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让自己给年毅南带去伤害,夏帆一再蜷缩自己的小手。
隐忍着心尖儿被刀子凌迟一般的感受,她抬起腿,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小帆!”
看到夏帆突然在自己的眼前跑开,年毅南一颗心牵动着莫大的震撼,他的小帆,他的小帆回来了!
虽然无可避免的要接受两个人之间是堂兄妹的关系,但看到夏帆,他真的觉得久违极了。
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年毅南快步走上前,一把就将夏帆从她身后把她收入怀中。
搂抱着她的身子,感受到真实的触感在自己的臂弯中,他整整两年来都是想念的人,就这样很真实、很真实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小帆!”
年毅南就像是在呼唤着自己心底里最真实的声音一样,不住的低声呢喃着记忆中的名字。
他的小帆,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这不是梦,是很真实、很真实的一切。
越发用力的抓住自己臂弯间的女人,年毅南的声音不由得哽咽起来。
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没有忘记她,哪怕有血缘羁绊的牵连,哪怕时间的推移再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也没有忘记她。
“小帆!”
听着年毅南在自己的耳边,一遍接着一遍的唤着自己的名字,夏帆的心,乱极了。
她不想自己再继续给年毅南带去伤痛了,可是……命运纠-缠的网,注定要将他们两个人捆绑在一起。
听着年毅南唤着自己的名字,夏帆说不上来自己的心里是怎样一个感受。
他的每一声轻唤,就好像是将一把刀子狠狠的嵌入到了自己的心脏里,然后久病成医,留下丑陋的疤痕。
知道自己无法避开与年毅南的重新相遇,夏帆努力的扯动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微笑。
“嗨,好久不见!”
几个字说出口,夏帆顿时就有了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声音的口吻,却牵动着她的全部情绪,一句好久不见,让她忽的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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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里,夏帆和年毅南两个人就像是好久未见的挚友一样坐在桌子的对面。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就好像两个不需要说些什么,只需要眼神儿交流,就可以把这两年来的一切,都交谈出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端着咖啡,夏帆的话打破了两个人之间没有声音交流的气氛。
“但是你却变了!”
年毅南的话,让夏帆扬着淡淡笑意的嘴角,僵硬了一下。
“呵……是,我确实是变了!”
夏帆没有否认,两年的时间,她确实变了很多,她变得不再感性,不再感情用事。
这么多的伤害,如果她再不变,她还会是以前那个夏帆,那个任由别人欺凌的夏帆。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你,太强势,不符合你!”
年毅南如实的道出他的想法儿,他记忆中的夏帆,是个坚韧不拔的女孩子,遇到事情虽然会感情用事,但不是这样强势,言语和行为都变得张扬的女孩子。
她刚刚对夏柏说的话,和行为,他全部看在眼中,只是当时不确定眼前的女孩子是夏帆。
年毅南的话,让夏帆沉默了。
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太弱,就像是一个皮球一样任由别人宰割,而现在的太强,让她每天过得很累。
但就是这样很累,她也不想退去自己的外衣,她情愿用这副虚伪的皮囊来包裹自己,也不要自己再继续受到其他人的伤害。
“如果我不强势,我今天不会站在你的面前!”
良久,夏帆才从菱唇中说出话。
夏帆的话,让年毅南默然,从她冷漠的神情中,他读不懂别的,能读懂的是比之前更加无尽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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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城,身中了两枪的方信祁,像是一个摧枯拉朽的老人一样,周身上下都无尽的血水包围着。
为方信祁做子弹摘除手术的人是叶季,这个从美国斯坦福大学毕业医学界的高材生。
“剪刀和镊子给我!”
出身在医学世家,叶季没少接触重大的手术,可像这个男人一样身中两枪还能存活下来的男人,真的是太少见了。
子弹取出的刹那,叶季都要惊呆了,这个男人到底是得到了上天怎样的垂怜,居然……心脏站在了右胸腔里。
一向,人的心脏都是长在胸膛中心偏左的位置,却不想这个男人的心脏居然在右侧,这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没有多做任何的考虑,叶季又开始为方信祁止血,缝合伤口。
看着方信祁的身上,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布满着伤口,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伤疤,在他的身上烙印着。
子弹被取出,方信祁心跳还有些虚弱的被推到了重症监护室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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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祁再醒来是,已经是三天后,这三天里,昏睡中的他,不断的做着噩梦,梦里,都是夏帆坠崖时的情景,还有就是她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