个也没用,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后天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
陆清浅一听这话瞬间黑了脸,把菜单往桌子上一摔就要站起来走人。
左晨辉忙伸脚勾住她的腿,冲她眨了眨眼,满脸色气的说:“其实吧,虽然小是小了一点,但是软绵绵的手感还是很好的。”
人是留住了,但接下来这顿饭吃的很是压抑,陆清浅全程黑脸,一连点了三份木瓜雪蛤,并且全部吃了个干净才算解气。
方露菲洗完澡下楼来时左晨辉依旧躺在沙发里保持原有的姿势,长长的睫毛隐匿在一片黑潮之中,不知道再想什么。
电影已经放完,电视屏幕上一片单调的蓝光。
她倚在楼梯口冲左晨辉笑了笑:“晨辉,你今晚还回去吗?”
方露菲穿着一条半透明的淡紫色吊带睡裙,里面空空如也,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极具诱\/惑。
左晨辉就这么看着她慵懒的倚在木制楼梯上,像极了一只脚步轻盈的波斯猫。
“要不要我给你放热水?上次买的那瓶酒还没开,我去拿过来?”方露菲挑了挑眉,慢步走下楼梯。
左晨辉唇边漾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朝她勾了勾手,“酒自然是要喝的,不过你得陪我再洗一次。”
方露菲拉过左晨辉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软语:“一次怎么够?”
左晨辉挑眉看她,“那你想要几次?”
方露菲弯唇一笑,说了句“你猜”后放开左晨辉的手率先跑上楼,扭着纤纤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