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着已故王婶的床铺,半天没回过神来,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
人在做,天在看。种其因,得其果。
王婶最终在村西口徐清清的孤坟附近身亡,这算得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将到”吧。
只是,王婶一死,白露就永远都别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截留韩玉玲的信件了。
“哎。韩家大伯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信啊?”白露趴在桌上叹气:“烦心呐,我还是吃几个碳烧核桃压压惊吧。”
自从发现自己徒手也能捏开坚硬的核桃壳时,白露就不再四处找东西来砸了,她那手指的力道已经是妥妥的金刚指了。
“玉玲儿,小芳草又饿了。”曹新华大姐抱着孩子从外面进来。
“哦。”白露接过襁褓:“小芳草啊~你那亲妈的资产数亿,肯定不缺你的奶粉钱,但是,现在这年代是有钱无市啊。”
“我空间里能给你吃的存粮都耗完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没有牛奶喝了。”白露用省下来的鸡蛋蒸了一碗蛋羹喂给小芳草吃完后,把她给哄睡着。
“曹大姐,我出去一下。”
白露这几天想了下,信件是这个年代最普遍的通讯方式,其速度慢得要命不说,还不太安全,比如中途丢了,被别人截胡了等等,所以,她决定去找一下。
算好时间后,白露守在村道上,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以前在任务里也曾做过半路截邮递员的事儿,说到那次的盲山,虽然是九十年代,但因为过于闭塞的缘故,所以和现在一样落后,说实话,幅员辽阔的祖国各地发展得实在太不平衡了。
“停停停。”白露拦住了骑自行车的邮递员小田。
“哟~这不是……”邮递员了想了一下:“这不是小韩么。”
“嗯嗯,是我。”白露道:“小田啊。我有个事儿问你。”
“你说。”
“去年那一整年,有没有我的信?”白露打算先试探一下。
“有啊,陆陆续续,五六封吧。记得当时跟你住一块儿的王婶帮你拿去的。咋啦?她都给你了吧。”小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白露心道。这邮递员小田倒是没包藏祸心,看来他并不知道王婶收了信却没转交给自己的事儿。
“那到底是五封,还是六封呢?”白露觉得数字是个切入点。
“啊呀,这你可为难我了。”小田道:“我这一年也送了不少信,能记住个大概数字已经不错了。具体到底是五还是六啊,还真记不清了。”
“小田,麻烦你看一下,除了这几封以外,还有没有别的,有印象的?”白露把那几封信都带出来了,其中包括被自己读完后气得揉皱的何有为那份指责信。
“我瞧瞧。”小田边看边想:“李香雪这封我有印象,那姑娘原来也是下乡的知青,这个、这个…嗯,也有点印象。”
“麻烦你好好想想。拜托了。”白露语气十分诚恳。
“这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六封来着,还有一封信,嗯,让我想想。”小田努力地回忆:“对对,我上个月来的时候的给那封不在这其中!”
“说仔细点!”
“上个月有封你的信,也是王婶帮你拿的,好像是上海寄来的吧。”小田解释。
……
白露和小田挥手道别后,脸阴沉了下来:算算日子,她手上的这五封信都是去年收到的。所以,上个月,也就是1978年3月的那封很有可能是韩家大伯寄来的信。
但是,那信不见了!
该死的王婶把信藏哪去了?
白露这几天早就把王婶的东西给翻遍了。倒不是贪图她的东西,而是仔细查查还有没有被她私藏了的韩玉玲的信件或者电报之类的讯息,但除了找出一堆王婶死皮赖脸从知青那里讨要来的物品外,便没有其他有意义的东西了。
走在田埂上,白露琢磨着邮递员小田刚才的话,上个月的那封信如果是自己从齐家搬回来后收到的。那么王婶便不会往同住的屋子带,所以很有可能是交给齐大志了。
白露调转方向,往齐家而去。
避着人进屋,爬高上低,翻箱倒柜,在一番迅速的地毯式搜查后,一无所获,这让白露懊恼至极。
太阳晒得人有点晃眼,院子里的鸡群“咯咯”地往地上啄,鸭群“嘎嘎”地撒着欢跑,这让白露有点不爽:“我这过得还没鸡鸭顺心呢。”
手一挥,齐家小院笼子里的鸡蛋鸭蛋便被白露收进了随身空间里,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好歹也给小芳草弄点吃的。
白露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舒心,于是又调了个方向,她往村委办公室去了。
开会的长桌子、长椅子,外加墙上挂着红旗以及领袖人物的照片,这就是村委办公室的布置。
依旧是避着人,白露翻查了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后,终于在角落柜子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沓没有交给个人的信件,从信封上的邮戳日期看来,有的信甚至是好几年前的寄来的。
“找到了!”白露如愿以偿地在其中翻到了小田所说的那封上个月从上海寄来的信件。
白露顾不得被旁人看到自己私自进入办公室,当场拆封查看。
一展开信纸,她就傻眼了:
“不是吧?除了信封外,内容通篇洋文啊!”
“齐家大伯这是把洋文当成防他人偷看的密电了吧?”
不得不说,通篇洋文确实有极好的保密性,因为就连从21世纪而来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