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斯听老妈报告说把两个孩子带出去玩了,她会很小心,不会让人认出她的。
季铭斯暗中派了几个人保护,再打黎邀的手机却没人接。
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家里,便亲自回来一趟,可看到的情景却让他的猜想更加确定。
她果然抑郁症复发了!
整个宅子里都很安静,季铭斯进屋时,便听到有人极力克制却又克制不出的抽泣声。
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他不由得加快步子寻着声音找去,就看到黎邀蜷缩在书房门前,一个人挤眼泪。
他身子颤了颤,小心翼翼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黎邀急忙别过脸,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没事,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我爸妈有点感伤。”
“真的?”季铭斯神色凝重地看着她。
黎邀点头:“真的,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下午不用上班吗?”
季铭斯不答话,眉头却皱得更紧,沉默了一会儿,忽地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就朝楼下走。
黎邀大惊,“季铭斯你放我下来,你抱我去哪里。”
“你的抑郁症严重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季铭斯你放我下来,我没病,我不去,我真的没病,你快入我下来。”
季铭斯继续往前走:“小邀,你别怕,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不去,我不要去看医生,季铭斯我们回去好不好,我真的没事,真的,真的……不要去,不要……”黎邀激动得抓住他胸前的衬衣哭喊起来。
季铭斯看着她惊慌而又怯弱的模样,心底狠狠一抽,连连妥协道:“好,好,好,不去,不去,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嗯嗯,不去,回去。”黎邀一个劲一点头。
季铭斯又抱着她转身往回走,回到房间,把她放到床上,一脸心痛地给她擦眼泪:“好了,别哭了,别怕,我们哪儿也不去好不好?”
黎邀一头扑进他怀里,带着鼻音道:“季铭斯,我没事,真的没事。”
“好,好,没事就好”季铭斯又把她从怀里拉出来,郑重地看着她:“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也一不要再一个人哭……”
黎邀点头:“嗯,知道了。”
但季铭斯的表情都是紧绷的,没有一点放松
黎邀看着他的眼神里全是忧虑,愣了愣,支起身子吻向他的眉心,发誓一般慎重道:“季铭斯,不要别担心,我没事,真的。”
季铭斯垂了垂眼,眉头仍旧紧皱。
黎邀又吻向他的唇,轻轻地吸吮,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应,黎邀干脆伸出舌头,在他的牙关上扫了扫并试着挤进去,可他紧闭着,试了几次也没能撬开,黎邀只得缩回舌头挫败地撤回来,可就在刚要分开的瞬间,季铭斯却又忽然地捧着她的脸,含着她的唇瓣大力地吮吸,舌头长驱直入,缠着她的不放,因为太过激动,嘴角都挂上了一根湿润的线,吻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他才放开她,看到她嘴角的湿润,他又低头,用舌尖顺着痕迹细细的亲舔,一点不漏,最后,又回到她的唇上,一下一下地啄,一边啄一边倾斜,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了她身上。
两人同时错愕地对视一眼。
季铭斯原本满是雾气的眼神逐渐清明。
他顿了顿,嗓门有些沙哑道:“我去洗手间。”
黎邀一愣,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你放心,我身上没有涂东西。”
自从上一次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她,哪怕一连几天躺在一张床上,他也只是亲她,抱她,不会有更多的逾越。
季铭斯目光一沉,又在他嘴上啄了一口:“傻瓜,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黎邀明显感觉到小腹那一团进乎炙烤的温度,不由得把他的头拉得更低:“季铭斯,我行的……”
忍耐是一件辛苦的事,她又不是不行,何必忍?
可季斯还在犹豫。
黎邀索性松开他的脖子,替他解开那一层束缚。
季铭斯措手不及,呆愣之余,喉咙已经情不自禁地发出了闷哼。
“季铭斯,你不需要忍的。”一面诚挚地看着他的眼。
季铭斯同样凝视着她,神情里满里复杂,有情欲,忍耐,有痛惜,还有感激,而最后所有的踟躇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占有,来自于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冲动和渴望。
“好!”他说:“我也会让你满足。”
“嗯。”她点头。
他退去她所有的屏障,把自己对她最忠实最本能的yù_wàng交付于她,在她的身体内不知疲倦,不知满足的动作。
她亦然,为他敞开那一条连接她心脏的通道,容纳他,包容他的一切……
直到斜阳的残光,透过窗户,给动荡的大麻染上了一抹辉红,两人才精疲力竭地停了下来。
她扒在他的胸口,指头轻轻地转着圆圈:“季铭斯,我明天要带色色去墓地看我爸妈。”
“我送你们去。”
“好。”
——
带小色姑娘去见外公外婆是黎邀一开始的承诺,可是由于各方面原因,直至现在才有机会。
要跟宝贝孙女分开半天,季夫人很忧桑,就差没屁颠屁颠跟过去。
一大早,季铭斯在开车载黎邀和小色姑娘朝墓地开去。
小色姑娘抱着鲜花,一跺一跺地走着,因为花太大,人太小,连脚下的路都看得不是很清。
季铭斯几乎是弓着背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