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祯当然不可能如了对方的心愿,欣赏赖神风暴跳如雷,一直都是她的恶趣味之一。即使两人阔别三年,她仍旧愿意将这个良好的习惯用一辈子的时间保持下去。
赖神风简直被她的厚脸皮气到无语,偏偏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只能由着这女人每次都用耀武扬威的方式将他气到吐血。
值得庆幸的是,午时刚过没多久,宫里便派人过来通传,皇上有急事,召她赶紧入宫一趟。
“急事?”季如祯眉头一挑,好奇道:“福公公可知道皇上叫我进宫到底是为何事?不,不对,皇上怎么知道我在凌云小筑?褴”
被打发过来叫人的正是赵喜顺的得意大弟子福贵,他冲季如祯行了个躬身礼,“回季公子,皇上只吩咐奴才速召您进宫一趟,至于是何急事,皇上并未对奴才透露。回宫的马车奴才已经替您准备妥当,您来时骑乘的那匹马,奴才会派人将其送回季府,请季公子大可放心。”
季如祯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对福贵道:“既然这是皇上命令,福公公就请前面带路吧。”
离开凌云小筑的时候,季如祯的心情很有些不是滋味。
原以为和皇甫爵正式达成协议,他就会放松对她的监管,给她自由发挥的空间,季家那几个护院和婢女已经是她容忍的极限,没想到除了这些人之外,他居然还另外派人暗中监视她的行踪鲎。
就像今天,她只不过借空闲之余来凌云小筑看看儿子,肚子都还没填饱呢,就被对方一道口谕,急吼吼的召进了皇宫。
“知道朕这么急着叫你进宫,意欲为何么?”
当季如祯随福贵匆匆赶至皇宫,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当今天子,正坐在御书房的桌案前批阅奏折。
见她进门,他脸色不善的将房间里近前伺候的两个太监挥出门外,蹙起眉头,不悦地瞪她一眼,一开口,就是满满的责问和不满。
季如祯努力回想这几天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位爷的事儿,除了看不惯冰蓝、冰绿两姐妹多嘴多舌的行为而不客气的将她们斥责一顿之外,她自认自己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再者说,就算她真的因为心情不爽给冰蓝、冰绿两姐妹没脸,皇甫爵也不会为了两个婢女跟自己发脾气。
那么,皇甫爵到底因为什么事跟她不乐意呢?
带着几分试探和好奇,她凑到对方的桌案前,嘻皮笑脸道:“彧哥日理万机,肯在百忙之中召我进宫,肯定是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嗯,让我猜猜……”
她故弄玄虚道:“莫非彧哥觉得我最近表现得太好,想赏我几千两黄金花花?”
皇甫爵嘴角一抽,强忍住狠拍她一顿的冲动,“白日梦做多了对身体不好,你醒醒!”
说着,伸手从桌案上拿过一份奏折,不客气地丢到她的面前,嘴边扯出一记冷笑,“自己看看吧!”
季如祯接过折子,慢慢翻开看了一眼,这一看,她的眉头也跟着紧蹙了起来,折子里内容几乎全部都与姜洛汶有关,包括他这三年来的生意动向,以及在京城置办的所有产业。
这三年中,她因为从未中断过与姜洛汶之间的联系,以至于他这几年在生意场上的成就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没想到眼前这张折子上记载的产业和数目,比她本人了解的还要详细几分。
“看完了?”
皇甫爵神色慵懒的坐在龙椅内,双眸中流露出几分阴郁和危险,似乎还夹杂着些许不满和警告。
季如祯点了点头,乖巧地答道:“看完了。”
“有何感想?”
她表情无辜的思索片刻,认真回道:“洛汶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商业奇才,短短数年间,资产居然高达七位数字,有钱!”
皇甫爵眼底的危险无形中又加深了几分,“除了这个之外,你就没有其它想要对我说的?”
“唔……这上面说,他前不久在京城购置了一幢五进五出的大宅子,地势非常不错,而且只花了十二万两白银。早知道十二万两能买一幢五进五出的宅子,当初我大方一点,多出点银子,也让十八帮我物色一个大一点的就好了……”
“啪!”
话还没说完,沉着俊脸坐在椅子上的皇甫爵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案,他疾言厉色道:“季如祯,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不如一次性说出来。关于你的一切,我不想用这种暗查的方法,从别人口中获知。你说,三年前你跳河假死,这个姜洛汶是不是从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季如祯知道纸里早晚包不住火,只是没想到皇甫爵的眼线居然厉害到这种可怕的程度,这个时候,不管是承认还是否认,都会招来他一顿怒气,于是她只能干笑两声,硬着头皮点头道:“是!不过……”
话锋一转,她又急切道:“我希望你别因为三年前的事情迁怒姜洛汶,从头到尾,他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帮我演了场戏,并不是有心想要欺瞒于你。
那件事之后,我火速离开平阳,去了怀安,与姜洛汶及小高衙内断绝了一切往来。当然,后来因为钱财原因,我不得不跟姜洛汶发生一些书信往来,毕竟我跟他有生意上的牵扯,那个时候溪儿病重,需要花费大笔银子寻医问药,如果没有姜洛汶从中帮忙,我和溪儿的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轻松自在。彧哥……”
季如祯带着几分讨好之意凑到他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我知道让你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