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威远侯夫人的话音刚落,那边贝夫人便一脸兴致勃勃的接着话茬道:“果真如此,那本夫人倒要好好看看这个三姑娘了。就 ”
话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惊呼道:“哎呀,净顾着说话,差点忘了,方才说三姑娘怎么来着?”说完,睁着一双美眸无辜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姨娘,好似之前打岔的不是她一样。
“回夫人的话,三姑娘突然说头晕,站不起来,这会子正坐在花园里歇着呢。”三姨娘低垂着脑袋,毕恭毕敬的回道。
一听顾清宛在花园里歇着,宁老夫人顿时急了起来,捏着佛珠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不过她没有慌,眉眼带着几许凌厉,扫向三姨娘,沉声问道:“三丫头身边有人服侍么?”
闻言,三姨娘摇了摇头,“没有,当时婢妾见三姑娘独自一人去了花园深处,心中担忧,又怕打扰三姑娘,便在后面悄悄的跟着,后来被三姑娘发现了,三姑娘便拉着婢妾说话,可是才说了几句,三姑娘就扶着额头说头晕,然后便让婢妾回来喊人,她坐在了花园里歇息儿。”
三姨娘怎么可能会让丫鬟打乱她的计划,刚瞅着药效发作,她便支开了她们,到时候出了丑事,她们都去关注顾清宛的下场了,谁还会在意丫鬟是被她支走的。
“糊涂,你怎么能留她一个人在花园里。”宁老夫人听了,左手握住佛珠,右手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凌厉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三姨娘,斥责道。
“老夫人息怒,婢妾也不想的,可是婢妾拗不过三姑娘啊,没办法,才一路上急慌慌的回了来,老夫人赎罪。”三姨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
三姨娘敢这么说,是断定了顾清宛逃不过此劫,所有的事情都是事先就安排好的,她确信不会出现纰漏,方才敢这么大胆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顾清宛的头上。就算事后宁老夫人追究起来,她也可以一口咬定是顾清宛为了脱罪,在推卸责任。
听到这话,宁老夫人似是有口气被憋在了胸口处,上不去,下不来,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被憋的涨红了起来,可又碍于有客人在,不好发火,只能硬生生的受着,一旁的凌妈妈见此,忙上去给她顺背,并凑到她耳边,悄声宽慰道。
“老夫人先别动怒,三姑娘的身子原就有些孱弱,不过大夫都说了没有大碍,想来只是累着了有些头晕,不定一会儿就好了呢,您先别担心,待会去看看便是了。”
听到这话,宁老夫人抬眸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不过胸口的闷气却是稍稍好了些,想来是把凌妈妈的话听进去了。
留一个快要晕的姑娘单独在花园里,今日宴请的还有男客,这要是撞上了可是浑身说不清的,眼看着宁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唯恐天下不乱的威远侯夫人,一双精明的眼睛眨了眨,站起来道:“老夫人,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还是赶紧去请大夫来,我同您一块儿去看看。”
她的话音刚落,其他夫人也纷纷开口让宁老夫人赶紧去派人请个大夫来,顾清宛虽然只是宁国侯府的一个庶女,但架不住人家找的婆家好啊,先不论洛王府二公子是不是个傻子,就凭洛王府的门第,便是她们高攀不起的,这会子,自然都想与宁国侯府交好关系。
“是啊,老夫人,婢妾来的时候,看三姑娘的脸色实在不好,头晕的厉害,还差点倒在地上了,老夫人还是先去看看吧,您心里若是有气,回头在惩罚婢妾也不迟啊。”见威远侯夫人开了口,三姨娘哪里会错失这么好的机会,当即神色哀戚的添油加醋的说道。
威远侯夫人能想到的,大夫人自然也想的到,她心里巴不得顾清宛名誉尽毁,颜面扫地呢,只是心里却还是压抑不住的恼怒起来,也不知道这康氏今儿吃错什么药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作对,明明她才是宁国侯府的当家主母,可她却越过她直接跟那老虔婆说,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么,简直欺人太甚。
之前兰儿哭着跑回来的事情她还没跟她算账呢,这会子还敢挑怒她?真当她会一直忍下去啊!张张嘴,有心想说些什么,可转念又一想到兰儿苦苦哀求的画面,到嘴边的话又这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脸色阴沉的撕扯着手中的帕子。
不管大夫人再如何的愤怒,也只能把这火气压抑在心里,现如今她的大女儿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如果她跟康氏翻了脸,最为难的还是兰儿,兰儿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亦是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大夫人又岂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罪?
宁老夫人本就心里担忧,这会子听了三姨娘的话,再也坐不住了,由凌妈妈扶着站起身,派了秋香拿了帖子去请大夫,她则是由凌妈妈扶着出了屋子,然后让三姨娘带路往花园深处走去。
三姨娘在另一边扶着宁老夫人疾步走着,心里却暗暗得意,算一算身后跟来看的夫人们,除了威远侯府夫人,还有顺天府尹的夫人也在,这么一大堆人看到三姑娘的丑事,相信过不了多久,保准能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可到了吗?”宁老夫人内心焦急,一路上问了好几次。
也不怪乎宁老夫人如此心急,一方面是真担心顾清宛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另一方面,洛王妃快要来了,若是这这个节骨眼上顾清宛出了什么事情,她没法子跟洛王妃交代,毕竟现在的顾清宛除了是宁国侯府的女儿以外,还是人家未来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