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缓缓摇头:“如今只能赌了。”
“王爷赌什么?”
“赌卫若蘅只爱打仗、不受权势所诱。”吴王闭目道,“吴越分立自然是不成的。”
郭太监道:“依奴才看,卫将军委实只爱打仗,不会愿意管什么朝政杂物。”吴王不语。过了会子,郭太监轻声道,“云南巡抚沈钊?”
吴王道:“沈氏从没看过外头的报纸,也无处得知此信。”他思忖片刻,“也好。她有了那么个叔父,对陈瑞文卫若蘅皆是牵制。她又无子。”
郭太监想了半日,道:“眼下虽乱,事事皆可峰回路转。王爷英明。”
吴王苦笑道:“英明?英明何至于都快死了才知道儿子在眼皮子底下挖空了国库?”他乃面色一沉,“那些东西是谁搜罗的,查出来了么?”
“奴才无能。”郭太监跪下道,“毫无线索。各位王子皆不是。”
“这就怪了。”吴王思忖道,“想把老大拉下去的不就是他们几个。”又想了会子,命道,“查。再从头细查。纵然孤死了,也必查个水落石出、到孤坟头上来回明白。”
郭太监哽咽叩首:“奴才领旨。”
吴王点点头,阖目养神,喃喃道:“那小子,孤就托付给你了。”郭太监再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