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
“真的。”轻轻的点头,香烨笑道:“你还是公主,是逐月皇的女儿。”
“你相信?”殇聿都不肯相信的事情,而他却轻易的能够看出?
“相信。”在此乱世,逐月皇不会乱认女儿,除非是亲生女儿,必须要认。更何况在皇城发生的那些事情,自己虽然不曾经历,但耳闻目染,从殇聿此番又回避似的将舞阳交给自己,他也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两人久久相视,缠缠相绕,不是情意,而是那种心心相惜,是一种超越心灵的默契。
说是爱情,却少了那么一份磕磕绊绊。
说是亲情,却又多了那么一丝暧昧不明。
一寸光芒,从香烨的肩头**过,柔和的落在舞阳的胸口,暖暖的,让她感觉到不再那般寒冷。
“香烨,我们下辈子做情人可好?”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舞阳柔声问道。
“好,那我们约定下辈子。”
他和她,都很聪明。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份情,若是持续下去,时间长了,她怕自己永远依赖他的温煦,而他也怕自己会辜负千恋。
所以,都知道保持距离,好好的,让这份罕见的情谊,在自己的心田保存起来。
带着舞阳,香烨大方的将她介绍给了千恋,而舞阳,亦从千恋的眸间,看到了一丝丝的戒备。
那是一个很精明的女子,很让人着迷的女子,她与香烨琴瑟合一,两人大战商场,每日都忙碌的身影。即使如此,千恋每晚会抽出时间陪一会儿舞阳,不一定两人无话不谈,却一定能让香烨安心的陪伴孩子。
如此的不动神色,很大方的嘘寒问暖,做得滴水漏。
偶尔香烨会带着舞阳外出,却也不隐瞒千恋,就那么走出。
时间长了,难免还是会让人误会。
众口铄金,人的**,似乎也在这个时候有了很强的**效。
整个香府,四下传着香烨将要纳妾的消息。偏偏生就舞阳淡漠的性子,面对一切,她理所当然;看着千恋,她亦是心无半点愧意。
在一个晨起,香烨仍旧是前来舞阳的寝房,跟她说了一番今日自己要出门,叮嘱她好生休息着,没事不要出门。
舞阳笑了笑,若是没有香烨的陪伴,她都不曾出门,如今自然不会。
香烨放心的出门,因为今日香欣(香烨的儿子)身子有些不适,千恋并未出门。
用过早膳,舞阳便去了香烨为自己准备的一些书看着。
没多大**夫,便听冷眉在外面传道:“小姐,香夫人前来了。”
淡淡一笑,果然还是来了。以往孩子有些微恙,千恋都是交给贴心的下人,如今留在府里,无疑是别有用心。
打开门来,便见千恋有礼的在门口:“蝶姑娘,在府里这么些日子,我也不曾陪你看看这府里,倒是失礼了。”很公式化的笑容,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多聪明的女人,哪怕是自己有意愿,也要他人主动开口:“如今夫人得空,那就有劳夫人领我四下走走了。”
“我很乐意。”
很客套的说完,两人便去了府里的一处林子,冷眉寸步不离的跟在一旁。
如今已是暮春,林子里已是鸟语花香,浅浅的草,踏在上面,有着一股**的感觉,散发出来的一种草的清香,更让人沉迷。偶尔从眼前掠过的一只只小鸟,因着人的到来,惊醒了它们的自在。
而今日的阳光,透过那浓密的树叶,斑斑点点的落于地面,落在人的身上,跳跃着一股股的舞姿。
来香府将近一个月,舞阳却不曾到过这里,如今看来,恐怕是有一段故事可寻。
“蝶舞阳很少话。”见蝶舞是无意说话,千恋继续开口:“如今府里似乎有很多种说法呢。”
“夫人相信?”原来是为了这个,也难怪,是人都很难逃脱他人的看法。
看着蝶舞阳的平静,千恋微恼,如此看来,反倒是自己无理取闹,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不信。”说得很是不情愿,多年商场的摸爬滚打,已经让她失去了应有的单纯:“听香烨的以前的来信,蝶姑娘似乎是离王的人。”
“是。”这个问题,她回答得很利索。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林中的一处凉亭,亭子里面,有着几张石椅。侍女见两人行来林子,早已摆上了可口的瓜果点心。
“蝶姑娘请用。”热情的递给舞阳一个千层糕,她也拿起一块,并未咬下,而是细细的看着糕点:“曾经我在一个饭局上,仿佛听到唱曲的说道蝶姑娘似乎是逐月皇的竞文公主?”
戒备的抬首,舞阳不解的看着她,手中的千层糕,竟然变得千斤重。这个女人太过聪明,如今想说什么,她很难料到。
“姑娘不说,我也当是默认了。”轻轻的咬下一口,**,渐渐的在唇间散开,姑甜,甜得让千恋绽放一脸的笑容:“而离王正好与逐月皇是对立的局面,如今蝶姑娘跟着离王,可见舍下的不少。”
她的笑,好刺目,仿佛这阴暗的林子顿然**进万股灿烂的阳光,让人不敢直视:“你想说什么?”放下手中的千层糕,舞阳轻轻擦试着指尖因出汗沾上的糕屑。
“蝶姑娘在府里呆久了,也不曾出门,或许不知道一件事。”一个千层糕用完,指尖不沾任何脏物:“离王,如今正要攻打殇国。”逐字逐句,说的甚是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