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地上直哼哼的手下败将们,季如祯欢乐地问道:“还以为你们广和书院有多厉害,二十几个人合起伙来对付小爷一个,无非也就是这点本事。孙子们,狼狈成这副模样,你们服了没有?”
那群少年一个个恨得牙根都痒痒,偏偏为了面子却死活不开口件。
季如祯走到其中一个人面前,抬起脚,不客气地踩在对方的胸口上,顺便用脚尖在上面狠狠捻了一下,笑容可掬地问道:“问你话呢,服了没有?”
对方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捂着胸口,哽咽着嗓音道:“我服了我服了。”
“你们呢,都服了吗?要是哪个没服,赶紧起来跟小爷再打一场……”
说着,她捏了捏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就像逗小狗一样逗着那群人道:“小爷打得有点意犹味尽,手还很痒,赶紧再起来两个让小爷练练……”
季如祯的双眼一一扫视过那些狼狈的少年,这个踢一脚,那个踹一下,直把那些少年吓得眼泪汪汪,紧紧缩在一起,一个个哭丧着脸,嘴里齐声说着我服了我服了。
当她收拾到赵五的时候,对方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身子。
季如祯一把提住对方的衣领,笑得像个小恶魔,“你叫五哥是吧,你刚刚不是说我是个兔二爷吗,现在呢,你说咱俩谁比较像兔二爷?”
赵五莫名打了个冷颤,抖着声音道:“我……我是兔二爷,我是!龊”
围观的人群再次轰然大笑。
“那五哥你说,今天这场比赛,是你们广合赢了,还是咱们正德赢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众人无语望天,觉得季如祯问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
当然,即便这个问题很幼稚,正德书院这些学生们,也想亲耳听对方说出答案。
赵五心里恨得牙痒痒,嘴上却不敢多说别的,“当……当然是正德赢了。”
“以后你们还敢来咱们正德书院捣乱吗?”
“必须不敢啊!”
“再来怎么办?”
赵五简直要哭了,“祖宗,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季如祯指了指围观的学生,“这些人都是咱们正德书院的学生,今儿在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可以作证,既然你们广合输了,从今以后,谁要是再没记性,来咱们书院随便闹事,或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背地里欺负正德的学生,你们这些手下败将就一辈子娶不到老婆,就算娶到老婆也是个不能生养的,就算能生养,生出来的娃也是个没pì_yǎn的,就算有pì_yǎn,也绝对活不过三岁!”
赵五这次真哭了,“祖宗,不用发这么毒的誓吧?”
季如祯狞笑一声:“你说用不用?”
赵五崩溃了,“好,我发誓,如果我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以后敢找正德书院任何一个人的麻烦,就,就娶不到老婆,生儿子没pì_yǎn,就算有pì_yǎn也绝对活不过三岁。这样可以了吧?”
赵五觉得,如果眼前这位爷再折腾下去,他一条小命今天恐怕就要被交代这里了。
于是,在季大小姐的各种折腾之下,广合书院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们,终于迫不得已的服了软。
夹在人群中凑热闹的还有一个见不得季如祯好的,是谁?正是徐芷荷。
她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姓季的小贱人助威的,而是想看看这个口出狂言的贱人到底有什么办法为正德书院扭转局面。
事实上,她根本不相信季如祯有这个本事,当初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大话,无非是想在众多学生面前表现自己罢了。
没想到今日一见,她居然会如此风光无限,这让徐芷荷心里怎么能甘愿?而最让她不甘愿的就是徐家跟周家的婚事居然就这么吹了。
是的,周老爷回来后,根本不承认这门婚事,因为周良辰的婚事当年是周老爷子亲自做主订下来的,周夫人虽然是周良辰的娘,并没有资格随便更改老爷子的遗嘱。
于是,对于徐家这门口头答应的亲事,周老爷直接投了反对票,这让一心想着嫁进周家给周良辰当媳妇的徐芷荷,简直把罪魁祸首季如祯恨到了骨头缝里。
此时此刻,看到季如祯因为当众收拾了广和书院的人,而倍受正德书院学生们的推崇,心中满满的嫉妒已经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眼看着广合书院的人一个个灰溜溜地转身就要走,她突然开口喊了一句,“这个季如祯,她其实是个女人!”
徐芷荷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道响雷,在众人耳边瞬间炸开。
正德书院的学生当然知道季如祯是个姑娘,但这并不影响对方帮着自己的书院在外人面前扳回一筹。
结果就在对手被打得落花流水之际,自己书院的人,居然像个没脑子的蠢货一样,当众揭穿季如祯的性别。
季如祯是男是女或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德书院的面子。
偌大的书院找一个姑娘
家来出风头,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咱们正德书院没人吗。
所以当徐芷荷那一嗓子喊出来后,没等广合书院那边有什么动作,正德书院这群学生纷纷向徐芷荷投去指责的目光。他们完全不能理解,这个拼命给自己书院拖后腿的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
广合书院一个挨了打却有些不太服气的少年听了这话,忍不住啧笑道:“女人就该老老实实在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出外抛头露面,也不怕折了福份。”
被当众揭穿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