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音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小脸,也不知是之前晒的还是才喝酒喝的,她那有点婴儿肥的双颊泛起了酡红的颜色,可爱的让人恨不得狠狠捏上一把。
“你看我做什么?给是不给?”贺兰雪蹙起秀眉,那一双大眼睛就朝他脖子那里偷偷瞟着,心里算计着,这厮九成会耍赖,倒不如她一会看准机会直接抢。
看她那骨碌碌乱转的眼睛,姬华音嘴角轻挑,“你有玉坠在爷这吗?”
看吧看吧,耍赖了吧?装失忆了吧?这货吃完吐的招式玩的最溜了,前世在那山洞里,对她做尽了坏事,完了却冤枉她主动的,罪证便是她随身携带的那本《春宫三十六式》,让她足足憋屈了许多年,甚至,后来跟南宫契之间,多少也因为这件事生了不少的嫌隙。
忍下一口恶气,她撇撇嘴,朝他灿然一笑,一字一句的提醒,“爷,想不到您年纪轻轻,脑子却不好。上次小女子差点丢了性命,为你解了身上的血蛊,问您要诊金时,您不但耍无赖不给,还抢去了我身上的玉坠。实话告诉您,那可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遗物......”
说着,眼圈一红,幽怨的盯着他。
姬华音静静的听完她的话,眉宇间闪过一抹疑惑,“有这等事?”
“你还敢说记不起来?”贺兰雪握起了小拳头,很想一拳将他砸晕,然后直接剥光他,拿走玉坠,将他吊到大树上晒日头去。
姬华音一本正经,“不是记不起来,而是未曾发生过的事,爷如何去记?”
“你?”贺兰雪怒了,腾地站起来,目光凶狠的盯着他,考虑着要怎样攻击,才能有把握的将他揍晕?
但脑海里设想的好几个方案都被立即拍死,原因只有一个,这厮的功夫比她不知高了多少倍,正面、后面、侧面、上下,似乎哪个角度都弄不过他。
她咬了咬唇,索性将脸面矜持全都扔到了阴沟里,还未长开的身子猛地就往他怀里一扑,耍起无赖来。
“我不管,总之是我的东西,你就得还我,不然我咬死你。”
但她的小脑袋却被他伸手挡了开,他皱紧眉头,不悦的盯着她,“小东西太刁蛮,爷只记得是你偷了爷的玉坠,爷收回了东西,便好心放了你。你不知悔改,如今再次偷溜上门的来抢,真当爷是好性儿,任你欺负么?”
“呵,你看有这回事吧?”贺兰雪在他怀里,得意的嚷了起来。
姬华音面不改色,沉声道,“爷说的是你偷了爷的玉坠,爷放你一马是有。可你口中所提,爷抢了你娘亲留给你的遗物,没有。”
嘎?贺兰雪眨巴着大眼睛,似乎他说的也在理。
这热乎乎的小身子在怀里抱着,着实不好受,姬华音睨着她呆愣的小模样,目光沉沉的威胁,“还不起开,否则,休怪爷不客气。”
贺兰雪不甘的撅着小嘴,扭着身子果真听话的要起来,可就在双脚刚落地之时,她猛地一倾身子,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脖子,舌尖敏捷的挑起那藏在衣领里的一根红绳,贝齿使劲一咬。
咬断了红绳,嘴里叼着玉坠,也顾不得看他的反应,她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