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莫辞待她虽不算热络,但总会给好吃的给她吃,偶尔还会送好玩的东西给她,她就越发跑的勤了。
舒莫辞今非昔比,整个文昌侯府都是想巴结她的人,只不过有的能找到门路巴结,有的找不到罢了,这个消息她在舒月渺来之前就收到了,也不说破,只说谢谢舒月渺,吩咐缨络端来茶点,又找了支华光璀璨的宝石簪子给舒月渺戴上。
舒月渺还不大能看得懂这些东西的价值,不过她喜欢亮眼的东西,高兴的连声说着谢谢大姐姐。
舒莫辞笑笑,“都是一家姐妹,谢什么?说起来,母亲的禁足怎么还没解?不如我们一起去求求祖母吧?”
钟氏和舒月涵刚禁足时,舒月渺去荣安堂闹了一番,被老夫人狠狠训了一顿,跪了两个时辰祠堂,之后就老实了,这时候听舒莫辞说,忙摆手道,“我才不去,上次跪了那么长时间,我膝盖还疼着呢!”
怕舒莫辞再说,丢了一句,“大姐姐,我先走了,”就跑的没影儿了,舒莫辞冷冷一笑,舒月渺跋扈自私,这样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她不去,她却是不能不去。
荣乐堂中,老夫人正在和林妈妈及几个管事妈妈整理小库房,大库房里是公中的东西,是万万不能动的,即使要动也得花银子补上,只有动用她的小库房,只是也没剩下多少好东西了,文昌侯府一年不如一年,多少好东西也流出去了。
清点完不久,就有丫鬟来报舒莫辞领着舒月池来了,老夫人也是被温家那绵绵不绝的聘礼闹的没脾气了,虽不耐烦见她,却还是命人传了进来。
姐弟两人见了礼,老夫人问了舒月池几句学业,舒莫辞便道,“莫辞听下人说起母亲咳的厉害。想是心中烦闷,病情加剧,还望祖母慈悲,解了母亲禁足”。
前几天温家送聘礼时。钟氏作为侯府的当家夫人和舒莫辞的继母,是出来了一趟照应的,丧妇长女不娶,舒莫辞年幼丧母,本就惹人非议。继母再不出面,就太不好看了,老夫人怕她又出幺蛾子,命林妈妈死死盯着她,一等应酬完又将她关回了荣乐堂。
老夫人闻言打量了舒莫辞一眼,舒莫辞垂着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半张尖尖的脸在夕阳下闪着温暖的光泽。
老夫人看了一会,淡淡道,“你好生在房里绣嫁妆,其余的事不要多管”。
“可是母亲的身子——”
“你二婶已经请了大夫开了药。慢慢养着就是”。
舒莫辞抿了抿唇,杨氏会那么好心给钟氏请大夫开药?只怕开的是毒药吧?
“是,老夫人,莫辞想去看三妹妹”。
老夫人脸色猛地阴沉下去,文昌侯府几百年来也没出过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与自己的妹夫出了那样的龌龊事,还被妹妹亲自撞破,若不是那姓程的有功名在身,她一定会将那对狗男女沉湖!
当天的事也许有猫腻,但她在有外客的情况下,一个中就是不守妇道。就算是被人算计了,那也是她活该!
老夫人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舒莫辞一眼,这件事最大的嫌疑就是她这个嫡长孙女,事后她也派人仔细查了。却什么也没查出来,可以说除了舒月池那一跤摔的太过显眼外,什么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来,可即使是舒月池那一跤,就算心里怀疑,也没人能说出不妥来。
老夫人想到这突然觉得一阵心灰。她到底是老了,当年整个文昌侯府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别想瞒过她的眼睛去,现在,在她的重重小心下却还是让人钻到了空子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三丫头那病传人,我知道你与她姐妹情深,只身子不是闹着玩的,等她好了,我让她去给你请安”。
舒莫辞还要再说,老夫人摆手道,“我乏了,你们先回去吧”。
虽然老夫人明令拒绝了,舒莫辞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这府上到处是要为她行方便的人,嘱咐舒月池回外院,便往蒹葭阁而去。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蒹葭阁中黑漆漆的,只主屋方向隐隐绰绰透出些烛火,舒莫辞难得有兴致的亲自提着琉璃灯笼,慢慢走在鹅卵石的小径上,琉璃灯笼七彩的光芒驱散了满院的凄冷死寂,恍惚还是当日那个精致荣华的文昌侯府嫡女闺居。
半个月不到,舒月涵瘦脱了形,厚重的冬衣下几乎能看到根根白骨,一张小脸几乎只剩下了那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黑幽幽的渗人。
舒莫辞进来时,她正端着一只瓷碗喝着什么,白惨惨的脸冰冷麻木,在看到舒莫辞的一瞬间瞳孔猛地紧缩,砰地放下碗腾地站了起来,死死盯着舒莫辞,暗淡的烛火下惨白的脸泛着阴森的死气。
舒莫辞轻笑,“果然还是三妹妹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三妹妹会不顾一切扑过来掐死我这个长姐”。
“是——你——”长时间不说话,舒月涵的声音沙哑的可怕。
“自然是我,除了我,这文昌侯府还有谁能请得动十三哥引你上钩?”
舒月涵嘶声大吼着扑了过来,红缨狠狠一脚踢上她小腹,舒月涵惨叫一声跌倒在地,舒莫辞挑眉,“三妹妹果真一片深情,只可惜十三哥不知道呢”。
“他,不会——”
“是哦,十三哥君子之风,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可三妹妹也得想仔细了,那天到底是谁勾得一贯细心谨慎的三妹妹那般不当心呢?”
舒月涵死死盯着她,阴毒的目光不仅没让舒莫辞恐惧,反倒越发松快起来,“说起来,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