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个案子,没有什么价值,要的就是这种案中案,每个人都像嫌疑人,一定会调动百姓们的情绪,所以这一次,必须要在京都找一个靠谱的戏班子合作。
京都那些当红名角,莫颜不想启用,这些人唱戏基本是一个套路出来的,不灵活,也不能给观众新鲜感,她想组成一个有新鲜血液的戏班子,在传统的唱法之上,颠覆,若是能以舞台剧的模式,更好。
“小姐,您这可是空手套白狼,无本的买卖!”
墨冰看得远,对此很是赞同,若是这样卖戏本子的话,不如找一个戏班子合作,说好分得一定的抽成,这样名利双收,可以赚两份钱。
“是啊,所以才说,人要稳妥,不能是偷奸耍滑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找人组建戏班子。但是这个年代,戏子属于下九流,和卖身的奴婢一样贫贱,莫颜一时半会还想不到去哪里找人。
此事,提上了日程。墨冰认命着开始帮着写戏本子,莫颜口述,墨冰执笔,墨香纠错补充,三人配合默契,鬼鬼祟祟地在马车里,几乎三天没露面。
一晃,离开靠山村有十多天了,到京都的路程已经走完了少一半。天气也越来越冷,莫颜受不得冻,早早地穿上了一层夹袄,在马车里,早晚都要抱着手炉取暖。
夏若雪除了烦恼之外,每天还会留意莫颜的一举一动,夜深人静,她睡不着的时候,心里悔恨,恨太后派来的老虔婆,拿乔地让陈婆子和王婆子服侍,害得她身边空无一人,被泼皮强占,恨春情那个小婊子,这种时候竟然背弃于她,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些人,下场必须是死。
夏若雪的唇边,挂着一抹阴森的笑,她想起让绣儿的写下的认罪书,吩咐对面打盹的陈婆子,“拿来给我看看,若是本小姐回到京都……”
“是,小姐。”
陈婆子正在做梦,打了一个激灵,不敢怠慢,回去之后还等着自家小姐在夫人面前美言几句,她和王婆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春情干了背主的事,她们是真的不知情。
王婆子比陈婆子多了一个心眼,总觉得春情那个小蹄子突然逃跑是有原因的,可是她想不到,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怎么就一张?”
夏若雪打开一看,只有一张印着绣儿手印的认罪书,上面写着李月娥的名字,而那张名字空白的不知所踪。
“怎么可能?老奴明明记得放在一起的。”
刚才还睡眼惺忪的陈婆子一下睡意全无,她蹲下身子,在包袱里摸了又摸,还是没有找到另外一张,而一旁的王婆子则是一脸茫然,认罪书是由陈婆子收好,和自己没关系。
“丢了还是你藏起来了?”
夏若雪眼中复杂,带着怀疑的神色,莫非这陈婆子有什么二心,才藏起来,然后假装找不到了?
“小姐,天地良心,老奴对天发誓,全部都装在包裹里了!”
陈婆子吓出了一身冷汗,即便是知道,那张空白的认罪书很重要,可能自家小姐想要诬陷她人,可是她真的找不到,明明出门之前已经检查好,莫非长着腿飞了?
“小姐,您说马车一直在院子里,会不会是那位上来翻了咱们的东西?”
王婆子一见陈婆子遭殃,她也要跟着吃挂落,赶紧来了一招祸水东引,用手指着前面马车的方向,显然很怀疑一切是莫颜所为。
“这不可能。”
夏若雪想都没想,立刻否定。莫颜虽然是个草包,但是总觉得自己是个正直的,一直以此自居,怎么也不可能上她的马车翻东西,而且,她记得在马车门口的垫子下面,偷偷放了几块鸡蛋壳,有人踩上,鸡蛋壳一定会碎掉。
“那,难道是长了腿飞了不成?”
陈婆子用帕子擦冷汗,眼神闪烁不定,她怀疑地看了王婆子一眼,既然不是外人偷走的,那么就是自己人,她可以万分肯定,当初是装好的了,而且检查不下两三次。
“陈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你自己弄丢小姐重要的东西,还想往我身上推?”
王婆子啐了一口,脸红脖子粗,这个陈婆子,仗着比她资历老,一直以永平侯府的老人自居,平时行事倨傲,大家都是下人,却偏偏喜欢装作高人一等,一点不会给人留面子,这次出了岔子,就往她身上推,岂有此理!
“不是你,还有别人?”
陈婆子不管不顾,反正一定不是她自己,那么是任何人都可以,眼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罪责推到王婆子身上。
“呸!”
王婆子也是个厉害的,不是她做的,谁也别想往她身上泼污水,二人叫骂几句断子绝孙的脏话,动起手来,打成一团。夏若雪在一旁冷眼看着,心中怀疑却默不作声,见二人互相撕着头发,她心里突然升起一抹快感。
“啊!”
突然,在后面的马车里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让前面的马车全部停在了路中间,莫家众人从车窗处探出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刚才,陈婆子和王婆子狗咬狗,打在一处,可是二人忘记了,现在是冬天,马车里还有一个红泥小火炉,二人这么一折腾,红泥小火炉上的细嘴茶壶被打翻,一壶水全部浇到二人的身上,陈婆子和王婆子的整条手臂又