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路边两个正在玩耍的小孩子你追我逐,不知怎么,跑在前面的小孩儿脚底被绊了一下,飞过来的身子正好撞到徐大海的肚子上。
别看徐大海长得胖,因为常年饮酒作乐缺乏锻炼,被小孩那么一撞,整个人向后退去。
“砰”地一声,这货重重地摔倒在地,手腕子在地上狠狠磨了一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瞬。
那两个闯了祸的小孩儿见此情形,吓得吱哇一声大叫,逃命似地转身跑了。
屁股差点被摔八瓣的徐大海气得眼珠子都绿了,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才发现手腕子上的血越流越多,他赶紧抽出汗巾子将伤口包住,再回头去找那两个惹事的小孩儿,对方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他心里恨得不行,捂着伤口一路往家走,结果刚拐出一条街,迎面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还没等他看清对方的长相,那人嗖地一下,抽走他腰间的钱袋子,随后拨腿就跑,徐大海气得直蹦,追着那小贼整整跑出两条街。
结果他身材实在是胖得有些离谱,两条腿跑得直发软,一个没控制住,“砰”地一声,又摔了个狗啃泥,最悲催的就是,胖下巴跟坚硬的地面做了零距离接触,疼得他叫了半天娘。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一摸下巴,哎哟我的娘,下巴上全是血,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鱿。
一连受了两次伤的徐大海终于想起那白胡子老道对他的警告。
那人说他今天有三次血光之灾,娘喂!不会这么邪门吧?
眼看此地距离徐府只有数步之遥,他捂着下巴,三步并做两步地赶紧往家跑,没想到就在这时,路边两个小贩不知因为什么事大打出手,其中一人在愤怒之下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另一个人就砸了过去。
徐大海生怕再被衰运缠身,赶紧猫着腰躲了起来,结果他不躲倒还好一点,这一躲,不小心踩到正在路边晒太阳的一只流浪狗的尾巴上。
那狗被踩了尾巴,疼得尖嚎一声,徐大海急忙跳开,没想到那狗不依不饶,对着徐大海的胖屁股,吭哧一口,便狠狠咬了下去。
这下,徐大海是彻底无语了。
当下也顾不得回家,直奔东街街口跑了过去,远远就看到那白胡子老道正捧了本书,坐在那里看得兴致勃勃。
“神仙,你就是活神仙啊……”
徐大海哭丧着脸飞扑了过去,把那老道吓得向后一躲,堪堪躲开他伸过去的咸猪手。
“咦,这位客官,看你这面相,可有些眼熟啊……”
老道慢悠悠地开了口,脸上挂着轻浅的笑意,似乎并没把徐大海那一脸狼狈相放在眼里。
徐大海哭着道:“可不就是眼熟嘛,大概半个时辰前,咱俩见过,你还亲口对我说,半个时辰之内,我有三次血光之灾。神仙,你真是太神了,居然全都被你给说中了。”
对方放下书本,捋着下巴上的胡子笑得好不悠然自在。
“出家人不打狂语,只是有什么说什么而已,如今施主三次灾难已经躲了过去,暂时来说应该没什么坏事发生,所以施主可以放心回家去过太平日子了。”
“不是……”徐大海赖在原地不肯走,“神仙,我记得你刚刚不是说过,我满面红光,这是发横财的征兆。还请神仙多加提点,这笔横财,缘何而来?”
那老道吊着眼皮看了他一眼,“这个嘛……”
他故意吊着徐大海,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大海顿时会意,将挂在身上的一块玉佩扯了下来,双手递了过去,“神仙,我的钱袋子刚刚让一个小贼给抢了,身上所有的值钱玩意,就剩下这一个了,如果神仙真能指点我横财的源头,待我日后飞黄腾达,一定不会忘了神仙的好处。”
对方接过他递来的玉佩上下看了两眼,随后拉过徐大海的胖手,在他手心上写了两个字,旧宅!
徐大海心头猛地一跳,迫不及待道:“神仙是不是想要告诉我,旧宅子里,有我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
老道似笑非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太多,施主究竟能不能得到这笔横财,就看你跟这笔财的缘分有多深了。”
被“神仙”指点迷津的徐大海片刻也不敢耽误,当天晚上回家,便将这件事跟自家的婆娘给说了。
徐夫人得知徐清漪那五千两黄金果然在那幢旧宅子里,乐得手舞足蹈,就差没烧香拜佛了。
两只老狐狸偷着一商量,最后做了个决定,找季如祯,花高价将那幢宅子给买到自己手里。
就在两人寻思着该怎么做才能见上那丫头一面,机会来了,这天刚好赶上季大小姐带着她那个面瘫跟班出来溜达,被急着找她的徐大海给逮了个正着。
好说歹说,徐大海恭恭敬敬地将这位小姑奶奶又给请回了徐家大宅,声情并茂的说徐清漪当年留下的那幢旧宅子跟他们徐家有很深的感情。
人岁数越大,便
越是怀旧,当年徐清漪还没做生意,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住在那里,作为她的堂兄,徐大海不止一次带着妻小去探望妹妹。
虽然徐家后来飞黄腾达了,但人都有念旧的心理,所以徐大海提议,想用五百两银子,将那幢旧宅买到手,未必住人,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念想。
在徐大海看来,五百两银子的价格已经是高得非常离谱了,除非季如祯脑袋被驴踢了,否则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
事实证明,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