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小的冤枉啊!小的真的没有杀人啊!”即使经过了莱西村那两位农夫、以及它邻村的老汉和莱阳镇对于他一夜暴富和诬陷好人的指证,以及堂上玉佩、扇子和扇坠的物证,朱毅头死活还是不肯招供自己杀了刘元昌,将死不认账、无赖至极的作风发扬到了极点,看的整个开封府大堂上的人都牙根儿痒痒。

“朱毅头,休得在堂上大呼小叫!本府问你,如果你没有杀人,那为何刘元昌给其子买的玉佩会在你的家中?为何你会鬼鬼祟祟在莱西村的废旧房屋中寻找东西?会一夜之间有了千两白银然后作威作福?你说!”惊堂木在案上狠狠一拍,包大人的脸色比以往要更加乌黑。只可恨他这些天一直派府上衙役去朱毅头的旧房子里找凶器没有找到,要不然怎么会在今天这么被动?

“包大人啊,包青天啊,小的真的是冤枉的!”朱毅头知道自己一旦承认罪状那是必死无疑,有可能还因为杀人手段残忍被处以非常痛苦的死刑,所以他是怎么都不肯招认,宁可被锁死在大牢里。

“大人啊,小人只是无意间在地里挖出了些银两,然后在闲逛的时候买了扇子,因为途经莱西村下雨才在那里避雨。谁想到小人是个胆小的,听见那两位大哥说话,还没看见人,就吓得魂都丢了,只能闪躲出去!至于回春堂的大夫,小人承认,那是小人的过错!但也是因为他治不好小人手上的伤,小人才会恼羞成怒诬陷他啊!”

朱毅头喊叫的越发声嘶力竭,将柳长兴找到的证据一一驳斥回去。他本来是个手艺人,脑子不太聪明,可是在生命的威胁之下,他也不得不死乞白赖的强辩。纵使没有人信,但秉公执法的包大人肯定不会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妄判的!

“就这还胆小!跪在堂上还滔滔不绝的,真看不出来他是个做陶瓷的,我看这嘴皮子,去街上说书也能红火!”柳长兴身为一个瘦小的捕快,自然是不会在威武的公堂上站着,而是在门边和同样关注的苏大娘一起悄悄的看着。听见朱毅头的诡辩,柳长兴愤懑的跺了跺脚。

“唉,没想到咱们包大人审案子讲求证据的作风,竟然成为凶手的□□!”苏大娘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朱毅头是在打着什么主意。哼,今天你不老实,我看你晚饭吃啥!掌握着开封府所有人伙食的苏大娘不高兴,那可没有谁能受得住。

“那怎么办?包大人已经派人在案发地点周围找了好久,可就是没找着他用来杀人的斧子。谁知道他是撇到哪里了?捕快们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斧子就搜山、下河什么的。这可怎么办啊?乌盆老兄?”没有错,这时候柳长兴的脚下放的是受害人乌盆先生,看着这样的场面,乌盆就算是已经化作泥土,但其内心也在流泪。

“诶?长兴,你不是知道这案子知道的最清楚么?还能和这盆子说话!要不你就去装装这个刘世昌吓唬吓唬凶手怎么样?他不是说自己胆小么?我们就看他胆子到底怎么样?”要么说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伟大的,不过就从柳长兴一句随意的问话中就找到了解决办法。反正包大人在民间也有日审阳间、夜审阴间的传闻,这鬼魂来到开封告状什么的,应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吧!最起码,还有可信的理由!

“我?这不好吧!我又不清楚刘元昌什么样子,而且装鬼,你看我这模样能行么?”对于苏大娘的提议,柳长兴有些犹豫。他是会骗人不假,就算是现在聪明的跟头猪一样的朱毅头也曾经上过当。可是,他会骗人不代表他会装鬼啊?鬼长什么样,他连见都没见过!虽然听过他说话。

“嗨,堂上有刘元昌的夫人,堂下有刘元昌的鬼魂,你还能少了了解他的人?你看现在包大人根本拿这个没皮没脸的朱毅头没辙,我们此时不帮忙,难道等朱毅头被无罪释放了才帮忙么?”苏大娘可不管柳长兴有什么犹豫的,她一见那堂上的刘夫人连大家小姐的风范都不要了,抛头露面只为替夫君伸冤就心疼的不行。女人啊,总是这么的艰难,尤其还是个寡妇,就更艰难了!能帮两把就帮两把吧!

“那、那好吧!那我先回去准备一下。”看着今天审案也胜不出什么来了,柳长兴就抱起乌盆回到了后堂,好歹也得跟刘元昌熟悉一下他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吧!

夜色将近,开封府的里今天也是忙得紧。虽然没有成功的将朱毅头问罪,但是大家听了苏大娘给柳长兴出的主意都觉得好,一个个的帮助他如何往鬼方面发展。

“公孙先生,这、这、我可不可以不拿这个?我直接套上衣服不行么?”要论细心,没有人比开封府的公孙策还要细心了。自从确定下来装鬼战略以后,他就开始上下为柳长兴谋划,并且尽可能的还原了当时刘元昌丧命的情况,为此他还给柳长兴无偿提供了一个假人头,是他平常研究解剖时用的类似于木头雕像一样的东西。但是当往上面抹了一层□□和青黑色、红色的颜料,再披上假发之后,根本让人无法将他拿起。

“要注意,刘元昌是被朱毅头一斧头给砍死的,那肯定就是一个无头鬼。你套上衣服、化上妆到没什么事,可是那个头算是什么?一看就露馅儿了!”虽然通过之前的事知道柳长兴胆小,但为了严谨的将这场戏演完整,公孙策还是没有放过这个已经快要被搞疯了的小家伙。

“可是……”看着公孙策精光四射、上下打量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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