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焕看着皇甫永宁与阿黑亲密无间,心里突然酸溜溜的,他好想把臭阿黑扯开,皇甫永宁是他一个人的!
“永宁……”一声大叫传来,皇甫敬德也冲到了前院。
“爹,我回来啦……”皇甫永宁赶紧从地上跳起来,与阿黑一起扑向皇甫敬德,皇甫敬德一手按住往自己身上扑的阿黑,一手抓住扑向自己的女儿,皱着眉头将她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两回,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好孩子,总算回来了!焕儿,你很不错!走,咱们去百草园,和你哥一起说话。”
三人一虎移步百草园,而定北侯府所有的下人则一改前几日无精打彩的样子,个个欢喜的眉飞色舞,人人高兴的叫着:“少将军回来啦……少将军回来啦……”
“阿安,你腿还没彻底好么?这都多久了?”一进百草园,皇甫永宁见自家哥哥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腿上盖着一条薄毯,身边放着一只手杖,便高声叫了起来。
“阿宁,你回来啦,我早就好了!你不在家,我也懒得起身走动。你看,我走的好着呢!”皇甫永安一见妹妹来了,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立刻扬起大大的笑容,他猛的掀开薄毯,跳起来往皇甫永宁扑去,惊的皇甫敬德大叫:“永安当心你的腿!”
皇甫永安歪头一笑,向他爹说道:“爹,我早就好啦,就是不爱下地罢了……”
“你个臭小子!好了也不早说,害爹为你担心!”皇甫敬德笑骂一声,却也没有真的生气。女儿不在家,连他这个做爹的都打不起精神,不要说与女儿同胞所出的儿子了。
“阿宁,此番回来就再不进宫了吧?”皇甫永安将父亲妹妹妹夫让到厅内,亲手沏了药茶,笑着问道。
“嗯,也去也不去吧。皇后娘娘给了我令牌,我每日总要去走一趟的。好在大公主大婚之期在即,也跑不了几天了。”皇甫永宁将金凤令牌拿出来,笑着回答。
皇甫敬德原本满面笑意,可看到女儿手中的金凤令牌,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凝滞了。“永宁,你怎么可以收下金凤令牌?”
“啊?爹,这就是个进出宫的令牌,难道还有什么特别不成?”皇甫永宁将金凤令牌翻来翻去细看一回,不解的问道。
皇甫敬德拿过金凤令牌,见正面阴刻着一对凤凰,背面刻着一个篆书“坤”字,他皱眉沉声道:“果然是那枚金凤令,唉,永宁,你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岳父大人,纵是阿宁不接这金凤令,将来也少不了她的麻烦,倒不如接下来的好。”一直没有开口的齐景焕此时开口说道。
“爹,这金凤令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甫永安兄妹异口同声的问道。
皇甫敬德低叹一声,指指齐景焕道:“让他说吧。”
皇甫兄妹齐齐看向齐景焕,齐景焕忙说道:“阿安,阿宁,是这么回事,历代皇后娘娘入主中宫之后,便会得到一套凤令,分别是四枚金凤令,六枚银凤令和十枚铜凤令。金凤令又分两种,一种是阿宁手中这种凤凰令,一种则是单凤令,凤凰令只有一枚,而单凤令则有三枚……”
“这么说阿宁手中的凤凰令是最高等级的凤令?”皇甫永安皱眉问道。
齐景焕点点头道:“对,阿宁手中就是最高等级的凤凰令,拥有凤凰令之人,除了可以随意进出宫门之外,还能调动专属于皇后娘娘的凤卫,凤卫只认令不认人,若是没有这凤凰令,就连皇后娘娘都使不动她们的。”
“这可不行,阿焕,我得赶紧进宫把令牌还给皇后娘娘,要是出了什么事,皇后娘娘使不动凤卫可不行!”皇甫永宁一听齐景焕的话,便急的跳了起来。
“阿宁,你不用去还,因为现在的凤卫其实是名存实亡,纵然有凤凰令在手,也是无人可调的。我想,皇伯母将凤凰令赐于你,除了让你进出宫方便之外,还有让你为她秘密重建凤卫之意。”齐景焕沉沉的说道。
“凤卫名存实亡?有这等事?”皇甫敬德皱眉问道。凤卫是自开国之时便已经存在,其职责专为保护皇后,是自成体系的传承,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齐景焕点了点头,低声道:“是真的,自从皇伯母正位东宫之后,凤卫莫名死伤失踪,如今所剩寥寥,已经担不起凤卫之责了。”
皇甫敬德沉默许久,方才沉沉吐了口气,对女儿说道:“阿宁,将金凤令收好,不要去还给皇后娘娘,但愿不会有真正用上的一天。”
皇甫永宁点点头,将金凤令收了起来,回家的喜悦被这金凤令冲散了许多,皇甫永宁的心情陡然沉重起来。
“管他什么金凤令银凤令的,阿宁,别担心,有哥哥我在呢,你哥哥我可是天下大夫的头儿,有我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皇甫永安着实见不得妹妹那低落的样子,立刻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此番回鬼医谷,皇甫永安正式接任鬼医谷主,他可一点儿也没吹牛,天下行医之人都得奉他为尊,说他是行医之人的皇帝丝毫不过份。
“阿宁,我和你在一起。”齐景焕没有开口说出这句话,只是拉着皇甫永宁的手,无比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这话,已经都在眼睛里了。
皇甫敬德一见儿女们个个神色肃穆,便笑着说道:“好了,今儿是永宁回家的好日子,咱们不说这个,来来,我们一家吃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