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夙靳言一个疾步后退,把聂可清推开躲过致命的一剑,紧接着那群没有思维,只有命令的生物,发出强烈的攻击。
夙靳言小心应战,还要分心注意聂可清的安危。
聂可清眼眸微眯起来,手中玉骨扇早已抽出,准备决一死战。
无数的死士就算被砍掉手臂或者身中数剑,都依然伫立不倒,一双双无神的眼眸只有想着目标前进。
只有完全被砍下了头颅,才彻底的倒下,倒下一批,另一批又涌了上来。
这种无止境的战斗聂可清早就体力不支,依然硬撑着战斗,身上被刀剑刺伤无数道血痕,特有的幽香伴随着无数的腥血味混合一起随风散开。
夙靳言忽然大喊:“小心!”
聂可清回头一把剑离自己的背后的心脏位置只有一尺之遥,赶紧躲开。
玉骨扇刺进黑衣人胸膛,血柱喷涌而出,溅上她的脸颊,加上三道疤痕,显得格外瘆人。
夙靳言这时打出一条血路,来到聂可清身边,与她并肩作战。
“你怎么样?”夙靳言一边抵挡敌人,一边抽出心思问道。
“无事,专心对敌。”聂可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轻松一些,怕夙靳言担忧她反而被敌人有机可趁。
那些死士就像是机械做的,根本没有疲惫两个字的存在,麻木性的举刀战斗,饶是夙靳言在强大也是渐渐的落了下风。
聂可清回头:“你还好吧!”
只是这么一瞬间,后背一并锋利的长剑就径直而来,夙靳言顿时一惊,反手抱住聂可清一个反转,“噗”一声,长剑刺进他的体内。
聂可清大惊,瞪大双眼:“你……”
“小心……”夙靳言没有时间去思考疼痛,在一个挥手打掉快要刺进聂可清背后的长剑,然后继续奋身搏斗。(
黑衣人像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弱势,忽然全部举剑集中一起刺过来,聂可清大骇,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眼见无数的利剑汹涌而来,必是惨不忍睹,聂可清抱住夙靳言的腰身选择闭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丁阳成突然大叫一声:“住手!”
所有的利剑都停止在聂可清的眼前,周身上下,还有一尺不到的位置。
而夙靳言就趁这个时候,用尽全力一个掌风,把周围的黑衣人全部都震飞出去,一个纵身跳跃而去,很快就消失无踪。
那个容貌平平的男子气急,当场就狠狠的给了丁阳成一个耳光:“当真是妇人之仁,错失了这个良机,以后想要对付夙靳言就是难上加难。”
而丁阳成似乎感觉不到痛意,也没有说话,头一直低着,喃喃道:“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死……”
“就你这幅样子,怎么成就大事,女人而已。”容貌平平的男子气得直发抖,手指着丁阳成,咬牙切齿的:“你……我……真是被你气死,看你回去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丁阳成还是低头不语。
容貌平平的男子气愤地甩袖而去,那群死士也跟着退下,唯独丁阳成还粘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御龙宫,聂可清撑着身子,待在偏殿等候消息。
夙靳言一回到宫中就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中,太医院的御医统统赶来抢救,现在依然是生死未卜。
聂可清顾不得自己的伤口,不肯回到凤鸾宫,坚持在这里等夙靳言的消息。
娇奴疾步赶来,见聂可清浑身破败不堪,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顿时一惊:“主子,你怎么搞成这幅模样。”
聂可清抬头,有些疲惫的挥挥手:“无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娇奴走过去,抓起聂可清的手臂,怒道:“你看看你自己全身都是伤,赶紧去包扎,不然没等皇上醒过来,你就先会因伤口太多而枯竭致死。”
娇奴第一次对聂可清暴怒,第一次如此气愤地对聂可清说话。
聂可清愣住同时也不知所措,任由着娇奴拉着她坐到一边,给她宽衣解带,用清水帮她清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娇奴眉头紧锁,眼眸里满是心疼:“好好的衣服身体,被折腾成这个样子……”
聂可清还是不语,整个心思全部都飞去夙靳言那里,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子,会不会……
想到这里聂可清登时站了起来,沉沉道:“我要去看看……”
娇奴一把拉住她,很是气愤:“你最起码也要把衣服穿上!”
聂可清低头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察觉自己太过焦虑了,缓缓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娇奴重新把聂可清按回椅子上,拿来药膏一点一点轻轻的擦在伤口处,聂可清愣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主子,痛就说出来,我会轻一点的……”聂可清逞强的模样直叫娇奴心疼死了。
“无碍。”还是淡淡的语气,聂可清丝毫没有女子应该出现的怕疼的表现。
许久后,娇奴已经提聂可清把伤口都清理好了,外边传来正殿的开门声,聂可清登时就走了出去。
许多御医拿着药效,缓步踏出正殿。
聂可清迎上去:“皇上怎么样了?”
御医弯着身子拱手道:“回皇后娘娘,皇上失血过多,暂时还未醒来,不过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聂可清心中大石终于落下,整个人都虚浮了起来,刚刚支撑她的那些力气似乎统统回收了般,消失无踪。
娇奴见聂可清似乎脚步有些蹒跚,赶紧跑过来扶住,然后走进正殿。
聂可清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