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舞阳
好!”她仍然坚强的点头。
“不怕么?”
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来看他,而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好,那便出发!”无论任何风雨,一路有她相伴,即便是再多的苦和痛,他们都可以一起面对。轻手拉着她满是疤痕的手:“还痛么?”
“不痛!”
两人启程时,香菱前来送行,看到合好的两人,稍稍有些黯然,却也很是高兴,一直叮嘱着蝶舞阳路上好好照顾着殇聿,让他不要熬夜什么的,听得蝶舞阳有些头大,如此的事情,让她做怕是有些困难,却也点头应承下来。
一路上,殇聿体谅她大伤出愈,赶路也不是很急,一路上也算是风平浪静。
舞阳静静的躺靠在马车上,因为坐车看书很是费眼,又无事可做,便也就看着沿途的风景,走的是官道。如今已是初夏,车厢里难免有些烦闷,外面的景致一点一点的向后走去,一颗颗的树木,仿佛赶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很是匆忙
有时想想事情,不一定看着表面上的,便是对的,就入那一棵棵的树木,如此看着,仿佛它们会走路一般,其实真正的不过是马车再向前行驶。就如殇聿一般,舍弃了自己,并非不爱,不过是不得不如此。
而自己呢?其实她不愿意这样呆在他的身边,因为如此便伤害了香菱,可是她逃过,却是逃不开呵!越是躲,他便越是疯狂,与其你追我躲,到最后还是回到他身边,还不如就这么静静的伴在他的身边,不争不抢,直到腻了为止,也便不会如此纠结了。
“在想什么?”殇聿进得马车,却看到她虚无的眼神,不觉有些紧张,拥着她的身子问道:“怎么了?”
转眸看着他,蝶舞阳笑笑:“没事!”轻轻的将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数着他因为紧张自己而紊乱的心跳。
“累了就睡一会儿!”轻轻抱着她的身子,殇聿亦靠在她的肩上闭眸:“本王也想睡一会儿!”自从她出事了以后,他都不曾好好的睡过觉,如今她在身边,也就不会那般难受了。
不日,他们便已经到了谒城,让蝶舞阳惊讶的是,他没有带任何人,就这么只身前来,如此生死大事,他却如此不放在眼里,委实让人费解。
刚到城门口,逐月皇被与众人迎上前来,看到仅有的一辆马车和两三名侍从,稍稍有些呆住,但随即又反应过来:“离王如此信得过朕,让朕很是惊讶!”逐月皇为人比较直爽。
“皇上说笑了。”看了看他身后的慕忧云,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自己,他骄傲的笑了:“舞阳,快出来见过皇上!”
蝶舞阳心下大惊,若是被逐月皇看出自己是代嫁过来,那该如何是好?殇聿若是知道,断然会当下撕破脸来。却又不能不出去,心狂跳着,在殇聿的第二声后,她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去:“民女见过皇上!”微微一笑,特意说民女,逐月皇应该不会多想,殇聿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逐月皇微微皱眉,这名女子毫不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在何处见过:“免礼!”好让人难以忘记的一双瞳眸,虽然只是一眼,却仿佛天山雪莲那般净透,这殇聿眼光果然不一般。
只是稍觉奇怪,殇聿并未多想,而是被逐月皇亲昵的拉着手朝城中行去。看似亲热,谁还能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波涛骇然,逐月皇如今是忌惮殇聿的势力,不得不如此。
随后的慕忧云,看到蝶舞阳时,含笑的点了点头:“适才吓我一跳。”还是舞阳伶俐,一个自然的民女称呼便以放松了逐月皇的注意力,也幸好殇聿并未细下去想,不然此刻的两人,已是欺君之囚。
“嗯,奴婢也是!”掌心的涔涔冷汗,已经湿透。
“舞阳,你瘦了!”再一次见到,恍如隔世,他和她之间,许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原来,他始终能珍藏的只有两人隔窗时的静静守候,她临西窗剪烛,他立窗外守候。
看似凄凉,却是无与伦比的温馨,如今,近在咫尺,却是沧海桑田。
“谢王爷挂心,奴婢还好!”
苦笑了一下,她现在待自己,是越来越疏远了:“舞阳,那次的事情对不起!”那个时侯,她能粉饰他犯下的错误,而自己也理所当然的当作没有发生,可一旦事情过去以后,才发现自己原来错得离谱。
“无碍,奴婢并未在意!”手帕轻轻的擦着手间的汗水,而后抬眸看着前面男人转过头来的眼神,含笑回视。
看他们两人如此默契,慕忧云一阵黯然,却也明白自己大势已去:“我没有任何,只是希望你在受了委屈的时候,不要去当作没发生,不要粉饰太平好么?痛了的时候就好好放肆一下。”他不知道一个人能够承受多少的苦痛,但是却能明白,舞阳的痛,绝不仅仅只是多年前在山洞的那一幕。而她却似乎习惯了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痛了,就自己躲在黑暗里舔着带血的伤口,带伤口复原了,再一次去面对其他的伤痛。
“好!”别院已经到了,舞阳朝一旁的慕忧云福了福身:“奴婢先告退了!”
“嗯,记住一点,活着,不仅仅是只为了活着!”她过去的十九年,皆是这般过来,他只希望在将来的日子里,她能为了自己的喜怒哀乐而活着:“我走了!”
“还看什么看?都已经走了!”殇聿现在最烦的人便是慕忧云,一见舞阳与他有说有笑,自然是十分恼怒:“还不快进来?”
蝶舞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