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扶夕再次搀扶上了太后的手臂,孝顺的微笑:“臣妾随行是皇上的意思,如今淑影贵人怀着孩子,太后的年岁又大了,皇上不放心,所以昨儿晚上对着臣妾可是千叮咛万嘱咐。 ”
太后瞪了沐扶夕一眼,这个贱人竟然用皇上压自己?不过昨儿晚上她确实是听说皇上去了凤鸣宫。
秦颖儿一听这是皇上的意思,当即眉开眼笑了起来:“皇上还真是体贴臣妾,既然如此的话,就劳烦皇后娘娘了。”
沐扶夕颔首,对着太后侧了下面颊:“臣妾搀扶太后上车吧。”
太后无奈的扫了秦颖儿一眼,到底还是太过年轻。
就算这事皇上同意了,也断然不会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对这个秦颖儿有多么的不耐烦,她还是很清楚的。
可沐扶夕好端端的为何要跟着出宫呢?难道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己今日的计划?
不,不会的,她这个计划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阮铭都不知道,沐扶夕又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因为婉晴?
如此想着,太后倒是放下了几分戒心,随着沐扶夕上了马车,她听说,沐扶夕在秦家为婉晴出了头,到底是十年的主仆情分,沐扶夕就算再冷静,也难逃妇人之仁。
就这样,一行人各有所思的上了马车,安排好了太后之后,沐扶夕对着张高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看着张高骑马走在了前面,这才再次坐回到了马车之中。
沐扶夕靠着车窗边上而坐,漫不经心的朝着车外的景色望了去,看着那些随行在马车后面的侍卫,不禁心下绷紧了几分。
如今一个皇后,一个太后,又带着一个怀着孩子的贵人,如此兴师动众的出宫,就算不是侍卫一千,也应该护卫八百的跟着才对,可为何此刻跟在马车后面的人才这么一点?
大致的算了一下,也不过三百左右,这断然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难道……
沐扶夕忽然捏紧了手下的窗框,蓦地咬紧了牙关,难道说这当真是请君入瓮的诡计?
“沙沙杀……”
明明没有起风,周围的树叶却哗哗作响,看着那穿梭在树叶之中的一个个模糊的黑影,沐扶夕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凉了下去。
看来太后是真的已经看穿了太史先生的身份了……
鹿邵阳,如果你还有一点理智的话,今日就千万别出现!
太后漫不经心地喝着手中的茶水,看着附近的树梢难免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太史,你当着以为哀家是傻的?当真以为那小儿科的易容术,就能逃过哀家的法眼?
虽然哀家不知道你在给谁卖命,不过想来很快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就会出来,哀家这次可是下足了本演这场戏,想必那个人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取秦颖儿肚子里的孩子了吧?
街道两边,萧王的暗卫们正躲藏在暗处蓄势待发。
终于发现了那些暗卫蛛丝马迹的张高,忽然拉紧了马栓,对着马车里大声喊了一句:“皇后娘娘,还有一刻钟就能抵达秦府了。”
皇后娘娘?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一惊,无不是你看我,我看你,他们昨日得到消息,只是听闻太后和秦颖儿会出宫,怎么如今皇后娘娘也在马车里?
就在他们诧异的同时,沐扶夕的声音便从马车之中传了出来:“知道了,慢一些,本宫觉得有些眼晕。”
“是。”
这……
那些暗卫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们接到消息太后今日出宫,但消息里并没有说皇后娘娘也在啊!
“去禀告主子,就说皇后娘娘也在马车之中。”
“是。”
从皇宫到秦府并不算太远,但沐扶夕却觉得是这样的度日如年,好容易挨到了秦府,她这提着心总是算是落回到了肚子里。
此时秦府的门外白绸高高的挂起,大门两侧均是贴着大大的奠字,所有的秦家人和前来祭拜的官员站在了台阶上,随着马车缓缓的停靠了下来,密密麻麻的人影均是跪在了地上。
“太后安好,皇后娘娘万安,淑影贵人安好……”
在这些人起起伏伏的高呼之中,马车上的几个人分别下了马车,秦影儿的双脚刚一落地,便是低低的哭了起来。
贺媛郡主见了,心疼的上前了几步:“快别哭了,对皇上的龙嗣可是不好。”
秦影儿对着贺媛点了点头,可那止不住的悲伤岂是说能忍就能忍住的?憋屈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趴在了贺媛的肩膀上,再次哭了起来。
贺媛见状,叹了口气,拦着秦影儿的腰身,转身对着沐扶夕福了下身子:“不知贫妾可否先行陪着淑影贵人进去坐坐?”
她虽然强势蛮横,但秦影儿却是她的心尖肉,如今见自己的女儿这般难受,她这个当妈的又哪里能舒服了?
沐扶夕点了点头:“去吧。”
太后在一边看着,心里不是个滋味,虽然贺媛问沐扶夕的举动确实是符合常理的,但她就是受不了被别人忽视。
手中没权到底是矮人一截,她早晚会要回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转眼,瞧见站在人群后面的婉晴,太后轻轻一笑,心里有了算计。
婉晴见太后朝着自己的方向看来,萎缩的挤进了人堆里,如今已落魄成这般模样的她,当真不想再和太后有任何的瓜葛,她今日愿意站在府门前,为的不过是想来看看沐扶夕。
秦府里里外外全是人,但因为太后等人,这些人进不去也出不来,均是堵在秦府的周围小心翼翼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