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仰起下巴,又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用哄孩子的语气道:“跟康亲王相比,我的男人比他优秀了不知多少倍,我心生喜悦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故意来惹恼你呢?峻”
皇甫爵被她一番话哄得心里极为妥贴,刚要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温柔小意,忽地想起什么,蹙眉不悦道:“你刚刚明明说过,要不是为了溪儿的病情,今生今世,你连见都不会再来见我一面……”
季如祯满脸委屈的回道:“若不是为了溪儿的病情,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你这偌大的后宫里,居然连一个妃嫔都没有?”
皇甫爵不太满意的哼了她一声:“你但凡对我有一点在乎,也能从旁人口中探听得到当今皇上究竟有没有娶妃纳妾,很显然,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季如祯被他那哀怨的语气逗得扑嗤一笑,忍不住笑道:“谁说我不关心你,我要是不关心你,当初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溪儿了。”
冒险生下溪儿这件事,对皇甫爵来说就是一个不可以被轻易碰触的底线,只要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完全看不到的地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他的儿子,再坚硬的心,也会在顷刻间化为一滩温水,瞬间被满满的爱意所占据。
两人难得心无旁鹜的拥在一起说了许多私房话,随着五更天的到来,皇甫爵便在赵公公的伺候下,梳洗穿戴一番,去了议正殿上早朝。
季如祯在皇甫爵离开之后,搂着柔软丝滑的明黄色绸被,在宽敞豪华的龙霄宫内美美的补了一个眠,直到日上三竿,太阳晒了屁股,她才在两个小宫女的伺候下穿戴整齐,迈着小方步离开了皇宫大门。
回到将军府,刚踏进自己的院门没多久,家丁便过来通传,宗人府理事秦大人前来拜访。
“宗人府理事秦大人?哪位?”
季如祯被家丁口中的这个宗人府秦大人的到来给搞糊涂了,仔细在脑海中搜刮了一下记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跟宗人府的官员并不熟悉鲫。
未等那家丁答话,在旁边伺候茶水的琼华忍不住小声在她耳边低声道:“主子,这宗人府的秦大人,就是秦家现任家主秦慕言。”
“哦?”
季如祯被这个答案惊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秦家的情况与咱们季家大同小异,都是武将出身,秦慕言的老爹秦海山曾经还是咱们天圣王朝叱诧风云的知名人物重生之神级学霸。秦慕言既然从他老爹手中接管了秦家家主的位置,本该接管武官之职,为何会变成宗人府的理事?”
琼华接口道:“这位秦大人虽然接管了秦家家主之职,但秦老将军却并没有将手中的虎伏交给秦大人接管,想来是对他从平阳杀回京城,手段残忍的肃杀了其它几个兄弟表示不满,所以秦老将军虽然在病榻之上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力,却始终不肯放权,大有跟秦大人作对到底的架式。”
季如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经琼华一提醒,她才想到,秦慕言之于秦家来说,是一个并不受待见的长子嫡孙。秦老将军属意的继承人应该是另有人选,没想到秦慕言居然借着康亲王的势力,以秦家嫡长子的身份铩羽而归,将原本固若金汤的秦家杀了个措手不及,这才有了秦慕言今天在秦家的一席之地吧。
想到这里,季如祯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在她的印象里,秦慕言一直都是温柔如水、清欲寡淡之人,没想到有朝一日,那样一个翩翩佳公子,竟也会撕去温文淡雅的面具,变成今日为权所惑的一代枭雄。
之所以会用枭雄来形容秦慕言,是因为在她潜意识里,将康亲王视为了大反派,一切与越安侯府有关的人物,对如今的季如祯来说,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三少爷……”
那负责通传的家丁适时提醒了她一句,言下之意是想问她,这主动来将军府求见她的秦大人,到底是请还是不请。
季如祯恍惚回神,冲那家丁点了点头,“既然秦大人登门拜访,自是没有把人赶出去的道理,将人请进来吧。”
不多时,一身光鲜的秦慕言在家丁的带领下,踏进了季如祯院落的主厅。
身为院落主人的季如祯自然是起身相迎,满口说着恭维话。
看到一身飒爽利落的季家三公子,优雅而又不失疏离的用这种客套的方式来迎接自己,秦慕言俊美的脸上流露出片刻的茫然与失神。
眼前这张脸,与记忆中那张总是笑眼斜飞、成竹在胸的面孔实在是太过相像,以至于一时之间,他没办法剥离自己对眼前这人的贪恋,就这么傻呼呼的盯着对方那俊美无铸的容颜,沉沦在往夕的回忆之中。
“不知秦公子今日登门,是为何故?”
秦慕言的思绪忽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打断,他迅速醒过心神,面上露出一派亲和的笑容,并优雅的冲着对方拱了拱手,温声细语道:“贸然来府上打扰,还请季三公子切莫见怪。实是因为昨天在康亲王府的曲宴上,内子无知,不小心碰坏了季三公子腰间的玉佩。这件事一直让
秦某心生愧意,所以专程派人去玉海阁替季三公子选了一块跟你之前那玉佩样子和材质差不多的,送来将军府,向季三公子赔罪。”
极有礼数的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和季如祯之前被撞坏的那块玉所差无几的羊脂玉佩,双手递了过去。
季如祯抽了抽嘴角,颇为无奈道:“秦公子何必这么客气,昨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