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局长客客气气的对左晨曦说:“你好,我是负责今天行动的x区的副局长,姓陈,由万书记直接委任负责今天的行动。”
左晨曦扬着下巴,看上去一贯的高贵冷艳,似乎世间万物在她眼里都不值一提,她语气不善道:“堂堂万书记什么时候也开始管这种鸡毛蒜皮不入流的小事情了?不就是死了个人么,现在这么热的天气,全城每天还得热死个一两个呢,你们犯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封场子捉人么?你让你的人先撤了,我明天一早亲自去书记家给他个解释。”
左晨曦这话是个有正常人都听得出潜台词——我和书记熟着呢,你别给自己找事,见好就收吧。
这个陈副局长也不知是不是理解能力太差,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满脸公事公办,“我们都是按上级指示办事……”
这时,旁边有人跑了过来,看了对面低气压的左晨曦一眼,将一个文件袋交给那副局长,并覆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陈副局听后点了点头,抬起脸来冲左晨曦轻松一笑:“左小姐,我们也是按规章制度办事,经法医鉴定死者陈伟年先生在这里因为吸食毒品过量死亡。并且,”他略作停顿,眼睛轻轻扫过左晨曦无懈可击的精致面庞继续说:“并且我们刚从令弟的办公室里搜到了这个。”
他抬起手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个装有白色粉末状物体的透明塑料袋,左晨曦看着那东西,脸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那分量,要是面粉都能做子了,如果关进去,不是枪毙也是无期。
而此刻的被反扭着手臂的左晨辉脸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要不是在这种场合见到这种东西,他八成以为是一包汰渍去污洗衣粉。 [
他从小混的这个圈子虽然不能说有干净,但他也是有脑子的人,自然不会去沾染这些东西。而据他所知,陈伟明也没这种嗜好。
左晨曦很快从震惊里清醒过来,弯唇对陈副局说:“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弟弟绝对不会碰这些东西的。就算是从他办公室里搜出的来也不代表这东西就是他的吧?这家店里每个角落都有视频监控,不如调取录像,看看究竟是谁进入了办公室再下结论。”
“那也是后续工作,现在恐怕不是请左先生跟我们走一趟这么简单了。”陈副局长对身后控制住左晨辉的两人下令道:“铐牢了给我带车上去!回去立马给他验尿。”
“慢着!”左晨曦上前一步拦住他们的去路,“我倒要看看今天你们谁敢带他走!”她冷冷看着陈副局长,眼睛里腾起一股杀意。
眼前这位被绑着身体都直不起来的人可是她当心肝宝贝一样疼爱着的亲弟弟,就算她怎么打他骂他也万万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局子里那些刑讯逼供的手法,她想想都觉得后脊梁骨发寒。况且左晨辉一旦进去了他们左家可就被动了,到时候说出去左家子孙进过局子必定落人口舌,所以现在就算是闹得再难看也不能轻易妥协。
“左小姐,请你不要妨碍公务。”陈副局长显然也是动了气,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左晨辉带走。
这时,四辆别克商务车在楼梯下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二三十个黑西装的保镖,只听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他们已将对方团团围住,挡住了陈副局他们的去路。
“我靠!这也太他妈精彩了吧。”一直缩在桑塔纳里看好戏的小李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开了车门偷偷倚在车边伸长脖子看上面的动静。
老赵看了眼目不转睛看好戏的小李,无奈的摇头又点了一支烟,自言自语道:“这小子,也不怕流弹不长眼。”
就在这时,被左晨曦叫来的彪形大汉气红了眼的陈副局长从腰间拔出枪对众人喝道:“通通给我退后!你们还想公然袭警不成?”
“有本事你就开枪,看看你头上那顶乌纱帽是不是能保住。”相较于满额头汗珠的陈副局,左晨曦就显得淡定多了,她面色沉静的伸手扳过冰凉的枪把,对准了自己。
“姐!你疯了吗?”左晨辉失声大叫,欲挣脱束缚,奈何后头擒住他的两人都是专业警校出身,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干喊:“他们要验尿就让他们验去,老子就不信他们能验出什么来!”
时间在慢慢流逝,站在楼梯下角落里的小李踮起脚伸长了脖子往上看,车内的老赵也不由坐直了身体将目光投过去,连手里夹着的烟快燃尽也未发觉。
台阶上,巨大的霓虹灯明明暗暗闪烁着,拉起的黄色警戒线在没有风的夜里纹丝不动。陈副局长保持着一手举枪一手托抢的姿势,面部肌肉开始抽搐,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
左晨曦身上淡淡的chanel香水气味飘荡在空气里,她冷冽的瞥了眼正上下微微颤抖的黑色枪管,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陈副局,时间也不早了,不如让大家收队吧。”
陈副局长深呼出一口气,颓然放了手里的枪,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左晨曦没搭理朝她露出傻笑的左晨辉,快步走下楼梯走向自己的林肯,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长吁一口气。
事实上,她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不是不怕,是不能在对手面前露了怯。
左晨曦放开被自己咬的泛白的嘴唇,让司机开了车,她疲惫的靠在后座椅背上,交叠于膝盖上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去查清楚这个姓陈的是什么底细,区区一个区级的副局长就想扳倒我们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