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第120章此恨何及
那神情是那般的伤心无助,眸子中写满了不置信与惊疑,强自压抑着声音言道:“小女知道夫人此刻被人如此污蔑定是气愤难当,可夫人也不能……却是小女多管闲事让夫人误会了,小女在此道歉,还请夫人大人大量,不予计较。”
说完话,宛然自是睫毛颤抖着别开了头,极力忍住眼泪,只眼睛通红的低下头,到底没能忍住眼泪跌落下来,耳中听着她的话语,再瞧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登时便叫人心头泛酸。
众人见宛然被魏国夫人推倒,再见她如此这般模样,哪里不明白,这魏国夫人这是自己做了那龌龊事,被人揭了短捉了小辫子,恼羞成怒,将气撒在别人身上来了。
“瞧着是个侯门命妇,却怎的如此恶毒。好端端的竟是动起手来,当真是恼羞成怒说不过便动手么?”
“真是恶妇,言语不过便动手打人,真实不要脸,将如此柔弱的一个小姑娘推倒在地,如此欺负一个小姑娘真心丑恶,瞧这凶悍样,指不定在家就是如此将她那夫君吓跑的,这才……”
“就是,真真是不要脸,偷人不说,还如此欺负一个小姑娘,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丑陋不堪,什么侯门贵妇,我呸,简直就是****荡娃,什么人这是!”
“可不是么,这么一个品德败坏的人怎么能教出那好的儿子?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瞧她家也定是蛇鼠一窝,全都不是好东西。”
……
这里虽说大部分都是些饱读诗书的学子,可也有那闻讯赶来的平民百姓,这百姓说话可就不如那些个读书之人来的含蓄,皆都是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的,是以,这些个话便是要多难听便有多难听,直将魏国夫人给贬的一无是处,连带着薛子清也给捎了进去。
薛老夫人听着那些侮辱的言语,脸上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铁青,想她一世尊荣,自是从未遇过如此失了颜面的事情,偏生今儿的事情还是她那自以为是的好媳妇做出来的,她自想心知肚明,这样的事情叫她哑口无言,有口难辨。她自是知道引起这一切的起因便是魏国夫人那自作聪明的小心思,心中已经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此时的愤怒。
她从未如今儿这般觉着羞愧,满眼凄凉的瞧着薛子清,心道如此蠢妇,她纵是有十分之一的为着清儿着想便也不会做出今儿这般害人害己的事来,如今害人不成反累己,搭上自己的名声不说,就是侯府也跟着受累,她辛辛苦苦几十年经营的好名声就此败在她的手上,这叫她怎么能捕恼?又怎么能不急?
这都不说,只这清儿啊,何其无辜,只怕是从此前程也要断送在她的手里,就因为她目光短浅,只顾及到眼前的局面,从不往深处想。江氏啊江氏,侯府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又见她至今兀自不知悔改,乃心心念念的想着将人拖下水,至此,薛老夫人却是再也承受不住打击,登时便气血翻涌,急火攻心,大叫一声便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魏国夫人又是几时被人如此指摘过?更是从未如此丢人过,一时间那些个指责的话语,鄙夷的眼神,厌恶的面容轮番不断的充斥着她的脑海,叫她无处躲藏,直觉如那赤裸裸的被人围观般羞愤交加。
眼见薛老太君倒地不起,她登时便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只道若是能就此死去也省的她往后还有看她的脸色过活。只心内念头一闪而过,言见众人手忙脚乱的将薛老太君扶起送到厢房去歇息,她虽也瞧着面容愁云惨雾,只那眼底却是透露出雀跃的光芒。
这边厢,因着薛老太君的这一变故,众人一番折腾,加之薛老太君晕厥的缘故,那喧嚣的骂声便也逐渐的低了下来。
“夫人,夫人伤心委屈宛小女自也知道,只此时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眼见老太君晕倒,夫人素来慈孝,自也会随侍左右,这紫苏虽委屈,可也唯有押后再为她做主就是。”
眼见黄嬷嬷将宛然扶起,满意鄙夷的瞧着她,而这还不够,这陶宛然还假惺惺的一番劝解于她,竟是对她指手画脚的教她如何行事,当下心内便翻搅着叫她喘不过气来,再一瞧着她那做作的嘴脸叫她登时心内燃起一把无名火。
又瞧着薛子清此时依然是呆愣的瞧着宛然,半点想要过来护着自己的意思也无,她登时便觉一阵胸闷,又见众人对她指指点点,将薛老太君晕倒归咎于她身上,竟是气急攻心,一口气回不过来一下便直往后倒去,闭眼间尚还听得到一声焦虑担忧的惊呼。
“夫人!”
魏国夫人这声呼喊,直气得五脏六腑如被车碾过般疼痛,竟是没再憋过气来,到底身子争不过心气儿,两眼一翻两脚一蹬便彻底昏了过去。
这边薛子清将才把薛老太君安置在客房里,吩咐了丫鬟嬷嬷好生伺候着,才将踏出客房,见母亲此时不但不管祖母身子如何,也不曾过问一声,心中已是生了怒意。再瞧宛然劝慰她也竟似没听见般不理不睬,甚至还对这宛然流露出一种敌意,是那种刻入骨血的敌意,登时便叫他心中气恼,便也不知瞧着她。
哪知不过转眼间便见魏国夫人也倒了下去,这可叫他登时乱了手脚,接连遇着亲人晕厥,身边突然没了主心骨,这叫他一下顿感彷徨无助,扑到魏国夫人身边满含担忧的喊了几声:“母亲!母亲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好生生的一个人说晕便晕!”
宛然却似是受到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