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霍峻熙有过第一个女人以来,身旁女伴来来去去不知凡几,却从不曾真心待过谁。合则聚,不台则散;他对跟过他的女人从不吝啬。只除了——要他付出他的真心!而唐蜜儿呢?
不曾见他和颜悦色地对待过她,偏偏她又死心塌地得毫无尊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不起……”唐蜜儿细细低声申吟,眉心深锁。低喃过后,又陷入昏迷。
甄妙见状低叹一声。
感情的事,真的很难说,爱情习题,又是无解。自古以来,多少人也是为爱不顾一切,然而,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多情总被无情伤呀!是不是越容易到手的东西,人们反而越学不会珍惜呢?将那份真爱藏在心底会好过一些,但已为霍峻熙而痴狂的唐蜜儿,恐怕听不进耳里吧!
从痛苦的回忆中抽身,唐蜜儿凝望着游泳池中的波光粼粼,脸上满是泪和疲惫。
甄妙抚着她纤细手腕虚的狰狞疤痕,心底心疼极了!
这饱含深情的伤痕,是怎样的爱恨换来的呀!当时,是以怎样决绝的心情,狠到下这一刀的呀?爱上霍峻熙,她已满身伤痕了吧?
“那时,一定很疼罢?”
“不,不疼!一心只想求得他的谅解,我什么都顾不了了,只要他别再……以那样冷漠的态度……伤害我……”
甄妙歉疚地拥住她。“为了熙少,你把自己弄成这样!”
“不!别这么说呀,妙姨,我爱他,所以找愿意这么做,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要道歉!”唐蜜儿我自那温暖的怀抱中起身,握住她的手,摇头说。“妙姨,你就像我妈妈,总是对我这么好,让我差点把你当成我妈妈了。”她眼中有隐隐泪光,却仍笑着说:“差点就忘了,我早就没妈妈了。”
“傻孩子,尽说些傻话!妙姨当然是你玛妈呀!”甄妙红了眼眶斥责她。“不然这样吧,你认妙姨当妈可好?你也知道,我就霍峻熙这么一个孩子,多想要个女儿来和我作伴呀!你说可好?”
唐蜜儿心一紧,猛摇头。“妙姨,我不能当你女儿。”
她蹙眉,不解地问道:“怎么?蜜儿,难道你嫌弃妙姨吗?”
“怎么会?妙姨,我绝不能当你的女儿,若真这样,那我与少主岂不是成了兄妹?我不要这样。妙姨,你知道的,是不是?”她急急解释。
甄妙原本紧拧的肩舒开了,她轻笑。“也对!妙姨都没想到那儿去,还是你这孩子脑筋转得快。“眼光不自觉又落在唐蜜儿左腕上那道疤痕,心疼地轻抚。“当时,你是怎样的心情到下这一刀?”
眼光黯淡下来,唐蜜儿眼泛哀伤地注视那伤痕。“我那时在想,如果我死了,他就不会再这样消沈了吧?我若真死了,他……会不会为我掉一滴泪呢?”她摇头苦笑。“他不会!我早该知道的,偏偏远奢望,是我自己太傻!”
“或者说是霍峻熙太无情?”
“别这样说他,妙姨,那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谁。”她落寞低语。
“舍不得?”甄妙调侃道。
唐蜜儿红了脸,低声道:“他不是无情的人,只是能让他多情的女人已经不在了。”轻抚着那伤痕,她说:“但愿我不会再弄得伤痕累累。”她,再也没有第二颗心让他伤害了呀!
“伤痕累累?为什么这么说?”
“我仍是要负起保护他女伴的重责大任,不准有任何差池的。“她苦笑着举起手腕。“这是个警惕。若再犯,那……就是我的消失了。”
“不许你这样说,我会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甄妙拧紧眉头,心底深处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渐渐攀升。
唐蜜儿微微一笑。“妙姨,我只不过随便说说,不会一语成谶的。”
“别再说了,害得我心里很不安。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甄妙也笑了,轻声责备。
“我的命可是很硬的喔!算命的说我祸害遗千年,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她将头颅枕在甄妙的肩上撒娇。
“蜜儿,答应我,无论如何,遇到怎样的突发状况,你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妙姨不想再听见你又受伤的消息,妙姨可会很心疼的!知道吗?”
“我会的,妙姨。”她避重就轻地回答。
但是最终时,她仍会以霍峻熙的托付为第一,不为什么,只因为她这一生,就是为他而活着的呀!
……
阴暗的小房间内,有两个男子和一名美妇正在讨论些什么。
“朱太太,与你合作了快半年,这次我真的忍不住要杀了那个女人!”较矮小的小李一脸忿恨,充满杀戮。
朱太太叠起双腿,擦了深紫色蔻丹的指间挟着一根凉菸,她妖媚地拢拢长鬈发,感兴趣地问:“怎么?老逗着她玩,挺有趣的,不是吗?”
“那女人弄伤了我弟弟呀!这口气你教我怎么忍?”小李脸色极阴。想到弟弟差点成为残废,他就想将那女人五马分尸!
“要杀了她?怕不好吧,我从没想过要出人命喔!”她先提醒他。“最过分顶多伤了她。”她冷冷一笑,吐出烟圈。“哼!她不是爱霍峻熙爱到死吗?伤了她,让她不得不离开霍峻熙!我要她也……失去爱人的滋味,我要她再也不能回到霍峻熙身边!”只要唐蜜儿缺个胳臂或断条腿,到时不自卑得主动离开才怪!对于这点,她可是胸有成竹。
“可是……”小李恨恨地欲再开口。
你不会想吃免钱饭,或者死在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