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杀啊……”
李丰猛地一夹战马,**座骑昂首嘶叫一声,甩开四蹄疾驰向前,狂乱的马蹄猛烈地叩击着荒野,卷起一阵阵沙尘和杂草,如血的残阳之下,两方的骑兵对进如飞,刹那间对撞在一起。
“去死!”
大刀和长枪砸在一起,一声金铁的交鸣响彻云霄,电光火石之间,李丰的长枪凌空而起,青龙偃月刀从天而降,一股冰寒流遍李丰的全身,一片寒光闪过,李丰的肩上被重重地拍了一刀,只觉得眼前一黑,巨大的力量把他砸下马来。
“召集你的人马,降者免死!”
一声冷冰冰的炸雷在耳边响起,茫然之中的李丰努力的睁开眼,一柄锋利的刀锋正抵在他的胸口,那天神般的大将圆睁着丹凤眼,漂亮的长须随风飘扬。猛然间,李丰的心中一片释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末将愿降。”
面对气势汹汹的广阳骑兵,卜已打心眼里不相信李丰能够挡住。就在李丰冲上去的时候,卜已长枪一挥,拨马便走,在他的身后,卞喜、刘宇喊叫着,催促着黄巾军的士兵们奔路而逃。
濮阳城南城门外,高顺押着黄巾军俘虏正从城里走出来,俘虏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刀枪、盔甲丢弃了一地。而李时正带着他的后勤队进入城中,接收黄巾军抢劫的大批粮草、财物和装备。
“率先攻上城墙的将士呢?”
永久并没有对俘虏、粮草和财物兴趣,他还惦记着那最先攻上城墙的勇士,这次攻破濮阳城,他们可是最大的功臣,象这样勇敢的战士,永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一定要把他们抓在手里。
“大哥,还有六个。”
远远的,六个勇士随着高顺走了过来,他们就是最先攻上城墙的勇士,不过只剩下了六个,而且都还挂了伤,其他人都与黄巾军同归于尽了。他们的身上粘满了鲜血,还没有来得及去换身衣服。
“你们都是好样的,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我叫蒋林,这是廉越、陈明、李路、王林、吴双。”
“哦,是谁第一个攻上城墙的?”
“是廉越。”
一看到这廉越,永久的心中不由得一喜,这廉越身高八尺,体型魁伟,稚嫩的脸上透出英武之气,眼睛虽是单眼皮,却也秀气、明亮,炯炯有神,那高高的鼻梁下有力地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青春的活力。
“廉越,这个姓很少,你可曾读过书?”
“回大人,我乃名将廉颇之后,曾读过书,现为东郡郡兵百人将。”
“哦,还是名将之后,非常好。”
永久笑了笑,拍了拍廉越的望膀,又走到其他人面前,其他五个小伙子都自我介绍了一遍,原来六个人中,只有廉越、蒋林、陈明三人是百人将,其他三个人都是士兵。
“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们北军骑兵看重的就是勇敢的将领。你们愿意不愿意加入我们北军骑兵,跟随我们北军骑兵去征战四方、建功立业?”
“愿意!”
“很好。现在我命令你们,从东郡郡兵和乡勇中挑选一千五百个健壮而勇敢的士兵,组成一个骑兵千人队。”
“遵命。”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卜已带着剩余的五万多黄巾军一路狂奔,就象是一群迁徙的非洲羚羊,在茫茫的荒野里狼狈逃窜。然而,那广阳骑兵就象一群捕食的狮子,总是在他们的前方等着他们。
“等等、等等。”
卜已抬起了他手中的长枪,两道浓眉紧紧地锁在一起。他眼望着前方浓浓的烟雾,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升起,环顾四周,茫茫夜色之中,似乎哪里都是陷阱,哪里都有千军万马。
“官军料定我们将往东去泰山,一路之上布下了天罗地网,直等着我们往里钻。如果我们一直往前跑,将会不断地被他们蚕食。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往回冲,逃到陈留去。”
“啊,将军大人,从这里往西,有马水河挡着,我们如何得过?”
卞喜可是吓了一跳,这将军大人该不是急疯了吧,这五万大军,一时之间,哪里去找船只,就是扎木排,也不是一时之事,如何过得了马水河?要是被官军追上,岂不是要全部葬身在马水河边?
“官军料定我们不会往西去渡马水河,肯定不会派重兵把守。趁着夜色,我们突然杀回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撤除民房,连夜抢扎木排,待他们醒悟过来,我们已经渡过马水河西去矣。”
“将军大人妙计,只是我们一旦西去,他们就回发现。他们可全是骑兵,比我们快多了,怎么可能让我们赶到马水河?”
“本将军自有妙计,传令兵,快去把刘宇将军找来。”
忠实的刘宇一直在为卜已断后,随着夜色越来越浓,刘宇的信心也越来越足了。茫茫夜色之中,连方向都辩不清楚,不信你官军就能找得到自己。听到卜已招唤,立即打马奔到卜已跟前。
“各位兄弟,官军已经把我们紧紧包围了,他们就在不远处盯着我们。如果我们就这样跑下去,终究逃不出官军的包围圈。所以,我决定分头突围,刘宇,你带着你的人马往前突围,我和卞喜往西边冲,跳出包围圈后,最后到泰山汇合。”
“将军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