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泠说的凉亭是般若寺修了专门供香客游玩歇脚的,看着近,走过去却也花了几个弱质女子一刻钟的时间,缨络拿出包裹中的锦垫,细心铺好,对舒月泠道,“六姑娘也过来坐吧,奴婢原来是怕山上不方便,要坐在山石上,坐垫薄了姑娘会着寒气,特意带了两个,如今倒是正好”。
舒月泠推辞了几句坐下了,笑道,“果然还是大姐姐调教出来的人伶俐,我这个笨丫头就想不到这些”。
这次进香,嫡姑娘都带了两个丫鬟,而庶女则只带了一个,舒莫辞带的是缨络和流苏,舒月泠带了个二等丫鬟青蛾,青蛾有些痴肥,抵缨络两个宽,脸上总是挂着憨憨的笑容,听舒月泠这样说挠了挠头道,“姑娘,下次奴婢会记住的”。
舒月泠一笑而过,姐妹俩说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冷不丁一个少年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到几人跟前,却是乌怀信去而复返,舒莫辞脸色冷了下来,舒月池是在场唯一一个男人,腾地站了起来,护到舒莫辞面前,紧张喝问,“你想干什么?”
乌怀信冷笑,“干什么?自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退婚之事是你乌家背信弃义在先,要说报仇也该我文昌侯府向乌家报仇!”
“牙尖嘴利!”乌怀信冷哼,威胁一亮腰间悬的宝剑,“不关你的事,识相的就快滚!”
大显太祖从马背上打来的江山,留有祖训令子孙不得荒废骑射武艺,大显的士子都以文武兼修为荣,虽大多是花架子,可随身宝剑却是少不了的。
舒月池没有移动脚步,舒莫辞淡淡开口,“不知道乌二爷准备怎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乌怀信阴狠一笑,“你不舍得与我的婚约,将退婚的事闹的天下皆知,丢尽了我乌家的脸,我怜你一腔真情,松口说要你,你又装贞洁烈妇跟我摆起了谱!舒莫辞,听说你博闻强识才学过人,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聘者为妻奔者妾?你说如果你在这荒郊野外的对我投怀送抱,舒府是勒死你,还是灰溜溜送你给我做妾——”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